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一下子凝固了起来。
未等季舒出手,禾逍已经站了出来。
他迅速从剑鞘中抽出剑刃,剑锋直指领头男。
利剑在破旧的小店里闪着锋利的寒光。
京城里锦衣玉食的公子哥哪见过这大阵仗,顿时愣住了。
不是,这小子不会玩真的吧?
禾逍冷冷的向前走了几步,剑又逼近了几分。
男人双手环抱住身体,警惕地往后退了几步。
禾逍毫不容情,眉头一皱,剑又往前扬了几分。手中剑锋快怼到男子脖颈上了。
“你把嘴放干净点!”他怒斥道。
看禾逍约莫是玩真的,男子此时也不讲面子不面子的了,忙举高双手,一点一点向店外退去,
“好,好,我嘴以后一定干净。我错了,我错了。你冷静点,你冷静点,啊啊啊!”男子突然发出一声惊恐凄厉的嚎叫。
一道寒光闪过,紧接着一大缕头发飘飘扬扬落在了地上。
那男子捂着头,双眼翻白,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晕了过去。
小弟们都僵直在座位上不动,没一人敢去扶他,生怕禾逍气急了连他们也全削了。
男人的前额被禾逍削秃了一大半,只剩下后面的头发。
雪白的头皮在脏乱还没来的及收拾的乌黑地板上蹭蹭发亮。
看起来可怜但又搞笑至极。
禾逍挽了个剑花,哼了一声,收起了佩剑。
他起身往回走。
就在禾逍转过身的那一刻,地面上的男子突然跳了起来。
他手中紧紧握着一枚飞镖,向禾逍后背狠狠掷了过去。
禾逍还未反应过来,耳边带着强烈劲风的破空声呼啸而过。
倏忽之间只听砰的一声,男子便飞了出去。
“轰隆——”房顶掉下几片瓦,整座小屋震颤了几下。众人晃的东倒西歪。
待尘雾散去,禾逍抬眼望去,发现男子已被嵌在了墙上。
那枚飞镖正中男子眉心。
暗红的血顺着脑门一路向下,再滴滴答答滴到了地板上,诡异至极。
小屋顿时弥漫着浓稠的几欲作呕的血腥味。
季舒气定神闲坐在位置上,笑吟吟的看着这一幕。
他手中还扣着一枚石子。
季舒随意的将石子抛开,拍了拍手,几分潇洒地站了起来,走到了禾逍的身边。
小弟们已经被吓呆了。双眼发怔,双腿重重发着抖,嘴唇哆嗦着吐不出一个字。
“呕——”一个人憋不住吐了出来。
小屋的气味变得更加难闻起来,空气中充满了食物腐臭的味道。
一位小弟的脑子率先转了过来。
他扑通一声迅速跪了下来,膝盖重重磕在地上,开始磕头,
“求爷爷饶我狗命!求爷爷饶我狗命!我们不是故意打扰您的,我们有眼无珠不知道今日爷爷来,是小的罪过,是小的罪过!”
季舒毫无反应。
那小弟见状,便知道溜须拍马对季舒来说没用。
小弟慌的咽了一大口唾沫。努力使自己冷静下来。
突然,他脑中灵光一闪。
男人再怎么样也还是男人。
就算阿谀奉承溜须拍马他不喜欢,那自己找到他喜欢的不就成了?
不爱阿谀奉承,那大概率就是爱美酒美人。
家里美酒倒是没有,不过美人的话
小弟狠下心来,眸中闪过一丝暗芒。
淑琴,对不住了。
为了你男人能平安回家,只能委屈你了。
如果有下辈子我一定会对你好的。
小弟狠下心来。他咬咬牙开口,
“不知爷爷可喜欢美人?”
正想照葫芦画瓢学那小弟跪下求情的另外几人都愣住了。
这是上演哪一出?
之前不是很着急想求饶活命吗?现在命都快没了怎么不求饶,反而讨论起美人了?
那几人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
季舒也是。
好端端话题怎么扯到这了?他喜欢不喜欢美人和这人有什么关系?
季舒脸上终于有了微妙的变化。
那小弟一看,大喜过望。
果然,天下没有不好色的男人!看看,这就心动了吧!
信心被重新拾起,小弟多了几分把握,忙从地面爬起,胸有成竹地侃侃而谈起来,
“回爷爷,是这么回事。我有个妻子,那长的是一个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乡里邻居都说好看!不知”
他故意拉长了声调,语尾让人浮想联翩。
季舒抬眼看他,“不知什么?”
他眸中古井无波,看不出什么情绪。
但站在他身边的禾逍已经感受到季舒身上那若有似无如寒冰般的冷意。
小弟以为季舒已经成功上钩了,嘴角笑容越咧越大,
“嘿嘿,不知”
下一瞬,季舒手中的长剑已刺破他的心脏。
他不可置信的睁大双眼,眼中充满不甘。嘴里涌出几口鲜血,身体猛烈颤抖了几下,最终倒地气绝。
“人渣。”
季舒厌恶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