鸳鸯心道:“原来如此。”
但是随即她便又感到疑惑,“她们两个是有差事在身,那其余的人呢?”
小丫鬟道:“茜雪姐姐感了风寒,在自己房里闷汗,这两日都不在宝二爷跟前伺候,唉对了,袭人姐姐呢?
袭人姐姐说让我们放心睡觉,说她在这看着,怎么不见袭人姐姐的影儿。”
小丫鬟左顾右盼了一下,发现袭人并不在屋内,这才喃喃道:“袭人姐姐许是肚子疼,去如厕了也未可知。”
鸳鸯点头,袭人她是知道的,做事稳重,必然不是擅自离开,定是有缘故的,她与袭人情分好,自然在心里为袭人开脱。
“应该就是了,天气凉,许是坏了肚子,咱们不说她们了,只是宝二爷呢?大老爷都下衙回府了,宝二爷应该回来了才对。”
小丫鬟惊讶道:“鸳鸯姐姐不知道,宝二爷说是经常来往的几个公子在锦乡侯府设了席,宝二爷说今个就在外面吃了。
宝二爷差了茗烟回来报的信儿,袭人姐姐是知道的啊,怎么袭人姐姐没让人去告诉老太太吗?”
鸳鸯心里觉得有些不妥,但是还是为袭人开脱道:“许是告诉老太太的时候,我在库房找东西,所以才不知道。”
顿了顿又说:“宝二爷回来之后,记得提醒宝二爷来跟老太太说一声,老太太记挂的很,这是老太太吩咐我找的琵琶露,专门治咳嗽的。”
鸳鸯将枇杷露放到了桌子上面,状似不经意地四处打量了一下,就这么一打量,鸳鸯就看出不妥来。
宝玉房里的窗户竟然有个是开着的,正往屋里灌凉风,皱眉道。
“宝二爷屋子里的窗子怎么还开着,冻着了二爷可怎生是好,袭人不在,你们就都没了规矩了。
怪不得老太太说宝二爷今天早上咳嗽了,你们伺候着宝二爷也该精心些,还好今天来的是我。
能替你们遮掩遮掩,要是哪天老太太亲自来了见你们这么散漫,还不打发了你们。”
说着也不叫小丫鬟,自己上前去关窗,却在关窗的时候看见了窗沿上有着半个脚印,当下就吓了一跳。
随即她也不关窗了,对着小丫鬟道:“小红你来。”
叫小红的小丫鬟走过来问道:“鸳鸯姐妹,你叫我要做什么?”
等小红走过来之后,她也看到了窗沿上的脚印,当下脸色大变,“鸳鸯姐姐……这……这……”
鸳鸯急道:“不行,这定是屋里进了贼了,我得去回老太太。”
说着就要往外走,小红一把拉住急匆匆要走得鸳鸯,“鸳鸯姐姐,你别急,你这么一去,这事儿全府里就都知道了,不说宝二爷的脸,就连咱们府上的脸面就都没了。”
“那你说该怎么办?”
鸳鸯心里焦急,小红却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对着鸳鸯道:“不如鸳鸯姐姐就守在这里,我去找我爹和我妈先将院子围起来,别走漏了风声,然后咱们再悄悄地回禀老太太,让老太太来定夺如何?
这样咱们一是将证据保护了齐全,二是没让事情闹大,两全其美。”
鸳鸯奇道:“你这法子倒是稳妥许多,你是谁的女儿?”
小红脆生生地答道:“我爹是林之孝。”
鸳鸯了然:“原来如此,那就请你爹赶紧来将事情办了,办完我好去带你一起回老太太。”
不一会儿,正在家的林之孝就见到了自己的女儿小红,然后带着几个信得过的人过来,也不是死死地将院子围住,二是这几个人一直在附近溜达,观察来往的人。
鸳鸯不敢怠慢,在林之孝带人来之后便带着小红一起回到了荣庆堂。
一回来就见晚饭已经摆上了,史溁正在吃晚饭,史溁的心情不错,鸳鸯见次情形有些犹豫,站在门口不知道该不该现在说。
史溁抬头的时候,看到鸳鸯站在门口一脸纠结又脸色发白的样子,问道。
“站在那干什么,还不快进来。”
鸳鸯没法子,史溁叫她了,她只能硬着头皮带着小红进来。
鸳鸯往前一走,就露出了身后跟着的小红,史溁自然也发现她身后跟着的这条小尾巴。
“你是?”
小红也是个极为伶俐的丫头,上前行礼:“回老太太,我叫小红,是宝二爷房里伺候的丫头。”
“哦,你怎么跟着鸳鸯一起回来了。”
不等小红回答,鸳鸯就凑到史溁耳边嘀咕了几句,史溁当时脸色就不好看了,她对着屋内的其他人道。
“你们都下去,没我的话不要进来。”
屋内伺候的人散尽,史溁才急急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说详细些,你们怎么发现的,宝玉呢?宝玉可还好?”
小红忙道:“老太太,宝二爷今个出去应酬了,不在屋内,是鸳鸯姐姐来之后咱们才发现屋里进了贼人了。”
“宝玉的住处那又不临街,怎么会进贼人呢?你将事实经过一五一十地和我说来。”
“回老太太是……”
鸳鸯不忍心让小红一个人说便抢着开口,“老太太,我按照您的吩咐去给宝二爷送枇杷露,一进门就见大门敞开着,我就没敢直接进去,在门口喊了几声,小红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