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明的情况比预想之中的还要糟糕,齐丹凝越靠近胡明的皇城,就越觉得心惊胆战,周遭的魔气很重,土地已经被魔气腐蚀的寸草不生了,到处还都是魔族和胡明战士的尸体躺落在各处而无人收尸,空气也被这错相交杂的恶心味道变得浑浊不堪,要不是有肆老板为她来胡明的此程备了必要的药材,要不然以自己对胡明现状的无知,自己可能在刚进胡明没多久就会因这些魔气中毒而亡。
胡明已经变成这样了,其他三国的人民却还无忧无虑,对此毫不知情。不,也不能说是他们不知情,她能感觉得到,镖行和肆老板一定没有那么简单,他们背后有一股势力,这股势力将消息完全封锁在了胡明,只告知了各国的统治者或支援或行个方便,根本就没打算让这群魔族能越过这条线。
齐丹凝越想越觉得可怕,到底是何股势力如此强大有如此自信和人力物力能够直面魔族,而她在江湖混迹了这么多年却一点消息都没有听到过,齐丹凝不由得自嘲,自己为能位列丹侠榜前列的实力而自满,但对这江湖还是一无所知,终究是自己太年轻了。
胡明的皇城并不像其他国家京都的那般繁华,大概是战事的缘故,可以用人迹罕至来形容,都害怕魔族躲在皇城被勒令如无特殊情况不准许外出,谁知道再次回来里面的人会不会还是原本的那个人呢?人界对魔族的认知还是太少了。
“这里是胡明皇城,何人前来自此!”高高的城墙将皇城围住,阳光的热烈刺伤着齐丹凝的眼睛,她并看不到城墙上的守卫,站在城墙上的守卫看到了陌生的面孔,不由得心生警惕。魔族现在已经学聪明了,硬碰硬行不通便派人伪装成人类修士妄图潜入城中,幸得被人识破,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在下齐丹凝,受梁瑶镖行肆老板之邀,前来相助。”
“可有文书?”一声低哑的声音从城楼上传来,一身黑衣包裹了全身只露出了一双猩红的眼睛,仅露出的眼睛旁的肌肉还萎缩着,怪恐怖的,但齐丹凝好歹行走过几年江湖,大大小小的怪样她见过很多,大多都是九死一生留下的伤疤,看着狰狞但也是他们命大的体现,齐丹凝并不觉得这恐怕,相反还敬佩这些前辈。
但这位瞧着装扮不像是守卫,忽然从墙上冒出头来时即使是像齐丹凝这种在江湖行走过数年见过各式各样的人,见到这人也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这人真的不是魔族中人吗?”她还是第一次见到红眼的正常人,在她见过的人中这样大多都是走火入魔的,像这种她还是第一次见,还能神智清醒的守城门呢。
红眼人从墙上一跃而下,齐丹凝被吓一跳,反应过来时就向他递出了文书。
快速扫了眼文书,又迅速扫了齐丹凝一眼,“你称呼我为玖老板即可。”
“玖老板?你和肆老板是兄弟吗?”
玖老板没有回答她,给了城上守卫一个眼神,示意他们开门。
齐丹凝一进到城门中就惊呆了,景色不似城门外的那般荒芜,竟还有些春意盎然的迹象。
“你不是我们的人,目的?”玖老板的眼神冷冰冰地凝视着齐丹凝,仿佛只要她的答案要是让她回答得不满意,他就会立刻拔出刀来了解她。
“我是来找我师傅的,他叫谢段然,你见过他吗?”
他当然见过,谢段然是他刺客行的人,还是和他一代的刺客中杀神级别的人物,在当时他们俩可是在行内让人闻风丧胆的人物,一生不知为万宴阁杀了多少敌人。二十多年前,经年累月的旧伤让谢段然的身体慢慢变差,已经不再适宜刺客行的刺杀工作了,不得已才隐退的。
按理来说像他们这些干着见不得光的事,又怀有一身命案的人即使是死也不可能活着离开这阴沟,他们知道的太多了。他们一生都在给刺客行卖命,当年与他们一同的弟兄也已经死伤无几,他们已经是幸运的了,其实离开这里的话他们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能去哪,或许死亡未必对他不是一种解脱。
但好在阁主并不在乎这些,而是给了他们选择,放他们自由,但谢段然不愿。
“为什么想死呢?”人类的生命本就短暂,按理来说应是惜命的,她见过太多为了活命而不惜跪在她脚边,求她赐予长寿的人,这些人总是贪心不足,有了之后也只会变本加厉。
“我是个罪人,我杀了很多人”他不想这样的,没有想到那些被他杀的人一地血地躺在地上时,他只觉得一阵恶心,但他想活着,活着才有未来,但等他终于等到这份神赐时,他反而觉得痛苦。
“我也是个罪人杀了很多的人,但我很明白,死亡不过是一种逃避的手段,你死了就什么也改变不了。”阁主是很看好谢段然的,曾向他抛出橄榄枝,希望他成为下一任玖老板,不过被他拒绝了。
“你既想赎罪,为什么不去外面看看呢?你那么厉害,一定会有人需要你的帮助。”
“哪里有人需要?”
“这就要你自己出去走走看看了。”
“看过了。”谢段然自在刺客行养成以来便游走于各地,很多地方都去过了,很多人性的丑陋他也看遍了。
“我不认为夜晚的黯淡会让你看到好的景色,你应该去看看它们白天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