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风尘滚滚,满目皆是苍凉的黄色。在晨昏交替之际在沙漠中赶路是一天最适宜之时。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跟在了多萝尔德后面,齐丹凝跟随在她之侧。一路走来她算是问了多萝尔德内心的许多疑问,幸好这位姐姐不像那些个黑衣“哑巴”一样,会愿意不厌其烦地回答她。
“神魔两族不对付很多年了,但最后遭殃的还是我们人族,据人族的史书上记载的大大小小的人魔战事都有好多了,恐怕神魔两族的战事都要从上万年开始说起。魔族也是越菜越爱玩,打不过神族就来打人族。万年前的神魔大战之后,魔族被神族压制在了冥界,一个在三界之外我们脚下不见天日的另一个时空。我觉得这样挺好的,都不互相侵犯各过各的,不过看样子魔族那边并不那么认为,他们还是想回来抢夺地上的土地。”
“哎~”多萝尔德叹息“现如今千年已过,封印的压制也逐渐松动,魔族便有了可乘之机,在各个地方大大小小都制造过些许混乱,但却没有像在胡明这边这般狂妄,看样子是已经开始向人族卷土重来。如今看来,魔族首当其冲的目标便是与其他三国比起来人烟稀少又消息闭塞的胡明。”
多萝尔德简短地说明了三界的关系和胡明现下的情况,看来局势已经不容乐观了。
“原来是这样啊”
“听说,你是谢段然的徒弟,此行来是为了见他?”
“那你可要抓紧时间了,我上次去见到他时他已经不太好了。”多萝尔德深表遗憾,可能在外人眼里他是一个十恶不赦的杀神,但在刺客行这强者为尊的世界里,他就是他们的榜样,如此一代天骄即将没落,他们也是无可奈何,或许,死在这战场上,会是他最好的归宿。
“你们看起来都很熟悉师父,以你们刺客行的规矩来看,如果是无名小卒的话想必也不会记得,还让你们如此关照我,自师父捡到我起我就与他相依为命,但师父他从未与我说过他的过去。”细细想来,自她离家已经快十年了,除了前些年还会与师父有些书信往来,再后来师父来到了胡明,她潜心于丹侠大会,也就没有再联络过了。最后一次收到师父的信便被告知他去了胡明。她也不知师父为什么要去胡明,山上除了寂静了点,其他的都应有尽有,放这山里的好日子不过偏要跑到胡明这鬼地方干吗。
“你师父在我们行内可是个非常出名的人呢!我从小都是听着他的故事长大的,不止是因为他的武功在当时无人能及,更是因为他曾拒绝过阁主的邀请,要不然他就是下一位玖老板了,就是你当时在城门口见到的那位黑衣人的身份。”
“阁主?你的意思万宴阁的阁主是刺客行的上司吗?”
完蛋!好久都没有遇到意气相投,能尽兴聊天的人了,一不小心就说漏嘴了。
“哈哈哈什么阁主,我没有说阁主,我的意思是是额。”多萝尔德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她性格也直率,不擅长说谎,想破了脑袋也没有想出办法把话圆回去。
齐丹凝两手交叉在胸前,就这么看着她打算怎么编,已经丝毫不相信刺客行与万宴阁没有关系了。
肆老板和玖老板,镖行和刺客行,还有万宴阁那庞大的消息网,如果是这样的话就说得通了,如果这三家是同一战线的话,以他们的势力未必不能将这魔族困在胡明之内。
“没事哒没事哒,齐丹凝是谢段然的徒弟,那就是自家人,她不会被师傅怪罪的但愿吧。”多萝尔德在内心疯狂地安慰自己,盘算着被师傅打几鞭子这事应该就过去了
齐丹凝看她如此慌张就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放心,我不会乱说的。”
“那就好,那就好。”说着翻出了一坛酒痛饮了一口,随即丢给了齐丹凝。
齐丹凝接住了,放近鼻子边闻了闻,这不就是在酒楼里她喝到的那种酒吗!原本还有点遗憾不能再多喝一点,没想到在这就又喝到了,她也不多客气,仰头就是一口。
“好哈哈,妹子好酒量,这酒很不错吧!”
“是很不错。”
“这酒最初也是你师父开始酿的,这酒也只有胡明才有,你到时候离开时可要多带几瓶走,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
“关于我师父你知道多少?”
师父,原来还会酿酒吗?她没见过,印象里师父只教她刀法,但也没有过于苛责她,只希望在他走后她有能力保护自己,也没反对过自己做其他事情,唯一提出反对的就只有在她十三岁时提出想要走出山里去看看江湖,师父虽反对但也没有阻止她离开。还亲手锻造了她现在都随身带着的凝霜刀给她。
“不管你去哪都要保护好自己,以后就又这刀代替师父留在你身边吧。”
她曾在离开前问过他为什么,谢段然却回答道:“曾经有个人对我说过,每个人都有选择的权利,你有选择你人生该怎么走的权利,我不会拦你,但你也要为你此时的选择负责。”
她当时还小,懵懵懂懂,没听懂其中的意思,却把师父这句话记在了心里许多年。
“嗯”多萝尔德思考了一下,“其实我知道的也不多,毕竟我不是和他们一代的人,如果你想知道你师父以前的光辉事迹,我师傅,也就是玖老板倒是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