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孙河和丞相严洪等人无不惊出一身冷汗,他们本想借福王之势好好整治宋宇一番。
却未曾想到宋宇口才了得,巧舌如簧,甚至胆敢对福王不屑一顾。
既然福王已见机行事离席而去。
宋宇的目光自然而然地转向了丞相严洪和户部尚书孙河等人。
在香榭小院之中,宋宇早已对他们网开一面,任其自行退出朝堂的纷争。
然而,这二人野心勃勃,竟企图借助福王之力,再次对宋宇发起攻击。这一次,宋宇不会再手下留情。
既然他们不愿主动放手,宋宇便决定助他们一臂之力,让他们离去。
宋宇眉梢微蹙,唇角轻扬,语带讥讽地说:“丞相大人不是因身体抱恙,欲归隐山林吗?今日观之,气色颇为康健啊!”
这看似寻常的问候,在严洪听来却充满了刺骨的寒意,饱含威胁。
严洪目光瞬息万变,略一思索,随即淡淡回应:“老臣自担任丞相之职,便立志为陛下效命,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即便是命丧朝堂,也在所不惜。宋大人不必过多挂怀老臣的身体状况。”严洪语气坚定地说道。
严洪并非不惧宋宇,而是在赌,赌宋宇在朝堂之上无法对他下手。
毕竟,他仍是两朝元老,权重一时的当朝丞相。
宋宇断然不会对他予以纵容,更不会如其他朝臣般对他存有惧意。
“丞相大人的确是朝中表率,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此言极是!”宋宇淡然一笑,话锋一转,“然而,大人您私通鞑靼,陷害朝臣,这又当作何解释?”
“纯属诬陷!”严洪立时面色骤变,情绪激动。
孙河急忙抢步向前,辩解道:“宋宇,你莫要信口雌黄,你指控我们勾结鞑靼族人,你……你可有确凿证据?”
“证据?”
宋宇的目光转向吏部尚书陆光达,“陆大人,关于火神帮的调查进展如何了?”
陆光达,是接替前吏部尚书萧然之后的吏部尚书,是宋宇的得力亲信。
陆光达肃然行礼,据实以告:“火神帮余党已被拿获,目前正在审理之中,预计一两日内即可水落石出。”
“若有朝臣与火神帮勾结,依照大夏律法,罪当斩首!”陆光达补充说明,目光在不经意间掠过严洪和孙河,其意不言自明。
严洪听罢,心中不禁为之一震。
若被火神帮之人揭露他们买凶杀人,且所杀之人竟然是朝中重臣。
更糟糕的是,这个人正是宋宇,而宋宇又是深受陛下信任的亲信。
若是此事败露,别说官途无望,恐怕连项上人头也难保。
孙河闻言,双腿一软,急忙跪地,声音颤抖地奏道:“陛下,老臣自觉年事已高,体衰力竭,恐怕难以继续担任户部尚书一职,恳请陛下恩准老臣辞官,返回故里安度晚年。”
朝中大臣们无一不感到惊讶,孙河此举过于果断,竟然直接放弃官职,保命要紧。
江诺颜心中窃喜,这些老臣她本就想一一清理,只是苦于没有合适的手段。
这下可好,孙河自行请辞,江诺颜自然不会拒绝。
“丞相大人,尚书大人既然都已请求归隐,您这把老骨头难道还要坚持吗?”
严洪虽身处嫌疑之中,仍旧傲然挺立,以丞相之尊,即使涉嫌买凶杀人,亦无所畏惧。更何况,他与福王交情深厚,更是增添了几分他的底气。
因此,他其实是在下一场赌注,赌江诺颜不敢对他采取行动。
“老臣矢志为陛下效力,忧国忧民,至死不渝,如今身体康健,尚不需归隐山林!”
江诺颜或许还存有大局为重的考虑,不敢轻易对严洪下手,但宋宇却无此顾忌。
“既然如此,那我就只能助你一臂之力了。”宋宇淡然回应。
严洪尚未意识到事态的严重,依然傲慢无礼,面露无畏之色。
宋宇却从容不迫地拔出手枪,毫不犹豫地对准严洪的大腿开枪。
“砰!”一声枪响,震惊四座。
众人无不惊骇,一时之间,全场寂静。
严洪立刻痛得大喊出来,一屁股跌坐在地,双手紧捂着血流如注的大腿。
众人望去,只见地上已是一滩触目惊心的鲜血。
“快,传御医!快去请御医!”孙河惊慌失措地呼喊。
宋宇步履从容地缓缓向严洪逼近,“孙大人何须慌张,我宋某岂不正是宫中御医?”
严洪见宋宇走来,手中拿着一个前所未见的奇特之物,登时吓得脸色苍白,下意识地想要后退,然而伤腿却是一阵刺痛袭来。
“既然丞相大人自恃身体强健,不愿告老还乡,那么我就不得不助您一臂之力了。”
“这东西名唤手枪,其威力远超弓弩百倍。今日我只是让你的腿受了伤,若丞相大人仍旧顽固不化,下一次瞄准的便不止是腿了。”宋宇随意地摆弄着手枪,嘴角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
“并非我宋某逼人太甚,都说诚信为本,人岂能无信?当日你在香榭小院恳求我手下留情,曾答应过要在朝堂上销声匿迹。”
“我宋宇最恨言而无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