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鲲鹏连道不用,挥了挥手,便有打手提着轻功飞跃出村口。
只不过一盏茶的功夫,村口便又驶进来两辆马车,在原先的马车后面调转了方向。
叶家人面面相觑,越发觉得江家少爷心诚,朱管事办事细心周到。
除了春蕊留守别院,一家子,连带着冷霜,朱婉儿都一起进城,分别上了马车。
叶家三个男人随朱管事同乘一辆马车,朱婉儿和老太太带着甜宝坐一辆马车,苏玉莲则带着冷霜和双胞胎坐一辆马车。
在村民们探头探脑的张望中,马车和打手们渐行渐远。
跑在最前头的马车中,老太太斟酌了一番,当着朱婉儿的面将令牌取了出来,递给奶团子,“宝,你替姥姥把这个收好。”
刻意压低的声音在马蹄声和车轱辘声不太真切,只有奶团子和朱婉儿能听得到。
随后老太太瞄了一眼车门帘,干脆凑到奶团子耳边,声音更小了,“甜宝,这个东西叫令牌,是坏蛋的东西,除非回到家中,不然谁问,你都说不知道也没见过这个东西,姥姥问你也要说不知道,记住了吗?”
奶团子一边乖巧点头,一边看着姥姥给的东西,努力的回味着姥姥的话。
介是令牌。
是坏蛋的!
只要不是在家里,谁问,宝都是不知道,没见过,姥姥问也不知道,没见过!
“嗯,姥姥,宝记住啦!”
奶团子学着姥姥的模样,小嘴巴凑到姥姥耳边小声说道。
然后摊开的小手上,令牌一眨眼就消失了。
朱婉儿正疑惑老太太为何要将这样重要的东西给甜宝保管,看到这神奇的一幕,瞬间震惊的捂住了嘴。
自己眼花了吗?
甜宝把令牌凭空变没了?!
朱婉儿不由分说的拉着甜宝的小手好一阵检查,又在她的小身子上摸索了一番,结果除了衣服便是肉肉,什么都没有发现。
倒是奶团子,被娘亲挠的咯咯直发笑。
见朱婉儿满眼不可置信,欲言又止望向自己,老太太凑过去低声道,“婉儿,婶子知道你对甜宝定没有二心,所以说什么做什么便没想着瞒着你。”
“如你所见,甜宝并不是个寻常的孩子。”
“正因为如此 ,甜宝才被淳羽掳到逍遥宫想加以利用,后面我们也因祸得福,和永荷见上最后一面,甜宝也同你结下缘分。”
“日后你若在甜宝身上看到什么玄乎的事情,一定要不动声色,还要帮着掩饰才是。”
老太太握住甜宝的小手,满目宠溺,“甜宝是老天赐给我们叶家的福宝,正因为她,我们叶家才死里逃生安然于世,就连南辽郡的百姓也是因为她才吃上饱饭。”
说到这里,老太太眉头微微轻皱,“婉儿,想必你也看出来了,今日之事是祸不是福,让你深陷其中,婶子心中实在难安。”
“一会进了城,婶子会想个法子让你......”
“婶子,我不走。”
朱婉儿摇头,眼神坚定的望向老太太,“不管是福是祸,都没有娘亲丢下孩子道理。”
老太太面色微急,“这一趟,能不能全须全尾的回来尚不得而知,你要是被我们牵连,有个三长两短,婶子该如何同祁罡交代?”
朱婉儿勾了勾唇,“婶子,若换做祁罡,他亦不会丢下甜宝和你们,相信他一定可以理解我现在的选择。”
“而且婶子,你昨日才说了我们是一家子,难不成平安喜乐的时候你把我们当做一家人,遇到一点困难挫折你便要把我们排除在外吗?”
见朱婉儿眼神炙热坚定,老太太沉默了好一会,只好点头,“好,既然你如此坚定,婶子也不再矫情二话,那从现在开始,咱们一家子福祸相依,患难与共。”
朱婉儿激动的点了点头,一老一少两个女人的手默契的交握在一起。
末了,朱婉儿疑惑道,“婶子,这江家是什么来头?”
老太太轻叹了一口气,将甜宝发现高产的洋芋种子,叶家如何让南辽郡百姓都种上了洋芋,吃上了饱饭,简短的说给朱婉儿听。
奶团子一眼不眨的看着两个家人,说一下便要看一眼车门帘,再听到门帘前头车夫御马的声音,小小的人儿像是反应过来什么,离开娘亲的怀抱,坐到了门背后,开始大声的背药名药理,“白芷,可以治肚肚,止痛痛......”
清脆的声音朗甜上口,一出声便让人被吸引,不止老太太的说话声被遮掩下去,就连马蹄声和车轱辘声都被压去了几分。
门帘后的车夫听了几耳朵后,忍不住咂舌惊叹。
这小丫头当真是农户家的娃娃?竟比府上的小少爷小小姐们都聪慧多了。
老太太和朱婉儿对视了一眼,齐齐望向奶团子,心中的喜爱和宠溺简直都要满溢出来。
有了奶团子打掩护,老太太和朱婉儿对话当真是放心多了,很快朱婉儿就将叶家来黄沙村发生的种种都听了个明白,心情复杂难言。
她久居深宫,又痛失孩子,两耳不闻窗外事,就连淳羽反叛也是最近才知道。
但她毕竟是辅国公的嫡女,又是城主夫人,对逍遥城的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