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渊将带有“萧”字的令牌拿出,放在那个小口上,刚好对得上。
门轰隆隆地打开,映出里面昏暗的地界。
走进洞穴内,明渊拿出火折子,吹燃点亮上面的蜡烛后,才看清周围的场面。
“你确定,他们在这里面?”南浅浅瞧着一望无际的,向上蜿蜒盘旋的黑色隧道,发出问号。
“杀手堂的地界,都是按照区域划分的,然后由各大长老进行挑选。”明渊说罢,拿出两盏墙上的蜡烛,分了一盏给南浅浅。
黑夜里的风,吹拂使得蜡烛上的火进行跳动。
南浅浅盖住烛火的旁边,防止火因走得太快而熄灭。
黑色的隧道蜿蜒向上,层层阶梯通过烛光的照耀,显现出来,坑坑洼洼,长短不一,像是在哪里见过般。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着,明渊在前,南浅浅在后。
阶梯旁没有扶手,每上一个台阶,便会多一分风险。
南浅浅心中慌乱,便伸手去扯着明渊拿着烛火手的袖子。
明渊向前走着,注意到身后人的小动作,便换了一个手拿烛火,转而将南浅浅不安的手握在自己的手心。
“你只要不往下看,便会没事。”明渊说罢,向上走的步子缓和了些许。
手中传来的暖意像是有魔力般,让南浅浅慌乱的心,平静了些许。
不知走了多久,手中的蜡烛还在不断地燃烧着,眼看便要烧到尽头,但出口还没有到达。
终于,最后一丝烛火也熄灭了。
眼前又恢复成一片漆黑的模样。
南浅浅将已经燃烧殆尽的烛火盏抓紧,摸着墙壁向上走去。
走着走着,她只觉得自己所摸到的墙壁,从一开始干燥,变成了潮湿的模样,心当即便凉了一半,抓着明渊的手也跟着紧了紧。
“这墙上的湿润感是什么鬼?”为了缓解心中对未知的恐惧感,南浅浅只好对着明渊没话找话讲。
“你不用慌,那是山顶上层留下来的湿润气息,跟平常时候梅雨天的墙面是一样的。”明渊安慰南浅浅道。
南浅浅心中才舒缓许多:“那是不是快到了?”
明渊:“嗯。”
随后又是死一般的寂静。
蜿蜒盘旋的黑洞边缘上,闪过一抹微弱的亮光。
南浅浅心中难免有些喜悦,见到光了,那是不是说明,出口快到了?
“六长老你见过。”
冷不丁的一句话,让南浅浅呆住。
自己见过?什么时候?
南浅浅对此完全没印象。
“花隐成衣铺。”明渊提醒。
南浅浅思索片刻,才恍然大悟道:“那个卖衣服的老婆婆?”
“是。”
眼看着离光亮的地方越来越近,南浅浅心下不免雀跃,向上迈动的步伐,也轻快了些。
许是太久没见到那两活宝,还怪想念的。
在距离光亮宽敞的出口还剩大约十米的距离,只听到一阵利刃冲破虚空的声音,南浅浅愣在当场。
明渊手快,护住南浅浅的脑袋转身往墙边靠了靠。
但利刃还是擦破了南浅浅的脸皮,伤口处流出一丝猩红的血迹。
南浅浅觉得,自己还是第一次,这么直观地面对死亡。
“艹!歪了!”
随着一声怒骂,从光口处出来一个人,那人此刻正拉弓,举着第二支箭,将弓拉满,蓄势待发。
“咻——”
第二支箭再次被射出,明渊从腰间抽出佩戴的软剑,将那人的攻击打落。
“这也是黎长老的手笔?”
“不是。”
“那他是谁?”
“擅闯者。”
那三个字暗含的危险性无从得知。
放箭的人见没射中,正准备抽取第三支箭时,明渊已经松开南浅浅的手,挥刀到人面前。
“别......”那人还想再说什么,却已被明渊挥剑割破喉咙。
浓重的血腥味自上方传来,南浅浅捂住口鼻,在旁边干呕起来。
干些坏事,砍人单肢的活她干得来,但要说这杀人,她可不在行。
“清理干净了,走吧。”
只见此刻的明渊,将那尸体直接从蜿蜒盘旋的洞穴下扔去,面色发寒,长臂一甩,手持软剑上的血,被挥洒落入一旁的地面上。
黑夜的洞口处,他逆风而战,忽然间给人一种压迫感。
又或许是相处时间太久,这种压迫感没有持续太长。
从亮光处靠近,走出时,南浅浅再次被眼前的风景所震撼。
山口的外围,还有一处空地,空地上种有树,树上有花朵,散发着槐花香。
东边还有一个流着溪水的假山和池塘,和两间小巧的瓦舍。
西边也有两间房,房有左耳,像是小厨房。
槐树正坐落在两排房间的中间路段,断崖边上。
在这里研读诗书,学习武艺,可谓是事半功倍
要说在山下看风景,那是深度感受什么是细水长流,什么是鸟语花香。
但要在山上看风景,那就是感受什么叫磅礴壮观,什么叫一览无余。
这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