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看着自己的乖囡囡,眼泪和欣慰交杂在一起。
甜宝是福宝,但不止是他们叶家的福宝。
“叔叔……叔叔不太疼的……”
“是的,叔叔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忍得住疼……”
“对!甜宝不哭!”
士兵们心窝口暖洋洋的,面对替他们落泪的奶团子,生忍着疼痛不吭声也甘愿。
奶团子抽了抽鼻子,抬起手背揩干眼泪,望向封老,“祖爷爷,扎针,止疼疼!”
“哎!哎!祖爷爷这就给兵叔叔扎针止疼!”
封老连连应声,看着士兵们忍受痛苦,他的心里也难受啊,哪里还顾得上什么比拼。
说话间,已经有人把封老的医药箱递了过来,封老自己一副,给了奶团子一副,望向士兵们郑重,“孩子们,这是老夫的小徒孙,也使得一手好针灸,你们信她吗?信她她便能助老夫一臂之力,让你们少受一份痛楚。”
奶团子小手捏着针灸包,很认真的朝士兵叔叔们拍胸脯点头,“宝会扎针!很厉害!叔叔不担心!”
稚嫩的话音,带着满满的笃定,小脸严肃,宛如小大人。
士兵们震惊到痛楚都被压下了三分。
甜宝小姐,会针灸止疼?!!
他们认为封老在说笑,但封老又怎么会拿他们的性命开玩笑。
可……可甜宝小姐的小手指拼起来还没他们一根手指头长,真的捏的住银针?
纵使满腹不可置信,可一旦和那双泪盈盈的大眼睛对视上,信任就由心底慢慢升腾而上。
门口的士兵支撑起身子,“甜宝小姐……”
“封老,晚辈知道你信任自己的小徒孙,可士兵的性命也是命啊,还是小心谨慎些才好。”
眼瞅着封老为了士兵们忘记了比拼的事,眼瞅着士兵竟要毫无理由的信任一个奶娃娃,刘大夫忍不住开口,打断了士兵的话。
这小丫头真的会针灸止疼?!
不,他不信!!
不可能!!
“你们忠信将军是好的,但是好不容易才保住了性命,就该好好珍惜,若你们在甜宝小姐手里出了什么差池,你们让将军如何面对三军,如何面对甜宝小姐?”
刘大夫又望向一干士兵,面色痛心疾首。
本欲开口让甜宝替自己扎针止疼的士兵犹豫的望向将军。
甜宝小姐对他们表达出来的善意很纯粹,他们很喜欢,也愿意信任她,但这份信任和喜欢,很大部分也源自于他们对将军的爱屋及乌。
哪怕死在甜宝小姐的银针下,他们也不会怨怪什么的,可刘大夫说的对,一旦如此将军日后该如何面对甜宝小姐?
弘远和封老皆眼神凌厉的望向刘大夫。
这货看着是替士兵们着想,实则是暗指封老在纵容小徒孙胡来。
毕竟,不到三岁的娃娃会针灸,简直是惊世骇俗的存在。
刘大夫早就知道自己的话会引起弘远一行的不满,所以压根不接他们的眼神,只满眼痛惜的望向士兵们摇头。
他给自己下了一剂安心猛药,自己是为了伤兵好,绝不是害怕甜宝真的会打破他的固见认知!
见奶团子手足无措的站在过道,弘远二话不说弯身捡起伤兵身旁的大刀,干脆利索的在自己腿上割了一刀,殷红霎时染透了衣衫。
“将军!!”
“将军!!”
“孩子,你这是做什么!!”
见状,一众人纷纷惊呼,老太太吓的赶紧把弘远的大刀夺了下来。
弘远朝老太太安抚一笑,“娘,我没事。”
“爹爹!”
奶团子后知后觉,惊叫一声跑到弘远身边,“爹爹,流血了!”
大眼睛泛着泪,不可置信的瞪向弘远,“笨蛋爹爹,干啥?”
脆声饱含着质问,下一瞬却赶紧给爹爹呼呼,“笨蛋爹爹,呼呼——怎么介么笨——呼呼——”
呜呜——
爹爹真的是大将军吗?怎么介么笨哇,大刀是要杀坏蛋的,咋把自己割流血了?
弘远心里一软,顺势道,“甜宝,是爹爹糊涂了,可是爹爹好疼啊,你赶紧帮爹爹止血好不好?”
奶团一震,对啊,要赶紧给爹爹止血!
赶紧娴熟的扯开针灸包,大眼睛一扫,小手指精准的捏住了合适的银针。
弘远赶紧配合的把受伤腿的鞋子脱了。
老太太擦了擦眼角湿意,赶紧出门避开。
看着奶团子一边娴熟的在弘远的脚背上施针,一边自言自语的小声呢喃,“介是六完……扎水曲……入八分,介么多……”
所有人都惊呆了,屏住呼吸一瞬不瞬的盯紧了奶团的动作。
伤兵们连痛都忘了,纷纷支起身子,伸长了脖子,满脸震撼动容。
将军竟然不惜自损身体,来证明甜宝小姐会针灸之术!
此举,是为了让他们心安,也是因为极度信任甜宝小姐。
随着奶团子施针过半,军医和一众大夫们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个个面上都是复杂之色。
明明该软塌无力的小肉手,针却捏的很稳当,扎针的利落程度虽远不及他们,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