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洪立刻浑身颤抖,脸色苍白如纸,忙不迭地回答:“启禀陛下,老臣突然身体不适,恐怕不能再为陛下效力。”
“只求陛下允许老臣告老还乡,安度晚年。”
话音刚落,江诺颜也不禁愣住了,方才还如此坚定的严洪,怎么忽然之间就要宣称自己抱恙,请求归隐田园?
然而,江诺颜对此却是求之不得,想也不想便立刻应允了。
瞥见宋宇脸上的得意神情,江诺颜心中明了,这一切定是宋宇的手笔,对他的赏识不禁又增添了几分。
那些让自己头疼不已的严洪、孙河等人,宋宇仅凭几句话就轻而易举地将这些毒瘤从朝堂上抹去。
尤其是丞相严洪,刚才还顽强抵抗,下一刻却突然示弱,恳求江诺颜允许他告老还乡。
……
朝会结束后。
待文武百官纷纷退下,江诺颜唯独留下了宋宇。
空旷的朝堂之上,只剩下宋宇孤独的身影。
幕后隐现的是江诺颜,此刻名唤江诺,身为大夏国之君主。
“宋宇,福王在朝堂之上遭遇挫折,依其性情,此事绝无可能轻易放下。不知你对此有何应对良策?”江诺颜刻意将声音降低,沉声询问。
宋宇四下张望,确认四周无人后,方才上前一步,低声回答,“目前福王尚未探明朝中军力,因此他还不敢轻率行动。”
“然而,其二十大军驻扎京畿之外,始终构成隐患。臣以为,要对付福王,目前唯有两条计策可行。”
“哦?不妨详细道来。”江诺颜微微扬眉,示意宋宇继续。
宋宇却更加小心,环顾四周后说,“陛下,以防万一,臣愿在帘后为您详述。”
“不……无需如此,你只管在此处明言。”江诺颜心中一凛,忙不迭地拒绝。
宋宇无奈,只得原地回答……
江诺颜倾听完毕,心中不禁涌起一股狂喜,频频颔首。
“你所说的这步枪果真有如此神妙?禁卫军若装备此枪,真的能以一挡百?”江诺颜皱眉表示疑惑。
“只需稍加训练,以一敌百并非难事。”
“只是……”宋宇皱紧了眉头,“这步枪与火药的制造均需耗费不少时日,目前只能作为备用之策。”
“关键还在于微臣方才与陛下提及的第一条计策。”宋宇回应道。
江诺颜沉吟少顷,缓缓点头。
“那就依你所策行事,这是朕的手谕,朝中所有兵马,包括锦衣卫与禁卫军,任你调配。”江诺颜语气轻柔地吩咐。
宋宇领命退下。
步出大殿,宋宇忽觉不对,环顾四周,除却空荡的庭院,未见任何异常。
然而,在他离开之际,一个身影却自大殿屋顶掠过,转瞬隐匿无踪。
离宫之后,宋宇首要之务便是折返酒楼。
他先是密令王尧携其手谕潜回西北边陲,调动全部军力向福王封地周边集结。
继而,指派无双联络京师及郊外铁匠,全力打造步枪。
末了,安排张宇携两名亲信出城,迎接孔方,此举尤为关键。
这一切行动,均在暗中秘密进行。
张宇心存疑惑,不禁询问:“宋公子,您命我等出城迎接孔方,怎的对他的到来如此确信?又怎的料定孔方将会遭受福王部下的追杀?”
一旁的侍卫亦显困惑:“孔方毕竟是福王麾下的猛将,福王为何要对他下手?”
“这实在是想不明白。”
宋宇仅是淡然一笑:“你们只需按我的吩咐行事便是。”
“切记,今日之事必须严守秘密,不得有丝毫泄露。能否击退福王,全在此一举。”宋宇再次郑重提醒。
张宇脸上写满了疑惑,然而面对宋宇的吩咐,他唯有遵从。
于是,他带着向飞和曾术提前来到城门前守候。
此时,凌晨的气温骤降,夜幕尚未散去的大道上寂静无声,刺骨的寒风刮得人脸颊生疼。
向飞蹲在城楼瞭望孔下,身体缩成一团,嘟囔着抱怨:“我说宋公子是不是存心考验我们?这么冷的天气,天还没亮就让我们在这城楼上守着。”
“这一片百里之内连野狗都难觅踪影,更不用说人了。”
“是啊,让我们去支援孔方。真是搞不懂宋公子究竟打的什么主意,孔方可是我们的敌人!”曾术也加入了抱怨的行列。
张宇心中同样迷茫,对宋宇的意图也存有疑虑。
但既然宋宇强调此事至关重要,张宇便不敢有丝毫懈怠,站在城楼上,目光坚定地注视着远方。
他们却未察觉,在远方的黑暗中,已然是刀光剑影,哀嚎遍野。
孔方身负重伤,孤身一人,手持长剑,正拼尽全力向京都城门疾驰而来。
只有这个方向,才是他唯一活的希望。
身后的十几名士兵如何能轻易放过孔方,他们的攻势犹如猛虎扑食。
“孔方,你插翅也难逃,不如束手就擒!”一名士兵语气冷漠地喝道。
“我对福王一片忠心,福王为何要对我下手?”孔方满腹疑惑,紧咬着牙关愤怒地质问。
“哼!别再狡辩。福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