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北屿夺门而出,留下白瓷一个人留在车内。
助理难为情地看着白瓷,自家总裁原本脾气就古怪,遇上了白瓷战北屿已经将能给予白瓷的全部倾巢倒出,碰到战南,难免总裁心有不悦。
“夫人,总裁他……”
“别叫我夫人!”
她算个狗屁夫人,本身她就不想嫁给战北屿,原本就是被战北屿逼迫,她早就知道战北屿这个性格迟早会把她逼死,她就不该心生那一丁点儿动容!
“白小姐,战总已经三年没有回家了。”
三年?
突然一下,白瓷心中有什么炸开,三年刚好是她离开的时间。
难道说那时候发生了什么白瓷不知道的事情?
“为什么?”
那时候白瓷对战北屿刚刚动心,确认了心意白瓷也想和正常情侣一般和战北屿好好在一起过每一天。
可战北屿那段时间愈发不可理喻,甚至最后把白瓷关在屋子里哪里也不准去。
白瓷那些天每天在屋子里恐惧极了,她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她甚至在想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可是白瓷没有等到答案,她始终没有见到战北屿。
家里边种种消息又充斥在白瓷耳边,最终,白瓷决
定一走了之……
这一走就是三年。
“有些事,我一个外人不能说,夫人自己等总裁和您说吧。他会有一天把所有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你的,但是请您不要放弃他了。”
助力居然说是白瓷放弃了战北屿,那时候明明是战北屿做出了那样的事,白瓷才逃脱。
白瓷闷闷不乐看向窗外,车子一路驶向战北屿的别墅。
进到房内,玄关空空如也,白瓷看向屋内,战北屿还没回来?
助力抱歉地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总裁去哪了。”
“你先回去吧。”
待助理离去,白瓷走向地下室的尽头,这个地方是白瓷最不愿触碰的地方。
这是她努力想要回避的屋子,三年前她就被锁在这里。
今日,白瓷鼓足很大勇气再次推门而入。
推门进去,迎面而来的不是尘封已久的灰尘味道。
房间内一尘不染,全是三年前白瓷在时的陈设,甚至白瓷在房间里闻到了淡淡的栀子花香。
门外突然闯进仆人,“是谁那么大胆子,私闯这里?不知道少爷严禁任何人靠近这里吗?”
仆人看到擅闯人是白瓷,微愣在原地,缓缓开口,“夫,夫人。”
白瓷敏感地抓住仆人
的字眼,“为什么战北屿不让人来这间屋子?”
白瓷只觉得讽刺,难道说战北屿是不想她回忆过去,战北屿想要一同抹去他犯下的错误吗?
仆人迟迟不敢开口,少爷下了死命令,倘若谁说出去分毫,这些仆人自然吃不了兜着走。
可夫人也是不能得罪的人物,战北屿对白瓷的上心程度,外人都看在眼里。
“快说!”
仆人支支吾吾开口,“过……过去三年,少爷每晚都睡在这里,除了去公司,一回到家里就把自己锁在这间房里,不准任何人打扰。”
砰——白瓷心中炸开。
战北屿竟然把自己锁在房内?他这算什么,是在为自己赎罪吗?
“谁允许你们进这间房?我不是说了任何人不准进来吗!”
门外是战北屿的呵斥声,即刻,战北屿和白瓷面面相觑。
战北屿怎么也没想到白瓷会再次踏入这间房,他有些慌了神,三年前的错误一直种在他的脑海里。
他也用了三年惩罚自己,可这并不代表他就会奢侈渴望得到白瓷的原谅。
一时之间战北屿不知如何开口,抽身而退。
白瓷追上去,拽住战北屿。
“为什么?为什么你锁了自己三年
?为什么这间房这么新?什么都没变过?”
所有问题直击战北屿的心房,战北屿给不了白瓷回答,就像白瓷无法回应他的感情一般。
“没有为什么,这些和你没有关系。”
战北屿的话平淡无奇,没有一丝波澜。
可白瓷的心却被搅乱,乱的似有蚂蚁在上头乱窜。
“战北屿!怎么会和我没有关系!当年的事,你不打算给我一个解释吗?你那样伤害我,你以为可以抹去吗?你总是这样霸道强势,什么都不给解释,一意孤行!你怎么让别人爱你!你活该孤身一人,不得众爱!”
白瓷气急了,什么话都往重了说,仆人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
只见战北屿的眼里充满了血丝,拳头不禁捏紧。
“对,一切都是我活该,我活该,我怎么惩罚自己,不需要你过问!我没有什么好给你解释的!以后这间房就算是你也不准踏进一步!”
“你!”
白瓷的眼泪顷刻崩塌,潸然泪下。
战北屿心疼极了,想伸出手给白瓷抹去。
到底战北屿忍住了,白瓷一定很厌恶他,厌恶他过去种种,也讨厌他什么事都不跟白瓷打招呼就做了决定。
两人僵持不下,谁
也不肯退后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