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俘虏突然振臂高呼:
“不要说那么多废话了!放我们回去,我们不要打仗了!”
这句话瞬间点燃了俘虏们的情绪。
紧接着,更多的人开始大声呼喊,声音此起彼伏,交织成一片混乱的海洋。
“不要打仗!”
“我们要回去!”
更有甚者,直接喊出了:“我们要吃肉!”
这两天,被俘期间,在齐国那边受到了好酒好肉的待遇,与大乾的待遇形成了鲜明对比。
叶弘站在城楼上,听到这些话语,脸色铁青,怒不可遏地吼道:
“给朕全部杀了!”
谭兴思、李崇义、郑静等人闻言,纷纷上前劝阻。
谭兴思急切地说道:“陛下,三思啊!他们毕竟是我大乾的子民,此举恐会引起民愤。”
李崇义也附和道:“是啊,陛下,我们不能因为一时的愤怒而作出错误的决定。”
郑静则更加直接:“请陛下收回成命,以免酿成大错。”
除了他们,其他人也纷纷劝阻。
连刘金也忍不住站出来,劝阻叶弘。
然而,夏炎却站在一旁,目光冷峻。
他沉声道:“陛下,这些人已经背叛我大乾了,他们的心中已经没有了对大乾的忠诚,必须杀之以正军法。”
叶弘听罢,怒吼一声:“朕意已决,不必多言!射箭!”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城楼上的守军迅速拉动弓弦,箭矢如雨点般倾泻而下,瞬间将俘虏们笼罩在一片死亡的阴影之中。
箭矢穿透肉体,发出沉闷的声响,伴随着俘虏们的惨叫与哀嚎,现场变得一片狼藉。
血流成河,死伤无数,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
这些俘虏惊恐无比,没想到皇帝会这么冷血,他们现在手无寸铁,如何是城墙上带甲之士的对手!
他们就算是四散而逃,也没能逃过被杀的命运。
叶弘的脸上没有一丝怜悯,只有无尽的愤怒与决绝。
李崇义等人目睹着俘虏们一个个在箭雨中倒下,他们的脸上写满了无奈与苦涩。
叶弘咆哮着,吩咐道:“讲这些俘虏的尸首悬挂在城外。”
郑静闻言,眉头紧锁,悲怆道:“陛下此举,有伤天和,有违仁德!我大乾以仁义立国,怎能如此残忍对待自己的子民?”
夏炎嘲讽道:“郑大人,非常时期,必须以雷霆手段镇压,震慑宵小!陛下此举,有何不妥?难道要放任这些背叛者逍遥法外,继续危害我大乾的江山社稷吗?”
谭兴思听罢,怒不可遏,向前迈出一步,大声道:
“夏炎,你满嘴狗屁!我大乾的仁义何在?这些俘虏中皆是我大乾军士,如今却落得如此下场,你于心何忍?”
夏炎大怒,身形一震,向前踏出一步,恐怖的气场骤然爆发,如同山岳般压迫着在场的每一个人。
谭兴思在这股强大的气场下,大汗淋漓,双腿一软,竟不由自主地倒在地上,脸色苍白如纸。
夏炎冷笑一声,目光如刀,直视谭兴思:
“你身为饱学之士,竟然如此粗鄙,不思为陛下取得大胜,却在这里摇唇鼓舌,是何道理?我大乾正值风雨飘摇之际,需要的是铁血手段,而非妇人之仁!”
叶弘见状,轻轻摆了摆手,示意夏炎退下。
“算了,谭大人也是一片赤诚而已。这件事就这么定了。将这些人的尸首悬挂出去,以震慑那些宵小。让那逆子的阴谋无法得逞!”
消息立刻传到了城外叶澈的军营内。
叶澈听闻此事,惊得猛地站起来,他的脸上写满了愤怒。
他没想到,这个狗皇帝,竟然如此阴毒,简直丧心病狂!
叶澈身边的李宾元,眼中闪烁着精光,缓缓道:
“陛下,此乃大喜事。叶弘此举,定然会让整个大乾军队的军心动摇,此乃天赐良机啊!”
叶澈叹道:“我没想到我父皇会这样做!这分明是做给我看的一场表演!”
李宾元见状,轻声安慰:“陛下息怒,但此事确实对我们有利。”
叶澈点头同意:“那明日再次挂出横幅,我想骂骂这个昏君!你去安排吧。”
李宾元点头应允,正欲转身离去,却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
叶彪手中紧握着一卷殷红色的白布走进来。
李宾元见状,疑惑道:“叶将军,你有何事如此紧急?”
叶彪未语先叹,将手中的白布展开,只见一张巨大的白布上,密密麻麻地布满了殷红的手指印,触目惊心。
“这是……”李宾元惊讶地问道。
叶彪沉声道:“这是那些俘虏组成的先锋营的兄弟们送来的血书。他们得知被放回去的同伴被狗皇帝残忍杀害,个个义愤填膺,要求请战,誓要为死去的兄弟报仇!陛下,他们如今就在营外!”
叶澈站起身,大步流星地走出营帐。
夜色如墨,月光稀薄,营帐外已是一片黑压压的人群。
见到叶澈走出,人群瞬间沸腾,纷纷单膝跪地,高举着手中的兵器,高声呐喊:
“愿为陛下效死,誓杀昏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