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眼见着木箱子被牢牢的绑在影卫的胸前,亲眼见到三个影卫骑马绝尘而去,朱管事才松了口气,转身安排另两项事宜。
一队马车径直出城,奔向岳平镇黄沙村叶家。
另一队马车,则装满了金银粮草朝东郊军营送去。
江家影卫三匹马刚离开南辽郡边界,便被从天而降的老鹰群攻,鹰爪之下,衣衫都保不住,更别提胸前的包裹,直接被撕扯掉落。
少爷最近的遭遇传遍了江府,三个影卫下意识认为老鹰是冲着包裹里的木箱子来的,纷纷猜忌少爷让送去京城的这个箱子难不成会作出什么恶事来?
眼瞅着一只老鹰抓着包裹径直飞回南辽郡,三人本来预备松一口气,没想到剩下的鹰群依然没有放过他们的意思,逼得他们策马一路朝中原狂逃。
说来也怪,这鹰群似乎意不在夺命,将他们一路逼到赣南郡的一处群山环绕的官路后才轰然而散。
这方鹰群刚散,三人就被山上轰然而下的土匪们敲晕带上了山。
再说南辽郡。
鹰友直接把抢到的包裹送到了叶家。
叶永忠撬开包裹里的箱子,一家子把里面的两封书信刚看完,江府的马车就停在了叶家门口。
老太太赶紧把书信原封不动的放回去,包裹也系好,让甜宝收进了仙谷。
叶家人齐齐迎出去,便听江家下人说,少爷请老太太去江府一趟,有重要的事情商量。
闻言,叶永忠询问下人他们能否随行。
下人道,“少爷虽然只请了老太太和甜宝小姐前去商议事情,但也交代了,叶家其他人前去自然也是极欢迎的。”
说着便伸手指了指马车,“少爷猜测老太太会让家人随行,特地交代我们准备了两辆马车。”
见状,老太太点头,“好,少爷安排的极妥当,那便赶紧出发吧,莫让少爷久等了。”
上马车前,她望向叶永忠,母子隔空对视之间,有疑惑和顾虑一闪而过。
弘远前脚对江承业提出那些条件,后脚江承业便书信回京,求圣旨贬弘远的职降他的罪,这求圣旨的书信一来一回至少月余,江承业这是想前脚利用完弘远征收粮税,后脚便借朝廷的手铲除弘远,以此泄恨。
泄被弘远大敲竹杠的恨。
眼下又将他们请进江府议事,只怕是担心叶家也和弘远一样,将来会不受江家控制,想提前将这种可能扼杀在摇篮里。
看来这两日江承业接连被鸦友警示,在相信天惩的同时,也担心日后因为这层缘由行事起来束手束脚,纵然老太太在胡杨林已经恳切表态,但是毕竟是空口承诺,在江承业看来,随时有和弘远一样变化的可能。
一路到郡城,足以让老太太将江承业突然邀请入府的事情琢磨透彻。
她搂紧怀里的甜宝,凑在耳边轻声道,“宝,你先前给姥姥说,宝之前取出来的泉水,可以治所有的病,是吗?”
奶团子用力点头,也懂事凑到姥姥耳边,“对的呀姥姥,虎叔叔说了,多喝一点,什么病都可以治哟!”
老太太和苏玉莲对视,都因为奶团子的话踏实了不少。
仿佛看出大人的担忧,奶团子把姥姥抱紧紧,“姥姥不怕,有宝在,宝会一直保护大家的吖!”
“宝会扎针,宝的泪豆豆也可以治病呀!”
苏玉莲动容的朝婆母挪过去一些,伸手拦住了奶团子的小肩膀,双胞胎也跟着凑过来,依偎在妹妹小小的脊背上,神情也很安定。
虽然妹妹年纪是最小的,但是他们都深信妹妹说的话。
因为妹妹从来没有因为自己小,便躲在他们身后,反而总以小小的身躯护在大家身前,从未退缩过。
感受到舅母和哥哥们的依偎,奶团子忙不迭腾出一只小胳膊,把舅母和哥哥们一一搂到小小的胸膛上,“舅母不怕!”
“大哥哥不怕!”
“二哥哥也不要怕!”
“有宝在,坏蛋不敢欺负我们哒!”
声音虽在车轱辘的碾地声中小到不太真切,可却让一家子心里生出满满的力量。
到了江府,朱管事早已经候在了门口,一下车便看到他谄媚着一张笑脸迎过来。
“老太太,许是前两日去了荒郊野外,少爷回来便生了满脸满身的疹子,府医生害怕见风严重了,上了药不说还包扎的严严实实。”
边引着叶家人去花厅,朱管事边笑脸盈盈道,“我们少爷年方气盛最是好面子,若不是有急事,定是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把老太太你们请来露丑的。”
“为了顾忌少爷的脸面仪态,老奴便想了个折中的法子,在花厅放了个屏风,既不影响大家交谈,也让少爷免于露丑,老太太可莫怪啊!”
老太太和身边的苏玉莲对视,眼底都有了然和爽意。
真好啊,他们暂时不能做到的事情,鸦友们替他们做了!
“朱管事怎得也不让下人带句话!”
老太太惊诧的顿了顿步子,惹的朱管事疑惑的回头。
老太太一脸懊恼,“要是我提前知道少爷起了疹子,定是要给他带药的呀!”
朱管事僵了僵,随后挤出笑,“因着府上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