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他妈的屈才。走吧呆子,咱们去吃饭好了,对了,星影和银鸥这俩家伙大早上哪去了?”娜娜将本子合好还给了矿工,除了他翻给自己的那一页外娜娜并没有乱翻,就文化程度而言,作为一介武夫她其实只是认得字罢了,对于诗歌算是一窍不通,可就算如此她还是保留了对朋友爱好的尊重。
“谢谢真的谢谢你了娜娜,其实你是第一个看我诗的小马,我还担心你会不喜欢来着。”提勒卡的脸颊已经重新回归了原本的温度,至少在得到现在他已经可以克服心中的不安和娜娜正常说话了,“嗯你问鸥哥他们,星影估计是找地方健身练枪去了,鸥哥他大概去溜猪了,他的那只宠物猪叫‘将军’,你可能还没见过,一会儿他们估计就回来了。”
“这样吗,咱们先简单吃点,正好有些事我打算和他们还有你一起商量商——”
“小心!”
娜娜一不留意踩了个空,眼见她正要顺着楼梯嘀哩咣当滚将下去,好在提勒卡一把拉住了她的前蹄。
所以他们一起滚了下去,像两条阴阳鱼般你侬我侬,转转不已。
刚做好面条的麒麟朝他们望了一眼,道一句“罪过罪过”便迈着细碎的步子走回了厨房。
娜娜此时正四仰八叉仰倒在地,提勒卡则不偏不倚骑在了她的身上。
“没事吧呆子?”
娜娜突如其来的关心着实有点让矿工飘飘然了,他挠挠后脑勺麦茬似的短发,结结巴巴道:“不是不是你在下面嘛,我当然不会不会有事啦!”
“亏你还知道没事儿是吧,五指山成精你简直,老子有事!起开!”
提勒卡与娜娜的早饭是一种被称为“莫嘶科大列巴”的粗粮面包,它的制作工艺极其简单,那便是将蘑菇碎屑和木屑混在一起压制成块然后晾干。虽然这种勉强算是面包的食物几乎永远不会变质,不过那又干又涩的味道实在是不敢恭维,有蘑菇茶或者猪奶另说。
“呃,你不等他们了吗?”看着娜娜跳下椅子,矿工也做出了同样的动作,他在擦了擦嘴角的同时不忘简单捋顺了一遍鬃毛。他现在后悔自己没有好好洗个澡了。
“他们不知道去哪儿了留咱们孤男寡女在这儿干瞪眼?还不如我们去找找他们。”
“星影这个点儿一般是在锻炼,据说在港口站的巡查队员里面她是最勤勉的那个。”
“还不赖,那她估计是在和我们的巡查队鬼混,走吧呆子,快点,我还蛮想看看她的肌肉的,不知道结不结实。”娜娜眯缝起眼睛,她伸出湿润的舌头以一种夸张的慢动作从左嘴角舔了一整圈然后回到了原点。
提勒卡皱起眉头,不过在听到了娜娜的催促后他还是耸耸肩迈着欢快的西班牙步走出了屋子。
“妹你玩得真开放,你喜欢那个傻大个儿?”在娜娜迈开蹄子前,穿着开线布衣的麒麟拍了拍她的肩膀,她并没有露出明显的笑容,不过瘦削的脸腮却在嘴角牵动下鼓起一圆小丘。
娜娜脸颊上的红晕转瞬即逝,她清了清嗓子。原本娜娜打算咬住麒麟的耳朵低声告诉她,不过她很快打消了念头,以昂首,以睥睨,其声音刚好可以让屋外正在将耳朵贴紧墙壁的那只雄驹听到:“我嘛,我喜欢银鸥。”
五分钟后,金橡树站警署。
马哈顿地铁网络拥有不少功能完善的工作间,它们原本多用于地铁职工们休息或是办公,只不过现在已经被这里居民们因地制宜改建成了岗哨或是其他功能性建筑。它们大多数位于隧道的两侧,在宁静之雨落下不久的那段黑暗岁月里它们甚至一度承担了临时避难所的职能。它们大多安装着厚实的密封门,墙壁中也有着铅质夹层阻隔辐射。旧世界的不少地铁职员权当是公司财大气粗,自己尽管享受,直到他们目睹到那些因辐射病惨死的幸存者后才感到了背后的寒意。金橡树站警署曾经正是这样一所工作间,如今它的一个隔间被用于堆放各式装备,另一个较为宽阔的隔间则被改造成了一所简易的健身房。
星影刚刚做完第一百个俯卧撑,放在旧世界来看这只算是普通士兵的标准,不过对于缺少营养的地铁站居民们而言,他们只得一边赞叹着一边投来惊羡的目光。
独角兽披着一只脏兮兮的黑毛巾身心俱疲地躺在长椅,她一边调整着呼吸一边伸出发软的蹄子从包里探出一盒维他命,它的瓶盖螺纹里参参差差填着些褐色的污垢。
星影右后腿靠住椅背,左后腿则慵懒地伸到地上蜻蜓点水般晃荡。呵欠不知不觉在雌驹肌肉的放松时打出,凝成一团白气。汇聚成流的汗水此时顺着她的鬃毛淌下,像是穿过废墟与森林的河流——她的鬃毛是罕见的鸦青色,这让许多小马在见到她的时候首先记住了她的鬃毛而非她的五官,尽管她澄澈的眼神总是散发着一种鼓舞人心的坚毅。
冷清,神秘,仿佛充满了辐射,每一颗从中逸散的原子都如同装填着荷尔蒙与雌性魅力的子弹一般直击见者乱跳的心脏。这些湿漉漉的鬃毛,它们是亟待开垦的处女地,哪怕沾满汗渍灰尘仍能激起雄驹耕犁的欲望。
在场不少巡防队员心中的盖革计数器已经咯咯作响了,不过星影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她下意识收紧腹部,锻炼的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