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
巨大的轰鸣声瞬间打破了夜的宁静,火光冲天而起,照亮了半边天际。
鞍城的城墙在爆炸中摇摇欲坠,终于,在一声震耳欲聋的崩塌声中,一道缺口赫然出现。
贾怀珍见状,立刻挥动长剑,高声呼喊:“冲锋!”
宏国士兵如潮水般沿着缺口冲入城中。
城内守军措手不及,被打得溃败。
坐镇鞍城的曹荆,原本沉稳如山,却在那一刹那,被突如其来的爆炸声震得心神不宁,额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他猛地站起身,望向西门方向,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与凝重。
“这是怎么回事?”
他低吼着,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
就在这时,一名满身尘土、神色慌张的士兵闯进了大堂,几乎是跌撞着冲到曹荆面前,喘息未定地报告:
“曹将军,不好了!宏国军队不知用了什么手段,竟然炸开了我们西门的城墙,此刻正蜂拥而入!”
曹荆闻言,脸色骤变,满脸震惊,懊悔不已。
“是我太小瞧敌人了。未曾想他们竟也掌握了殿下发明的破城之法,看来此战非比寻常。”
他迅速调整心态,对那名士兵下令道:“立刻传我命令,调集所有可用的兵力,务必坚守西门,不能让敌人轻易突破!”
士兵领命而去,脚步匆匆。
副将在一旁见状,忧心忡忡地说:“大人,我们原本计划鞍城至少坚守三日,等待张将军和萧将军完成合围,现在看来……”
曹荆打断了他的话,语气中带着自责:“是我太轻敌了,没想到宏国军队也学会了这等爆破战术。不过,现在后悔已晚,我们必须全力以赴,守住这座城。你立刻通知我的亲卫队,我要去西门督战!”
副将点头,又提醒道:“他们既然有了火药,研究出爆破城墙的战术也在情理之中。只是,您亲自前往西门督战,是否太过冒险?”
曹荆摇了摇头,目光如炬:“殿下每战必身先士卒,作为他的将领,我岂能在这关键时刻退缩?西门乃全城之要害,我若不亲临,何以激励士气,何以守土有责?”
到达西门时,只见火光冲天,硝烟弥漫,宏国士兵的呐喊声与齐国守军的抵抗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惨烈的战场画卷。
曹荆站在高处,望着这一幕,心中默念:“殿下,我曹荆誓死也要守住这座城,不负您的栽培与信任!”
随即,他拔剑出鞘,毅然决然地投入了战场之上。
在鞍城的西门缺口处,宏国士兵与齐国士兵之间的战斗达到了白热化。
两股力量如同两股汹涌的洪流,在狭窄的战场上激烈碰撞,迸发出震耳欲聋的喊杀声。
宏国士兵沿着城墙的缺口猛冲而入,不断向齐国守军发起冲击。
而齐国士兵,尽管一开始打得措手不及,但是很快稳定下来,用长枪阻击来犯之敌。
宏国士兵一面躲避子弹,一面用弓箭和粗制滥造的火器进行反攻。
双方士兵在城池缺口处展开了残酷的拉锯战,你进我退,我攻你守,战斗异常激烈。
宏国士兵的兵力是齐国士兵的好几倍,占据绝对的兵力优势,所以一度夺下了西门这片城区,但是被曹荆率队夺回来了。
到了天亮时分,双方已经精疲力尽,但是宏国还是占据了西门以及一部分街区。
双方都已精疲力尽,但战场上的形势依旧胶着。
此刻,曹荆满身是血、甲胄破碎,在众人的搀扶下勉强站稳。
他深知,仅凭现有的兵力,要想长期坚守已是难上加难。
“立刻给萧大人送消息。让他立马派兵支援,此地恐难坚持。”曹荆吩咐道。
副将闻言,立刻行动,派遣斥候穿越火线,传递求援信息。
与此同时,在宏国的军营内,气氛却是一片欢腾。
昨天进攻不利的阴霾一扫而光。
李翰紧紧拉着贾怀珍的手,在众将面前高声赞扬:“若不是贾先生,我们如何能够攻破西门!你们也要多向贾先生学学,这用兵打仗,不仅仅是靠勇猛,更需要脑子。”
诸将闻言,纷纷投以复杂的目光。
他们整齐划一地行礼,齐声说道:“我们拜服!”
李翰见状,士气大振,高声道:“我军是齐国的几倍,今日务必夺下此城,让敌人知道我们的厉害!”
“遵命!”
众将士齐声响应,响彻云霄。
塘岸镇。
刚被萧阖率军收复的城镇还弥漫着硝烟。
然而,这份胜利的喜悦很快就被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打破。
一名斥候满身尘土,神色焦急地飞奔至萧阖面前,高声喊道:“鞍城紧急军情!”
萧阖闻言,心中猛地一紧,连忙上前几步,急切地问道:“鞍城发生什么事情了?”
斥候喘息未定,却已带着几分绝望的语气回答道:“萧大人,鞍城形势危急,即将失守!”
萧阖脸色骤变,瞪大眼睛,怒道:“这曹荆是怎么回事?我命他至少坚守三日,这才过了多久,连两日都未到,就快要守不住了?”
斥候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