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军腹背受敌,臣下就可以活捉剧辛了。”
赵王同意了庞煖的计策。
却说剧辛率领兵马渡过易水,取路中山向常山方向杀来,声势十分浩大。庞煖率领兵马驻扎在东垣,挖掘深沟,修筑高垒,等待着燕军的到来。
剧辛说:“我们深入对方境内,如果他们坚守不战,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取胜。所以,我们应该主动出击。”又问手下:“谁敢出去挑战?”
栗腹的儿子栗元,为了给父亲报仇,愿意前往向赵军挑战。
剧辛说:“还需要有人帮他才行。”
末将武阳靖请求与栗元同去。
剧辛拨给他们一万精兵,让他们先去进攻赵军。
庞煖让乐乘、乐间在两翼列阵等待,自己亲自率军迎战。两军交锋,打了二十多个回合。突然听得一声炮响,乐乘、乐间从两翼冲杀过来,他们都用强弓劲弩朝着燕军乱射。武阳靖中箭而死,栗元抵挡不住,转头向后逃命。庞煖同乐乘、乐间在后面紧紧追杀,一万燕兵死伤了三千多人。
剧辛大怒,亲自率领大军前来接应,可庞煖却已经回到营寨去了。
剧辛进攻赵军营寨没有成功,便派人送去战书,约定第二天要与庞煖在阵前单独较量一番。
庞煖痛快地答应了。
第二天,两军摆好阵势。庞煖先乘战车立在阵前喊:“请剧将军出来相见!”
剧辛也是单独乘着战车出来。
庞煖在车上欠身施礼说:“看将军身体很健康。”
剧辛说:“当年与你分别,我离开了赵国,人生真如白驹过隙啊!”
庞煖说:“将军认为燕王礼贤下士,所以离开赵国投奔了燕国。如今,燕国的气运可以知晓了。将军年纪已不小了,为什么还拿着兵器来做危险的事。您究竟想干什么呀?”
剧辛说:“我受到燕王的恩德,粉身碎骨也难报答。凭着我的残年余力,想为国家洗雪耻辱。”
庞煖说:“当初,栗腹无缘无故进攻赵国,才导致两国发生冲突,责任并不在赵国方面。”
两人在阵前反复辩论,谁也说服不了谁。
庞煖忽然大叫:“谁能取来剧辛脑袋,赏给三百镒黄金!”
剧辛说:“你何必那么轻视我,难道我不能取下你的脑袋吗?”
庞煖说:“身负君王的命令,我们还是各自尽力吧。”
剧辛大怒,把令旗一挥,栗元就率领兵马冲杀出来。赵军这边,乐乘、乐间两辆战车也出来迎战。剧辛指挥兵马进攻,庞煖也指挥兵马应战。两军混杀一场,杀得天昏地暗。从上午战到傍晚,还是分不出胜负,只得各自鸣金收兵。
剧辛回到营中闷闷不乐,也想到撤军回国,可自己在燕王面前已夸下海口;如果不撤军,恐怕又难以取胜。正在踌躇之中,忽然守营士卒报告说:“赵国派人送来书信,正在辕门的外面。”
剧辛派人取回书信,打开信,上面写着:
代郡太守李牧率领兵马袭击督亢,正要切断将军的后路。将军应当尽快撤军回去,不然就来不及了。只因我们过去的交情,我不能不劝告将军。
剧辛说:“庞煖想动摇我的军心啊!即使李牧的兵马到来,我有什么可害怕的呢!”
他让把信交还使者,约定第二天决一死战。
赵国使者走了,栗元对剧辛说:“庞煖的话也不能不信。万一李牧果然带兵来袭击,我们腹背受敌,那该怎么办呢?”
剧辛笑着说:“我早想到这些,刚才那么说是为了稳住军心。你现在秘密传达军令,要虚设营寨连夜撤军,我亲自断后来阻击赵军。”
栗元便领命去了。
谁知庞煖料到燕军会虚设营寨,同乐乘、乐间分三路追来。
剧辛边战边退,退到龙泉河时,探子来报说:“前面旌旗塞满道路,听说是代郡的兵马。”
剧辛大吃一惊说:“庞煖果真没有欺骗我!”
于是,燕军不敢向北,而改道向东行,想夺取阜城,然后奔向辽阳。庞煖的追兵很快赶到,两军在胡卢河大战一场。
燕军战败了,剧辛叹气说:“我还有什么脸面做赵国的俘虏呢?”
他说罢,竟自刎而死。
赵军大获全胜。栗元被乐间活捉斩首,燕军死伤两万多人。多数燕兵投降赵军,其余的四散逃走了。
趁着赵国与燕国打得难解难分,秦国大胆放心地向东边扩展了。
吕不韦派长安君盛蟜到韩国任职,以监察韩国的政事,保证韩国忠心服事秦国;同时厉兵秣马,准备大举进攻魏国。
这时,信陵君在魏国失势已四年了,他无节制地饮酒纵欲,最终因病而死亡。信陵君死后不久,魏王也患病死了。魏圉生前喜欢阅读历史,弥留之际说下遗嘱,要把经常翻阅的那些简书随他下葬。魏圉死后,谥号为“安釐”,后世称他为魏安釐王。在魏圉下葬时,除了随葬有许多金帛、玉器外,还有几捆沉重的竹简。这些竹简沉睡了五百多年,后来被盗墓者从地下挖了出来,经学者整理为《竹书纪年》等书。魏安釐王葬事结束,太子魏增成为魏王。
秦国得知信陵君和魏圉先后去世,便向魏国发出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