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蓝单手扶额,真是麻烦!
所以说,有什么别有病,没什么别没钱。
而且有病里比较麻烦的就是心理疾病。
自身疾病自己痛苦,心理疾病,所有人痛苦。
艾蓝让苏商趴在床上,让他不要动,然后用毛笔一点一点地,轻扫着苏商的背部。
苏商开始还以为这是惩罚的前奏。
因为比起痒,他更喜欢痛。
但是没想到忍了好一会儿,艾蓝都没有掐他或者拧他,而是用毛笔直接轻扫到他的腰部。
果然,还是没能对他施以疼痛。
苏商的心越发没底。
甚至猜测起来。
三小姐刚才用银针扎我的痛穴位,怎么现在改用毛笔了?
这般轻巧,难道是不拿我当特别的人?
亦或是……三小姐生性多疑,自从去到村里后,就与以前性子不一样。
难道她又开始怀疑自己了?
呜……
这人就是不能想,一想心里就别扭。
苏商陪着三小姐这么久,他感觉他们已经无话不谈。
除了自己的身子还没被碰,其余就真的像知心人那般。
再说了,苏商对那档子事也不在意。
反正他不能有子,做与不做,又有什么要紧。
想到这里,苏商动了一下。
身后立即传来艾蓝
的呵斥。
“别动!都说了让你不要动!”
“可是……”
“没有可是!”
苏商便只能咬牙忍着。
尤其是腰部皮肤敏感,之前还有三小姐隔着衣裳掐的淤青,此刻毛笔的那个软毛扫到淤青,是说不上来的感觉,痒中带着一点痛,偏偏他还希望三小姐能照着那淤青按下去。
就这样,苏商觉得度日如年。
他呜咽出声。
“三小姐……”
声音带着一些暗哑,却格外有磁性。
“三小姐……是小人做错了什么吗?”
艾蓝直接大力地将他翻过来,面朝上,白皙的胸口展露在艾蓝面前,那紧致的皮肉让艾蓝感觉呼吸都变热了。
但艾蓝也清楚,今日不是什么情欲之感。
她想让苏商认识到一个问题。
所以手依旧拿着毛笔,轻柔的在他胸口描绘。
“你说,我要不要给你画个图案呢?我看这也有一些男人用的胭脂,我晕染开,在你胸口画朵花,怎么样?”
苏商睁着一双眼睛,不解艾蓝的用意。
而且艾蓝也没有回答苏商的问题。
漫漫长夜,艾蓝一点也不急。
没多久,她就一手拿着托盘,一手拿着毛笔,沾着晕染的胭脂,在苏商胸口画画。
每一下都
让苏商感觉到又痒又别扭。
并且苏商还得看着。
“呜……三小姐,到底、到底我哪里做错了,您说出来,您不说出来,我怎么知道,我愚笨……呜……”
最后一声,苏商赶紧闭嘴。
因为他怕把自己痒到发笑的声音泄露。
那样三小姐可能更生气。
艾蓝问:“你怎么就认为我是生气,所以才这样对你呢?”
“因为……因为……”
这不是他喜欢的。
他喜欢疼痛,那样才会有被关注的感觉。
尤其是,不生气条件下,三小姐给他的疼痛。
艾蓝又道:“刚才扎你痛穴,疼不疼?”
“疼……”
“那你觉得我那时候是否生气?”
“没有……呜……痒……”
艾蓝继续画着,花朵已经初见雏形。
别说,镜头从上给到下,确实好看。
艾蓝觉得自己多少有点艺术细胞。
苏商干脆咬住自己的手腕,就为了不发出声音。
但是修长的双腿却怎么都不能当作无事发生,脚趾夹住一旁的被褥,努力踹动两下。
就这样,大概又过了半个时辰。
艾蓝终于全都画完。
苏商忍了一身的汗。
他从不知道,原来忍耐痒,也是这么辛苦的。
眼角都挂了泪。
“三小姐……”
一张嘴,声音就带着哭腔。
艾蓝收了毛笔,继续问:“你想明白了吗?”
“小人、小人愚钝……没有想明白……还望三小姐明示。”
艾蓝叹了口气。
拿出一根银针,苏商以为,三小姐终于要罚他了。
结果艾蓝将银针直接扎在自己胳膊的痛穴位上。
只这一下,苏商便弹坐起来。
“三小姐!”
“三小姐您这是干什么!”
艾蓝冷眼看苏商,道:“我这样扎自己,你什么感觉?”
“当然、当然是心疼啦!”
苏商心被揪着的那般酸楚。
他立即双手都捧着艾蓝的胳膊。
想拔针,又怕自己不通医理,给拔坏了。
便只能像对什么易碎物品那般,轻轻地吹吹。
艾蓝道:“那我扎你的时候,我也会心疼啊,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