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一路上,朱子瑞的心里莫名的多了几分不安。
他的思绪仿佛坐上了过山车,心里那团名为“焦虑”的小火苗,忽明忽暗,烧得他既想挠头又想笑。
白天那些日常琐事,在他脑海中像走马灯一样转个不停,每转一圈都让他眉头紧锁几分。
他心中暗忖:“都是值得高兴的事,怎么我就嗅到了不一样的气息呢?
难道是有啥惊喜等着我呢?
不过话说回来,就算有啥事,就凭我这脑袋瓜子,这点小风小浪,能奈我何?”
转头望向那对沉浸在二人世界里的娄晓娥与许大茂,他嘴角不禁勾起一抹笑:“瞧瞧这对儿,甜蜜得能拉丝儿,哪儿看得出半点异样。
难道说,是那干爹在背后搞什么鬼?不过嘛,我这智多星的名号可不是浪得虚名。
管它什么“妖魔鬼怪”,统统放马过来!”
放下了心里疑虑,他还故作潇洒地甩了甩寸头,那模样,活脱脱一个自信满满、无所畏惧的江湖少年。
“干爹,您可得替我做主啊!”朱子瑞进到院子里就大喊起来,声音中带着几分急切与委屈,瞬间打破了院中的宁静。
他三步并作两步,直奔向正在品茶、看似悠闲自得的老头儿身边,一脸愤慨地诉说着:“您的心咋就这么大呢?”
老头儿闻言,眼皮微微一抬,目光锐利如鹰,扫过朱子瑞那张大脸,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哦?老子我心大?”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朱子瑞一听,头点如捣蒜,脸上写满了委屈与不解,夸张地嚷道:“干爹,您这心偏得都快赶上那秤砣了!都是您的儿女,咋就我一人儿是小兵儿呢?”
老头儿一听,故作惊讶地瞪大眼睛,胡子一翘,佯装生气地吼道:“怎么着?小兵儿还委屈你了?要不,我这厂长的宝座直接让给你坐坐?你小子,别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朱子瑞一听,连忙摆手,一脸无辜地说:“干爹,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就是好奇嘛。
您看,您是厂长,姐夫也升了副处长,就连娥姐都是组长,我怎么就……”
话音刚落,一旁的娄晓娥和许大茂忍不住捂嘴偷笑,却也不插话,就那么悠哉悠哉地看着这场好戏上演。
娄晓娥还在心里暗自腹诽:“活该,你小子这回可撞到枪口上了。”而许大茂则是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模样。
老头儿见两人不帮腔,更是来了劲,开始了一场即兴的“教育大会”。
言辞间既带着几分严厉,又不失幽默风趣,逗得在场的几人都忍俊不禁。
“瞧瞧你们几个,一个个的,心思都飞哪去了?我这一把老骨头还在这里苦口婆心,你们倒好,笑得跟花儿似的。”
老头儿边说边假装摇头晃脑,那模样既让人觉得可爱,又透着几分无奈。
“笑一笑十年少,我们也乐意看到您开心。但话说回来,今天的事儿,咱们得好好乐呵乐呵。
娄晓娥眼珠一转,:“哎呀,干爹,您那好酒,是时候见见世面啦,别藏着掖着了!”
话音刚落,朱子瑞的脸色就像煮熟的大虾,红得那叫一个自然。
他急忙摆手,眼神闪烁不定,“不不不,干爹的酒金贵着呢,咱们这些俗人,怎敢轻易糟蹋?还是喝咱们自带的,接地气,有滋味!”
娄晓娥心中暗笑,目光如炬,直勾勾地盯着朱子瑞那略显慌乱的神情,心想:“你小子,平时偷喝老头儿好酒时那份淡定哪去了?现在倒是知道心疼起酒来了。
还有啊,偷喝完还往酒坛里兑水,那手法熟练得跟变戏法似的,那时候怎么就没见你害怕呢?真是典型的做了亏心事,就怕鬼敲门啊!”
她强忍着笑意,故意板起脸来,假装严肃地说:“哦?是吗?这么值得庆祝的日子不喝点好酒,岂不是辜负了这良辰美景?干爹,您看呢?”
老头儿在一旁,笑眯眯地看着这对活宝,仿佛心里明镜似的,却也乐得参与其中,悠悠地开口:“哈哈,丫头啊,你这激将法用得妙啊!不过,今儿个高兴,老子我就破例一回,拿我的宝贝酒来助兴!”
一听这话,朱子瑞的脸更红了,心里那个悔啊,“早知道就不该那么贪杯了。
不过,我还能让这点小事难住了?”
随即,朱子瑞拍了拍胸脯,声音洪亮:“既然干爹如此慷慨,那我这身力气可不能白费了,就让我这大力士亲自出马,为您把那珍贵的酒坛子请出来吧!”
老头儿一听,先是一愣,随即板起脸问道:“你怎么知道老子的酒是用坛子装的?”
话虽如此,但他的脚步却已不由自主地迈向了那间藏着宝贝的小库房,身影矫健得如同年轻时一般。
娄晓娥得意的一笑,,对许大茂吩咐道:“你在这看着点儿,可别把老头儿气坏了。
我去屋里给干妈搭把手。”
许大茂笑着点头,轻轻的刮了她的鼻子一下,目送娄晓娥离去,眼中满是柔情。
他悠闲地坐在竹椅上,喝着茶,等待着即将上演的一幕。
然而,很快就被一阵慌乱的叫喊声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