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丽过来坐。”伯母让佣人去给爱丽上茶。
大伯的家里装修风格很符合霍家的气息,可能霍家从上至下的人都是差不多的,爱丽心里如此想着,大伯母呢虽然是上了年纪,不过也瞧得出无论是年轻的时候还是现在她依旧很不好结交。
富家太太就是这样的。
爱丽坐在伯母的对面,伯母抿了口茶,她的身材有些偏纤细,很是注重保养这方面的事情,自己也很下功夫和时间,看着爱丽的时候眼梢是上调的,习惯以上位者的姿态来说话,或者叫做发号司令。
她很不喜欢简宁,霍母活着的时候她不需要管,即便瞧不上自己少看一眼就是了,但是霍母现在不在了,又是因为那样的原因不在的,她觉得简宁的过错就是罪无可赦,完全不能被原谅的,这样的女人霍家腾出来手去对付她,那也是她自己活该。
“伯母今天的气色很不错。”
可惜霍景祀的伯母并不吃这套,夸她气色好?她的气色什么时候不好了?
“简宁的事情是你做的?”
在这件事情上,爱丽就没想隐瞒,她做这些手脚难道霍家不知道,霍景祀不知道?正因为知道,她才要做,有
钱能使鬼推磨,她今天在做的事情就是如此,如果能推简宁更后退一步,退无可退直接逼下山崖那就最好了,和霍家做对的人总是没有好下场的,和霍景祀作对的人就更是。
她能理解这个男人的狠心程度,不然自己出手的那一瞬间,霍景祀就会来警告她,现在在霍景祀的心里恐怕是觉得简宁死去会比活着更让人爱她,她死了,霍景祀就可以一辈子把她放在心中,可惜她现在活着,不仅活着还和苏寅正不清不楚。
男人的占有欲,某些时候真的就很可怕,他不爱你,你嫁给谁,他也不会在乎,但他爱着你,还不希望你好的情况下,早逝就是最好的结局。
“是,伯母觉得我做的有些不对?”
抱着一副虚心受教的样子。
伯母看了一眼爱丽,不用在她的眼前卖乖,爱丽是个什么样的人她了解的很彻底,这样的女人嫁进霍家为的是什么人尽皆知,外面的那些人知晓,她自然更加知晓,权衡比较之下,这位比之前的那一位还能聪明一些,嫁进什么样的家庭就做什么样的事情,要骨气?也配有骨气,要钱就不能要那些。
“没有什么不对,不过这件
事呢,有些地方你做的不够精明。”
关系施压下去,是不是不会将你拖进这个事情当中?确保万无一失,绝对不能牵扯到霍家,霍家就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丁点大的风都会吹到脸上,那就是打脸。
伯母给爱丽点着她做错的地方,找人一定要找对人。
两个人悠悠闲闲的喝着茶,那边简放已经被人上手了,带回来首先就是问话,并不是好态度的问,一个问题反反复复的问,问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就再次继续,不给睡觉的时间,即便不动手,也有办法折磨你的精神。
人的肉体可以扛疼,但是人的精神一崩溃,就全部都垮台。
简放从未试过这样的待遇,眼睛都不能闭,那么大的探照灯就打在他的脸上,因为连续问了十多个小时,第一夜的时候还算是比较好抗,但是白天过后,整个人脸上油腻腻的,精神已经有些不能够集中了,眼睛有些发直,因为连续思考连续问话,头脑不够清晰浑浊,整个人呈现出来的状态格外的差。
“……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了。”简放一开始脾气是很大的,可惜到了这里,也看明白这些人根本就是想折腾他,自己使
不上劲,外面家人一定在奔走,但短时间出不去,他恐怕要受些罪的。
“端正好你的态度。”
简放的眼睛一缩,因为刚刚探照灯又照到了他的脸上,带着强烈感觉的温度,眨着干涩的眼睛,将事情从头说了一次,霍景祀是怎么交代他,整件事情是怎么形成的,一五一十全部都没有落下。
“他说过的话是否有录音?或者你的手上有任何的证据?”
简放扯唇:“……那个时候他是我的准妹夫,于公他是老板我是下属……”还是偶像喜欢的位置,他怎么可能会觉得霍景祀能干出来这样的事情,就算是今天,他依旧认为霍景祀不见得会干这样下三滥的事情,有些事情比如逼简宁的事情像是他会做的,但是这样拉低身份的事情不太像霍景祀的手段。
并不是执迷不悟也不是替霍景祀讲话,简放打从心里觉得这个人他是了解过的,非常了解过的。
前面的人还在继续问,做着笔录,外面有人推门进来,已经换了三波的人员,里面的人站起身。
“现在回去?”
这是同事之间打招呼,换班了嘛。
“是,剩下你来问吧,我回去了。”
也是累的半
死,审人的时候最辛苦,不过这次没办法,上面直接下了命令,做也要做,不做也得做。
“继续吧。”
简放的眼睛刚闭上,实在困的不行,就被眼前的人呵斥了起来,来人拽着椅子,发出很大的声响,那是椅子腿和地面摩擦发出来的,叫人听了以后浑身难受,坐下来以后继续问着之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