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卫家与张家的人来过了,为的是给他们家的哥求情,我没答应。”
贾赦心中对可能来寻门路的人家心中有数,一听便知是谁家,他冷笑道:“之前不约束自家的子孙,现在犯事了开始着急了,母亲知道昨夜王家的王子腾来找儿子了吧。”
史溁看向鸳鸯点头道:“你派来的人告诉了鸳鸯,鸳鸯已经告诉我了。
鸳鸯,你带上我房里的枇杷露,亲自去宝玉那瞧瞧,我记得他今早来的时候有些咳嗽,他房里那些小丫头子们也不像话,凉到了宝玉也不知道。”
鸳鸯得命拿着装着枇杷露的小瓶子出去了,然后史溁才对贾赦道:“我已经知道了,是为了之前见过的那个薛家的哥儿。
他先前便抢了人家的妻子已经很是不妥了,没想到这次竟然也有他,我听说王子腾走的时候脚步轻快,你今日去关照薛家哥儿了?”
贾赦瞅着鸳鸯离去的方向,随后对史溁道:“儿子在外忙着也觉得嗓子不舒服,母亲若是有剩下的枇杷露,也赏儿子些,好不好?”
史溁笑道:“有有有,一点子琵琶露我还是能拿的起身为,待会和那道火腿炖肘子你一起带回去,是今日庄子里头新送来的火腿,厨房来人说鲜的很。”
得了枇杷露,贾赦这才收起眼巴巴瞧着的神色,“不过是多说几句话的事儿,而且儿子也不算是关照他。”
之后贾赦便凑到史溁旁边,小声将使的阴招告诉给了史溁,史溁听了嘴角微微翘起,“没打出问题来吧?”
贾赦得意道:“儿子掐着时间去的,断不会出什么差错,而且大夫也给他看过了,只是一些皮外伤,没伤及脏腑,养上几天就好了。”
想到薛蟠那个不知道天高地厚,一天天胡作非为的人成了倒霉蛋,史溁就觉得他活该。
贾赦又道:“儿子也是借着这个事情给他点教训,省的他在外面惹是生非。”
“很是,可惜了薛公的大才,后人这般是丢脸了。”
“张家的家主今天来找儿子了,儿子也没答应,他们家这两年来愈发不像样子了,全族只有他一个人撑着门面,早就不行了。
而且别人不知道不代表儿子不知道,他们家给成德郡王提供了许多钱财上的助力,虽然做得隐蔽,但是没逃过陛下的法眼。”
史溁一惊,随即又释然,当今对那些支持两位郡王和顺齐亲王的人轻拿轻放,全是看在病重的太上皇的面子上,这才有这般作为。
其实心里给他们都记着账呢,只待一笔一笔收回。
“陛下不动手,你就当做不知道,不过你此番作为也是有理可说的,不徇私枉法,总不是什么错事。
对了,赦儿,卫家可去找你了?”
贾赦摇头,“没有,儿子今个见了许多人家,都没有卫家的人。母亲的意思是?”
“人家求上来你都不答应,岂不是白费了陛下的心思,陛下有让你拉拢一些人的意思,你如今入朝办差,不能全凭着陛下的命令。
想来你自己心里也知晓的,就连咱们府里底下那些下人多有阳奉阴违之事,更何况是在朝堂。
赦儿你如今在外行走忙碌,身边也要有几个能说的上话的人。
卫家的二哥儿不成器,但是我暗自瞧着,卫家的大哥儿人虽然年轻,但是为人处世都属上乘,将来必定有所作为,卫家应有维持家族荣耀的机会。
如若卫家去找你,不妨卖给他们家一些情面,咱们家与卫家也曾有亲,适当给他们家一些帮助,不至于让他们家记恨,卫伯在朝中有职,你往后行事也方便些。”
贾赦沉思之后点头道:“母亲说的是,若是卫家来人寻儿子,儿子就与他们行个方便,只是我才进来的时候听说,他们家的三太太今天对母亲您出言不逊?”
史溁叹了口气道:“她们家选媳妇儿的眼光不好,求人也没个求人的样子,她是卫家新进门的媳妇儿,着急想在婆母面前办成事情。
这些我都能看出来,她定然是听说了咱们家之前归还欠银,觉得咱们家整个府邸都精穷了,所以才说银子他们出的话。我听着刺耳,更不想与她再说话,这倒是真的。”
贾赦眼中怒火生起:“好没见识的东西,咱们府上是掏出那些银子不假,哪里就穷了,再说她是如何得知的,还不是卫家的那些人在背后嚼舌根。
母亲,儿子改主意了,就算是卫伯亲自来找儿子帮忙,儿子也不会就这么爽快答应了。”
史溁失笑道:“你一个男子汉大丈夫,与一个女眷计较什么,心性愈发像个小孩儿了。”
贾赦尤觉得心里不平衡,史溁劝了好一会儿贾赦才答应不会为难卫家。
鸳鸯去给宝玉送琵琶露,还未等进门,就看见整个房门大敞四开地在那,也没个小丫头守门,鸳鸯当即皱起了眉头。
她拿着瓶子走到宝玉屋里,就见到两个小丫鬟正睡着,统管宝玉房里诸事的袭人不见踪影。
就连麝月,秋纹,茜学等都不见。
鸳鸯心中纳闷,这人都去哪了?不过她素来心细谨慎,没有再往里走,而是退到门口大声喊了一声。
“有人吗?”
没有人答应,随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