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了敲门,没人应之后,南浅浅便小心翼翼地打开了门。
门内漆黑一片,明明是同在一个屋檐下,可她就是觉得这个屋子比自己的要暖和。
南浅浅本来只是想悄咪咪地过来,哪怕是趴在桌子上对付一宿,那也比自己一个人的房间里要好。
从南浅浅进入房间门的那一刻,明渊的眼睛就是睁开的。
此刻的他,正躺在床上,安静地等待着,想看看这女人要干什么。
等了半天也没等到那人的靠近,转头看去,发现漆黑的环境之下,一团小东西正趴在桌子上,心中顿时五味杂陈。
南浅浅趴在桌面上,空间里太黑,她只能摸到桌子旁坐下趴着,床上人是不是睁着眼的,她是浑然不知。
不知过了多久,等到明渊快睡着时,忽然听到声响,本着警觉他睁开了眼。
趴在桌上的身影忽然站起,跌跌撞撞地朝自己走来,随后便是掀开的被子,上了床。
感受搂住自己腰间的手,明渊浑身僵硬,他试着将对方的手从自己腰间上抽出,奈何抽出后没多久,对方又缠了上来。
明渊努力平复着呼吸,最终只能任由着她,没再管。
夜,在不断地往后推动着,清晨的一缕光,照射在床上两人的身上。
南浅浅醒来时,只觉得抱着的抱枕非常暖和,便抱紧又蹭了蹭后,才发觉不对劲的地方。
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那张俊俏的容颜,当下她就撒开了手,坐起身来。
自己昨晚不是趴在桌子上睡的吗?怎么一觉醒来跑床上去了?
南浅浅只觉得此刻的自己得赶紧开溜才行。
才掀开被子准备下床,腰间便被一只伸出的手给捞了回去。
南浅浅被迫重新躺进被窝里,回头看向发顶上的人,发现对方还闭着眼后,默默地松了口气,打算将对方的手拿开,自己再起来。
结果试了几次,也没能将腰间上的手给掰开,南浅浅算是气馁了,就这么躺在床上,盯着边上那个熟睡的容颜。
即便是睡觉的模样,还是那么好看。
明渊其实早就醒了,将她又拉回来,是因为自己想看看,对方接下来会有什么表情和小动作。
等了半刻钟后,也没等到其他动静,自己只好先睁开眼。
两人的视线对视上,南浅浅率先别开了眼。
自己该怎么解释怎么跑到他床上来的?
正当南浅浅为此事想借口想到发愁的时候,没想到对方径直地收回了自己的手,转了个身背对着自己继续睡了。
南浅浅稍稍起身,往里看了眼,发现对方确实是闭着眼继续睡后,便放下心来,轻手轻脚地下床,走出了房间。
房间内,明渊闭上的眼睛再次睁开,起身来看着重新关上的房门,思虑悠远。
面对她的靠近,自己是不是太过敏感?
南浅浅从屋内出来,走过竹林,向着水流的声音而去,片刻后,一大片空谷幽兰映入眼帘。
清澈的流水冲刷着岩石的边缘,沉白的瀑布显现出什么叫做“飞流直下三千尺”。
昨日只知道自己是掉落了水中,却不知道是这么一片盛世美景。
“这就是杀手堂?”南浅浅迈着步伐,清凉的水没过脚踝,水里的细石滑而不刺,走在这样的水面上,像是在给她脚底按摩般。
南浅浅一直以为,杀手堂就跟电视中的一般,在一栋漆黑的大楼里,站着几个拿着大刀的身影,却不想还有反其道而行的辽阔视野。
沿着水流往下走去,偶尔还能看到几条细嫩的小鱼,也有一些大鱼。
南浅浅环顾四周,最终走回岸上,折下两根较粗的竹条。
风吹草动,水中泛起几处水花,正在悠闲游玩的鱼儿,因为这一变故,四处逃窜开来。
南浅浅手中的竹条上,插着两条大鱼,此刻两条鱼的鱼尾,还在不停摆动着。
带着鱼回到竹屋的时候,明渊此刻正打开房门房门走出,瞧见她拿着竹条向自己炫耀的模样,挑了挑眉。
“瞧!我抓到鱼了!咱们待会就吃这个吧!”
南浅浅面上如沐春风般喜悦的神情,映入到明渊的瞳孔中,多了一分怡然。
明渊忽然有一种错觉:两人就这么在这里过日子,好像也不错。
“你在发什么呆呢?”南浅浅来到明渊面前,将手中的竹条塞入明渊手中道:“光有鱼还不行,还得有水,我得去打个水回来。”
南浅浅说罢便要进屋去找木桶,反被明渊拉住手腕道:“直接在水边处理完不就好了?”
南浅浅恍然大悟地拍了拍自己的脑门,自己怎么就没想到呢?
明渊摇摇头,拉着她下了阶梯,重新往水源处走去。
南浅浅看着眼前的身影,只觉得对方一下中午,就高大上了起来。
明渊从腰间处抽出把匕首,将鱼的内脏和鱼鳞刮出。
南浅浅负责挖坑,将鱼鳞和内脏都埋进土里。
最后在明渊清洗鱼身的时候,出去找了些干枯的竹条回来当柴火。
南浅浅撑着下巴,看着男人熟练地将竹条穿入鱼的口腹之中,又架在燃起的火上烤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