太太太太太恶心了!
禾逍跑到墙边手撑墙面,双拳紧握,强忍着想要呕吐的感觉。
他的胃海不断翻滚,一股股从心里发出冰凉直冲天灵盖的愤慨让他忍不住全身发抖起来。
怎么会有如此狠毒之人!
千刀万剐都不为过!
禾逍愤然想着,然后转头看向季舒。
不知怎的,他现在心中特别信任季舒。好像只要有他在就能解决一切问题。
季舒微微垂下眼睑,神情晦暗不明,
“那些被他欺凌的女子是哪几户人家,秦尧有说吗?”
“我”男子刚欲答话,老板急匆匆端着一盘鱼从后厨跑了出来,满头大汗,边跑边喊,
“少爷,您要的菜好了。让您久等了,求您老了您可千万别生气”
啪嚓。
盘子应声落地。
老板呆愣地定在原地,惊惧地看着眼前血腥的场面,任由满盘的鱼湿了他的裤脚鞋面。
“你,你,你们”
老板两眼一翻,直挺挺晕了过去。
禾逍忙跑过去扶住他,然后六神无主的望向季舒,无声地问:
怎么办?
季舒低声宽慰他,
“没事。你离远点,我把这些处理了。”
他扬手指了指墙边那一团瑟瑟发抖的混混们。
埋头躲在墙角里的所有小混混听到这句话后,不约而同地全部呼啦啦扭过头来,脸色煞白,惊骇地看向季舒。
跪在季舒脚边的男人瞳孔猛然放大,下意识地想抬头,却又在下一秒软绵绵的垂了下去。
他脖颈上赫然多了一道深深的划痕。鲜血顺着衣领滴答答地向下流去。
季舒抬脚迈过他,向墙角走去。
小混混们此时已乱成一锅粥,想跑知道跑不过,硬刚又没那个胆子。
一群人只好拼命地往最里面挤去,祈求能再活长一些。
被挤到外面的显然是那个最为瘦弱胆小的男人。
他已经吓懵了,手足无措地瘫在外面,身体铆足了劲向后靠,然后又被同伴推了出来。
一个踉跄栽到了地上,脸重重地摔在了泥土里,再也爬不起来了。
锦鞋在他眼前停下。
他的身体快速打了一个哆嗦。双目聚焦在鞋面上。
许是知道自己已经逃不脱了,许是想再为自己争求一线生机挣扎一番,他的大脑竟出奇的兴奋起来。
他闭紧眼睛,心跳如擂鼓,血液在体内砰砰作响。
他冲着季舒大喊,
“我们没有杀过人,我们也没有过人。我们又不像秦尧那么坏,我们再有错也罪不至死啊。你凭什么杀我们?你凭什么杀我们?啊?”
整个后院鸦雀无声。
喊完,心跳逐渐归为平静。
冷静意识回笼,男人慢慢清醒了过来。
掷地有声的话语好似还在耳边回荡。
他的一腔热血瞬间被冷水浇灭,如坠冰窟。
天呐!他刚刚都说了些什么。
男人惊恐地瞪大眼睛,甚至不敢抬头看季舒,只拖着沉重的身子拼命向后靠。
“呵。”头顶传来一声轻笑,寥若无声,但落在此时男人的耳朵里如同地狱死神的宣判。
他不自觉腿软了下来,双手胡乱抓着墙壁,最后颓然地栽到地上。
季舒垂眼看着,似笑非笑,手中的匕首已然刺进男人心脏。
暗红顿时漫了出来。
季舒眼底毫无波澜。
将匕首又往里面推了点。
过了片刻剩下几人也横七竖八倒在地下没有了气息。
现场一片黯然凌乱。
禾逍扶着老板,站在不远处看着,内心震撼。
季舒的话不远不近刚好传进他的耳朵里,轻飘飘地,
“我凭什么杀你们?到地下去想吧。”
城郊乱葬场。
经过来回几趟搬运,季舒终于把七具尸体全部从城里运了出来,毁尸灭迹。
老板此时已经醒了,坐在树下战战兢兢。
禾逍正在温言宽慰他,
“我们是好人,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季舒走了过来。
老板一抬头便看到了季舒,本来快要淡定的身子又不淡定了,害怕地往禾逍身后钻了钻。
这个小伙子好像杀过人!他亲眼看见的!
看到季舒平平无奇的脸,老板脑中自动浮现了他的小店血流成河的景象,然后
“求少爷饶过老奴一命吧,老奴虽是贱命一条死不足惜但死了不能脏了少爷的眼呀”
老板老泪涕横,挣扎着起来就想磕头。
季舒忙扶住他,
“大爷,你突然这样干什么。你不会误会什么了吧。”
啊?
不是眼前这个杀的人?
那谁杀的人?
老板哆哆嗦嗦,眸中一脸不可置信。
季舒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哦了一声,
“大爷,你不用害怕。杀人的恶魔已经死了,我们是来救你的,你现在已经安全了。”
“是吗”
望着季舒如此肯定的语气和眼神,大爷不由得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