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蒸的半生不熟,明明就是一锅夹生饭,小泉这家伙就不会做饭。
“水少了。”
“我觉得是锅盖冒烟了。”
“嗯?什么?”
“你看,这里都黑了。被烤的。”
林里顺着小泉指着的位置看了看,尼玛,本来黄颜色的原木锅盖,这会儿弄的黑不溜秋的,要不是发现的早,估计能烧成木炭。
“这怎么还对歪了啊!”
“出去的时候是对准了的,但是到现在都过去多久了,歪了点儿也正常。还好只是烤了个边儿,要不然今天这米饭都吃不上了。”
“你说说,你们一个铁匠铺子,不用炉子用个太阳灶就够抠搜的了。关键是还弄了个木头锅盖将就,这寒颤的,是铁匠铺里面没铁吗?”
“当然有铁,只是前些日子忙的昏天黑地的,哪有那个时间啊!这两天小泉这小子又要死要活的,我帮忙看着他呢!更没那个时间了。”
“唉!不用铁锅,用茶壶煮饭也行啊!最起码不用闻这股子烧木头的糊味儿,你闻闻,这夹生饭里面都有味道了,一会儿要是洗不干净怎么吃啊!对了,你们煮米饭连水都不会放的吗?”
“是小泉搞的,咱们这边儿人吃面就够了,吃米也就稀饭、小米粥弄点儿,大米这玩意儿女人们都没咋弄过啊!我一个大老爷们儿就更不会了。”
小泉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我以前就没做过饭,都是回家直接吃。这些米还是去年的时候我妈寄给我的呢!我一直没舍得吃,心想着今天做出来吃个饱,谁知道出了这档子事儿。”
“没事儿,我去把米淘洗一下,重新蒸饭。吃饱了不想家,今天一定给你弄一锅香喷喷的白米饭吃。”
林里往小锅里面加了半瓢水,伸手进去淘洗了一下,洗米水带了木头的糊味儿,已经失去了再利用的价值,林里直接倒掉。
连续涮洗了三次,夹生米里面的味道几乎没有了。林里再往锅里面放了水,晃悠着把米弄平整了,把中指伸进去比划了一下,又往里面加了点儿水,这才停下。
“林里,你这伸指头进去干嘛啊!有什么目的吗?”
“有啊!煮米饭的时候要放水,放多少合适呢?当然是到这里了啊!指尖点着米的表面,添的水刚好到手指头关节这条线上就刚刚好。这米已经煮过一会儿了,我合计了一下,到了手指肚的中央位置,应该比较合适。你觉得呢!”
小泉被林里竖起来的中指激发了灵感,瞬间回想起了不少从前的事情。
“哦~~我想起来了,我妈煮饭的时候也是这么做的。我以前一直以为是我妈手指上沾大米了往下涮呢!谁知道是这个意思啊!”
“那是,这可是生活的经验。说来简单,但却不知道经过了多少代人的口耳相传,充满了生活的智慧。不过米和水是放好了,锅盖用哪个?还是那个木头锅盖?”
“咱们这儿的水比较硬,茶壶里面都是水垢。煮饭肯定不行。不过铺子前头还有一些打了一半儿的茶壶半成品。小锅口的尺寸也差不多,估计能临时用一下吧!”
小泉对前面很熟悉,跑过去不倒半分钟,就拿着个只有肚子的茶壶跑了过来。往小锅上面一扣,尺寸稍微小了点儿,不过正好扣到了边缘的末端,盖的还挺紧。
“小泉师傅好手艺,这茶壶和小锅严丝合缝,打的是真圆润。”
“嘿嘿,三代家传的手艺,还有我这几十年的功夫在呢!要是连最简单的模样都打不好,这铁匠铺子早就换人了。既然弄好了就赶紧煮饭吧!菜都放的凉了。”
“没事儿,把菜端到茶壶里头放着,一会儿正好热一热,还能压着点儿不至于把热气跑完了。虽然是夏天,但是那个红烧肉凉着吃味道淡,加热了才香呢!”
“你小子真是个小机灵鬼,一点儿都不浪费啊!”
把小锅重新放上去之后,小泉对好了太阳灶的位置,记录了一下时间,三人坐下去先花生米就酒吃了起来。
随着酒瓶往高处举,晶莹剔透的陈年佳酿被拉成了一条细而不断的长线,将瓶口轻轻往上仰,带着点儿粘稠的白酒流回了酒瓶中,而中断的酒线此刻恰好全部流淌进了小酒盅,卖油翁一样的熟能生巧。
林里小心翼翼的端着满满的酒盅吸一口进去,醇厚的感觉瞬间在口腔中爆开,刚准备体验一下一线喉,结果刚入喉就被刺痛了一下。刚才被灌酒的时候也没有这个反应啊!难道强迫的时候会转移注意力?
“咳咳~~啊~~喉咙里面伤着了,刺痛的厉害。”
“没事儿,这是消毒呢!多喝两口。来,我给你添上。”
“吱~~啊~~你们先喝着,我去转一下看看火。”
小泉跑过去调整了一下太阳灶的位置,突然想起了什么,跑到住的地方拿了点儿东西出来。
小泉师傅和林里看着小泉将一块儿手绢儿一层一层的剥开,露出了里面的一个小木盒子,看着很豪华的样子。
小泉打开侧面的一个金属扣,露出了里面的一层白纸。揭开白纸后又露出了,竟然是雪茄。
“哎?小泉,你小子这是藏的什么啊!黑黢黢的,看着像公驴的那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