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萧阖眼神一亮,猛地转身,对副将说道:“快!快!将殿下的王旗挂出来!”
副将闻言,先是一愣,随即疑惑地问道:“大人,您这是何意?难道……”
萧阖微微一笑,道:“这宏国人素来畏惧殿下如畏猛虎,他们深知殿下的威名与智谋。倘若我们将殿下的王旗高高挂起,他们必定以为殿下亲至。这不仅能在气势上震慑敌军,更可能让他们心生畏惧,动摇军心。如此一来,我们或许能借此机会,逆转战局。”
副将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恍然大悟之色,点头道:
“大人高见,这确实是一个值得一试的办法。说不定真能借此机会,给敌军来个措手不及。”
萧阖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即下达了更为紧迫的命令:
“我现在立刻亲自率队先行增援,你则立刻召集其他各队,不必再收拾俘虏和战利品,务必轻装上阵,以最快的速度赶往鞍城。我们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不惜一切代价,守住鞍城!”
副将闻言,神色一凛,深知此行的重要性,他郑重地行了一礼,高声应道:
“卑职遵命!定不负大人所托!”
随后,萧阖亲自挑选了三千名精锐士兵,他们个个身披铠甲,手持利刃,士气高昂。
在萧阖的带领下,他们高举着叶澈王旗,如同一股不可阻挡的洪流,向着鞍城的方向疾驰而去。
鞍城。
黄昏时分,天边残阳如血,将天际染成了一片悲壮的绯红。
鞍城之内,战火连天,硝烟弥漫。
经过一整天的猛攻,鞍城已经摇摇欲坠了。
宏国不仅从西门打开了一道缺口,更是从东门打开了一道缺口。
在宏国的猛攻之下,已经占据了大片的城区,只有中心位置一部分城区还在齐国的掌控之中。
李翰站在高处,望着眼前即将成为囊中之物的鞍城,激动得满面红光。
他用力拍了拍身旁贾怀珍的肩膀,哈哈大笑:
“贾先生,待鞍城一破,朕定当重重封赏于你,你居功至伟,乃此战头功!”
贾怀珍闻言,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笑容,躬身行礼,恭敬地答道:“多谢国主隆恩,臣定当肝脑涂地,以报圣恩。”
然而,就在这胜利在望之际,宏国的军队却出现了混乱。
一名士兵跌跌撞撞地跑来,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惊恐:“不好啦!叶澈那个魔头来了!”
这一声惊呼,如同晴天霹雳,瞬间在宏国军队中炸响,无数士兵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恐惧如瘟疫般迅速蔓延。
原本气势汹汹、向着鞍城中心猛攻的宏国士兵,惊恐无比,面面相觑,纷纷停下了脚步,有的甚至开始不由自主地后退。
督战队的喝骂声、鞭打声此起彼伏,却再也无法驱散士兵们心中的恐惧。
“叶澈……他亲自来了……”
连李翰的脸上也浮现出一丝不自然的神色,眼中闪过一抹难以掩饰的惊恐。
他抬头望向远方,只见地平线上尘土飞扬,一支骑兵队伍如同黑色风暴般席卷而来,其势之猛,仿佛能吞噬一切。
而那面高高飘扬的旗帜,正是叶澈的王旗。
它在夕阳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刺眼,也格外令人心悸。
随着骑兵队伍的逼近,整个战场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压力所笼罩,空气都变得异常沉重。
宏国士兵们的士气瞬间崩溃,争先恐后地逃离这里。
随着最初一批士兵的溃逃,如同多米诺骨牌效应一般,更多不明真相却同样对叶澈怀有深深畏惧的宏国士兵也开始盲目地跟随,整个战场瞬间陷入了一片混乱。
恐慌与混乱像瘟疫般迅速蔓延,士兵们丢盔弃甲,争相逃命,完全不顾及阵形与指挥。
督战队虽然拼尽全力,挥舞着皮鞭,怒吼着试图恢复秩序,却也无法阻挡这股溃逃的势头。
别说士兵了,就连一些将领也心怀恐惧,瑟瑟发抖。
之前,安州一战,宏国十万大军几乎全军覆没!
这是宏国立国以来都没有遭受的惨重损失!
宛如噩梦!
而这便是叶澈造成的。
“这……这简直是哗变!”
李翰目睹这一幕,气得脸色铁青,胡须颤抖,双眼圆睁,仿佛要喷出火来。
贾怀珍在一旁,无奈地叹了口气,道:“国主,如今士气崩溃,军心已散,再坚持下去只会徒增伤亡。叶澈的威名与实力,非我等所能抗衡。为今之计,唯有先行撤退,保存实力,再图后计。”
李翰恨恨地瞪了一眼远方那支逐渐逼近、气势如虹的骑兵队伍,眼中满是不甘与无奈。
最终,在诸将的轮番劝说下,他勉强压下心中的怒火与不甘,咬牙切齿地命令道:“撤!我们走!”
随着李翰一声令下,宏国军队开始撤退。
他们抛弃了所有的战利品,甚至包括受伤的战友,只想着尽快逃离这片被叶澈阴影笼罩的土地。
萧阖立于高处,望着下方因殿下王旗而引发的宏国军队大溃败,心中也不禁暗自惊讶。
他未曾料到,仅凭一面旗帜,便能如此深刻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