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金见状,吓得几乎要跪倒在地,他连忙上前几步,双手紧紧拽住叶弘的衣袖,哭诉道:
“陛下,您……您怎么能亲自上战场呢?这太危险了!”
叶弘一把甩开刘金的手,神色坚毅:
“朕二十岁即位,励精图治,曾亲自率军击败草原十万雄兵,何曾惧过风险?如今朕麾下数十万大军,何愁不能一举击溃那逆子!朕意已决,勿需多言!”
听说叶弘誓要亲征之时,殿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李崇义与谭兴思两人联袂而来,脸上满是焦虑之色。
他们一进门便急声道:“陛下,不可啊!这显然是叶澈故技重施,意在激怒我们,引诱大军出击!望陛下三思!”
谭兴思刚要开口,便被叶弘打断:
“你们不要再说了,朕心意已决,要尽起城中精兵,与那逆子决一死战!休要再言!”
“这……”
谭兴思苦笑不已。
李崇义则长叹一声,眼神中满是忧虑与无奈。
他明白这是叶澈的诡计,意在激怒叶弘,引诱大军出击,但眼前的帝王却像被怒火蒙蔽了双眼,根本听不进任何忠言。
叶弘催促道:“你们快点过去准备,朕下午便出城迎战,谁敢耽误朕,那便人头落地!”
等众人离开后,叶弘对着刘金吩咐道:“朕要写一封亲笔信给那个逆子!你派人给我送过去。”
刘金心中暗自叹息,应声道:“遵命。”
很快,城外的军营内,叶澈收到了叶弘的来信。
他展开信纸,那熟悉的笔迹映入眼帘,确实是那狗皇帝的无疑。
信中内容简短而直接,约他今日下午申时,在城下决一死战!
叶澈心中惊疑。
他不敢相信,这个狗皇帝竟然还会上第二次当?
按照常理,狗皇帝应该选择据城坚守,同时派人四处袭击己方的粮道,等己方粮食耗尽,士气低迷之时,再趁机进攻才是上策。
然而现在,叶弘却竟然要主动与自己决战!
叶澈疑惑地看向身边的斥候,问道:“真是城中之人送过来的?”
斥候点头确认。
叶澈笑吟吟地吩咐道:“让众将过来开会!”
很快,叶澈的军帐内众将云集,气氛紧张而热烈。
众人一听闻叶弘竟主动约战,决意出城一战,无不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徐少迁更是哈哈大笑道:“这实在太好了!要是聂斌那老家伙知道狗皇帝竟然主动出击,他只怕要气得吐血三升!”
聂斌从玉屏山绕路偷袭了,现在不在。
叶彪则神色坚定,向前一步,拱手道:“陛下,我恳求让新组建的先锋营担任此次战役的先锋部队。”
叶澈看向叶彪,笑道:“不过,你们只许败,不许胜!”
这句话一出,众将皆是一愣,纷纷露出疑惑的神色。
叶彪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疑惑地问道:“这是为何?”
叶澈微微一笑,说道:“我打算后撤十里至石葫口,打一场漂亮的埋伏战!”
这句话一出,众将顿时恍然大悟。
他们明白,叶澈这是要利用叶弘的急躁与自负,设下陷阱,将其重创。
李宾元捋着胡须,眉头微蹙,沉声道:“陛下,那叶弘若是不追出来,我们又当如何应对?”
叶澈坚信自己的判断,说道:“他必定会追出来!此刻的他,在盛怒之下已彻底失去了理智。你带上火炮部落,迅速前往石葫山进行周密部署,那里地势险要,居高临下,对我军极为有利。”
李宾元闻言,神色一凛,点头应允:“臣即刻去办。”
叶澈转而面向帐中众将:“你们各自回去准备。”
众将纷纷点头,眼中闪烁着激昂的斗志,随后各自领命而去。
军营中顿时忙碌起来,战鼓声声,士气如虹。
转眼间,临近正午,阳光炽烈。
叶弘身披耀眼的金甲,骑着一匹雄壮的骏马,威风凛凛地出城而去。
他身后,二十万大军如潮水般从各个城门涌出,犹如黑色的洪流,朝着叶澈的军营滚滚而去。
而另一边,叶彪率领的两万先锋营早已严阵以待,士气高昂,只待一声令下,便要冲锋陷阵。
叶弘宝剑出鞘,寒光凛冽,厉声高喝:“给我上!诛杀这群叛逆,为我大齐扬威!”
两军迅速交锋,喊杀声震天动地。
令人意外的是,叶彪刚一交手,便果断下令后撤,根本无意恋战。
但这撤退之路并不顺畅,大乾的军队如影随形,紧紧咬住不放。
关键时刻,来自中央第三军的骑兵都统关河,率领一万精骑疾驰而来,犹如一道银色的闪电,瞬间切入战场,为叶彪的先锋营解围。
眼看齐国军队有撤退之势,叶弘心急如焚,怒目圆睁,高声下令:
“追上去!今日定要一战功成!”
一旁的李崇义急声劝阻:“陛下,不可啊!这定是叶澈的奸计,他必有埋伏!”
然而,此时的叶弘早已被怒火冲昏了头脑,哪里还听得进这些忠言,怒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