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拂晓时分。
天空依旧被厚重的云层覆盖,气氛显得有几分压抑。
薄雾退散之后,鞍城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之中。
只见城头上那几门黑漆漆的炮口,仿若兽口般震撼人心。
宏国诸将不由地倒吸一口凉气。
他们实在是不愿意进攻,可是命令既下,他们也别无选择了。
宏国大军在贾怀珍的指挥下,终于向鞍城发起了进攻。
随着战鼓的再次擂响,宏国士兵们呐喊着冲向鞍城的坚固城墙。
然而,迎接他们的却是齐国守军早已准备好的猛烈炮火。
火炮轰鸣,震耳欲聋,炮弹如同雨点般倾泻而下,在宏国士兵中炸开一片片死伤之地。
硝烟弥漫,火光冲天,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火药味和血腥气。
无数宏国士兵在炮火中倒下,他们的身体被炸得支离破碎,鲜血染红了脚下的土地。
贾怀珍咬牙切齿,挥舞着手中的长剑,大声呼喊着,激励着身后的士兵们继续冲锋。
但是齐国守军的火炮仿佛永无止境,每一次冲击都伴随着巨大的伤亡。
随着时间的推移,宏国大军的攻势逐渐减弱。
士兵们的体力逐渐耗尽,士气也降到了冰点。
见进攻不力,宏国将领们心中皆生退意,却又不敢违抗国主李翰的命令,只能强撑着指挥作战。
看到战场上又一次惨烈的冲击被齐国守军的炮火无情吞噬后,他们终于按捺不住内心的焦虑与绝望,纷纷来到李翰的营帐内,欲图劝阻。
营帐内,烛光摇曳,映照出李翰紧锁的眉头和深邃的眼眸。
将领们一个个步入,神情凝重,步履沉重。
他们站立两旁,或低头沉思,或相互交换着无奈的眼神。
一位年迈的将领鼓足勇气,上前一步,开口道:
“国主,我军进攻鞍城已多时,然敌军炮火猛烈,我军伤亡惨重,士气低落。继续如此,恐将全军覆没,还请国主三思,暂且退兵,以图后计。”
此言一出,其他将领也纷纷附和,纷纷陈述战场的艰难与困境。
李翰听着将领们的汇报,面色更加阴沉。
他沉默片刻,目光如炬地扫视着众人,似乎在寻找反驳的理由,却又无言以对。
他深知将领们所言非虚,但撤军对他来说,无疑是一种难以接受的耻辱。
一旦撤兵,势必会被大乾所嘲笑。
况且,和县粮草尽失,下一次进攻,需要筹备很长时间。
要想继续作战,那就要攻破鞍城,只有夺下鞍城,才能获得充足的粮草。
“诸位将军,朕知尔等忠心耿耿,亦知战场之残酷。然我宏国将士,岂能因一时之败而轻言撤退?此战关乎我宏国尊严与未来,必须全力以赴,方有胜算。”
李翰沉声道。
将领们闻言,皆感无奈与痛心。
他们深知李翰的倔强与固执,却也明白此时继续进攻已是无望。
然而,他们更不愿看到更多的士兵白白牺牲。
“国主,我军伤亡惨重,士气低落,再战已难有胜算。臣请国主以大局为重,暂且退兵。待我军整顿士气,补充兵力,再图复仇不迟。”
又是一位老将站出来,高声说道。
李翰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犹豫。
他深知老将所言有理,但内心的骄傲与不甘却让他难以作出决定。
“罢了!”
终于,李翰长叹一声,似乎下定了决心,“传令下去,全军撤退。但尔等记住,此仇必报,来日定要让叶澈付出代价!”
将领们闻言,纷纷领命而去。
听说李翰下令撤兵的消息,贾怀珍匆匆来到营帐内。
进入营帐,贾怀珍未及行礼,便急切地开口:“国主,臣贾怀珍斗胆求见,恳请国主三思!”
李翰闻言,眉头微皱,目光锐利地望向贾怀珍,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国主,我军虽暂处劣势,但士气尚存,将士们皆愿为国捐躯,誓死不退。此时撤兵,不仅会让敌军士气大振,更会让大乾等国看轻我宏国,以为我军不堪一击,日后将难以在天下立足,此为辱国之举,臣恳请国主三思!”
贾怀珍上前一步,拱手说道。
李翰的眉头紧锁,开口道:“可是眼下进攻不利,我军伤亡惨重,士气低落,再坚持下去恐怕……”
贾怀珍朗声说道:“国主,请听臣一言。臣已深入研究过叶澈的攻城策略,已经彻底参悟。实际上,我军已在鞍城之下秘密挖掘了地道,只待时机成熟,便可给予守军致命一击。”
李翰闻言,眉头微微一动,目光中闪过一丝讶异:“你是说,你已有计策?”
贾怀珍坚定地点了点头:“正是。今日之进攻,实则是臣故意为之,旨在吸引齐国守军的全部注意力,使他们无暇他顾。待今夜夜深人静之时,我们将通过地道实施爆破,从内部攻破鞍城,一举夺下此城。”
李翰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贾怀珍:“你是说,利用叶澈曾用过的爆破之法?你为何不早点告知于我?”
贾怀珍轻轻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