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所以,你离死亡的日子不远了!”
张唐听了,顿时吓得脸色变了,连忙说:“多谢你来提醒我。”
于是,他通过甘罗向吕不韦请罪。当天就收拾行装,准备启程前往燕国。
甘罗回来对吕不韦说:“张唐听了我的劝说,已经准备去燕国了,可他心里还是害怕赵国。请相国给我五乘车马,让我为张唐先到赵国说明。”
吕不韦佩服甘罗的才能,便进宫对秦王说:“甘茂的孙子甘罗,虽然小小年纪,但很有智慧辩才。张唐不肯到燕国去,经他一劝就同意了。他又请求先去赵国说明,请大王派他去吧。”
秦王便召甘罗入朝。见他身高只有五尺,生得眉清目秀,心里很是喜欢。
秦王问:“你见到赵王,准备怎么说明呢?”
甘罗回答说:“我先看赵王喜欢什么,又害怕什么,然后根据情况随机进言了。说话要像水波一样,随风向而不断变化,这是不能事先决定的。”
于是,秦王交给他十乘车马,一百多个仆从,派他出使赵国。
赵王听说燕国与秦国通好,担心两国联合起来对付赵国。忽然有士卒来报说:“秦国的使者来邯郸了。”
赵王喜出望外,便出城二十里去迎接甘罗。
等迎接到甘罗,见他年纪如此之小,心里也暗暗称奇,便问甘罗说:“从前为秦国打通三川道路的人也姓甘。他是你的什么人呢?”
甘罗回答说:“他是我的祖父。”
赵王问:“你多少岁了?”
甘罗回答说:“十二岁。”
赵王问:“秦国年纪大的人不够用吗?怎么让你小孩子出使呢?”
甘罗说:“秦王用人各有各的用处。年纪大的担负大事,年纪小的担负小事。我的年纪最小,所以派我出使赵国了。”
赵王见他说话机敏,便问:“你今日到我国来,对寡人有什么指教呢?”
甘罗说:“大王听说燕太子到秦国做人质的事了吗?”
赵王说:“这个听说了。”
甘罗说:“大王听说张唐要去燕国做相国的事了吗?”
赵王说:“这个也听说了。”
甘罗说:“燕国太子到秦国做人质,说明燕国是不会欺骗秦国的;张唐去燕国做相国,说明秦国也是不会欺骗燕国的。秦国与燕国互相信任,对赵国来说就很危险了。”
赵王问:“秦国亲近燕国有什么意图呢?”
甘罗说:“秦国亲近燕国是要联合起来进攻赵国,目的是扩展河间的土地。您不如割让五座城邑,先来满足秦国的愿望。这样,让我去为您说服我们大王,阻止张唐之行,断绝与燕国的友好,反过来与赵国友好。以强大的赵国去进攻弱小的燕国,秦国又不肯援救燕国。这样赵国得到的土地,何止是五座城邑呢?”
赵王听了很高兴,便赐给甘罗两双白璧,百镒黄金,又把五座城池的地图交给他,让他回去报告秦王。
秦王听到甘罗报告,高兴地说:“河间的土地,靠你而得到拓展了。你的智慧大于你的年龄啊!”
于是,秦王不让张唐去燕国了,张唐也非常感谢甘罗。
秦王封甘罗为上卿,把从前封给甘茂的田地、宅院也又都赐给了甘罗。
且说赵王知道张唐不去燕国了,明白秦国并不肯帮助燕国,便命令李牧率领兵马去攻打燕国。
李牧率领大军北上,在武遂与燕军相遇。两军展开激烈厮杀,燕军战败后退却,赵军占领了武遂要塞。赵军稍事整休后,又越过燕国长城,继续向北推进。燕军抵挡不住,一路不断向后退却,赵军很快又占领了方城。方城距离蓟都不足百里,燕国都城又危在旦夕。燕王迫不得已,只得派人向赵国割地求和。燕国献出上谷郡三十座城邑,赵国才同意撤军和解。
赵国战胜燕国,李牧功劳卓著。功高惹人妒忌,有人说三道四,称雁门边防不能减弱,劝赵王调李牧重回边塞。这时,春平君已做了相国,赵王与春平君商量,春平君也说雁门边防很重要。
赵王问:“那谁来统帅赵国兵马呢?”
春平君说:“庞煖多谋善战,可堪重任!”
于是,赵王赏赐了李牧,让他重回代郡守边;又提拔庞煖为主将,让他统领赵国的兵马。
听说赵国更换了主将,燕王姬喜最为高兴。
剧辛迎合燕王说:“庞煖是个无能之辈,根本不能与李牧相比。臣下在赵国时,曾与庞煖有过交往,非常清楚他的底细。”
燕王正为向赵国割地而感觉屈辱,便问:“既然庞煖是个无能之辈,那我们是不是可以出兵反攻,把割让的土地夺回来呢?”
剧辛说:“臣下熟知赵国地形。如果得到大王的信任,臣下一定活捉庞煖,把他献到大王面前。”
燕王高兴地说:“寡人正有这个意思!”
于是,燕王派剧辛为主将,率领十万兵马反攻赵国。
赵王听到燕军来攻,马上召来庞煖商议对策。
庞煖说:“剧辛自认为善战,必定骄傲轻敌。现在,李牧正在代郡驻守,可让他率领兵马向南进军,从庆都一路过来,切断燕军的后路。臣下率领主力兵马去迎战剧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