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影消失后。才弯腰抵抗起了胃疼。
“哎呀!你的胃又疼了?”
“是啊!刚刚换药的时候弄的肚子有点儿着凉!”
齐站长叹了口气。
“本来以为以你的聪明才智不会受伤,谁知道你竟然也受伤了。还要医生亲自过来换药。真惨!!!”
林里敷衍的答应了一声,病房里重新回归了宁静。
······
走出林里病房的冯一刀悄悄松了口气,走向了侄子冯挺的病房。
费红的朋友今天早上起床后已经赶了回去,还带去了费红他们两人的病假。
此刻,单间儿里只有费红和冯挺。
大概是因为伤口位置的缘故,冯挺的早饭没什么稀饭。都是稠的为主。
“姑姑,你来啦!”
费红急忙站了起来,亲切的称呼着冯一刀。让冯一刀和冯挺听了,都觉得这个姑娘很不错。
“嗯!”
房间又回到了一片沉寂。
“呵呵,你们别没有话说啊!弄的我都心虚了。”
“没有没有,就是姑姑性子冷淡,我有点儿不知道该说什么。”
费红安慰着冯挺,冯一刀闻言,也坐到了床边。
“感觉怎么样?”
“水肿,涨,微微的疼痛。”
冯一刀听到冯挺的回答,思绪竟然回到了刚刚林里那边。
“嗯!掰开裤子,我看一下。”
冯一刀感觉自己又说了一句熟悉的话,有些恍惚。调整好精神后才发现侄子开始往窗口那边过转身。
“你调过去干嘛啊?”
“嘿嘿~~姑姑,这面儿对着窗户,您看的清楚不是。”
冯一刀再次恍惚,抬手拍了怕自己的脑袋,总觉得林里有点儿上头。
“姑姑,你怎么了?是昨晚没有休息好吗?”
费红急忙走到冯一刀面前,担忧的看着冯一刀。
冯挺那边虽然正在往出露伤口,但是她还没有做好遇见姐妹的准备,干脆趁机跑了过来。
“没事,就是有点儿恍惚。好了,你先去外面找护士要点儿双氧水、碘伏之类的药品和器具过来吧!”
费红知道这是冯一刀给她的暗示,没有多说,就走了出去。
已经准备好的冯挺见费红走了出去,开口道。
“姑姑,你觉得我该怎么办?”
“你觉得你该怎么办?”
冯挺闻言红了眼眶,噗呲一下哭了出来。
“姑姑!我~~我不知道。”
看见侄子这么柔弱的样子,冯一刀心里也不好受。虽然她不是男人,但是她见到过男人因为二两肉的事情寻死觅活。也见到过因此闹出的家庭矛盾以及严重的后果。
可是她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毕竟她没有过婚姻,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一个带着残缺面对婚姻的男人。
“唉!反正结婚后你们小两口都在外工作,要不到时候抱养个孩子算了。就说是生的。”
冯挺擦干眼泪摇了摇头。
“我奶奶和我妈你又不是不知道。要说怀孕了,可不得全家出动过来伺候月子啊!”
冯一刀闻言默然。家里人她还是了解的。如果自己不是个女的,估计也不会有现在这样潇洒的生活。
冯一刀抬头看了看明亮的窗玻璃外的景色。因为病房在三楼的缘故,所以窗户正对着一棵大柳树的树头。
树杈上,一个喜鹊的巢里面。一只个头比成年喜鹊还要大的幼鸟正在用力将一只瘦小的幼鸟用力推下了鸟巢。瘦小的幼鸟在空中划过一道残影,最终掉落在了地面上,成了一个一动不动的渗血小肉团。
而那只谋杀了同巢幼鸟的巨大幼鸟,此刻却迎来了喜鹊妈妈归巢。喜鹊妈妈刚刚落在巢穴上,用喙紧紧咬着的一条正在挣扎着的肥胖虫子,就被巨大的幼鸟一探头就啄进了嘴里。
喜鹊妈妈看了看巢穴里不见了的另一只幼鸟,开始飞在空中,叽叽喳喳的叫了起来。
但是它叫了半天,也没有发现树根位置掉着的一团血肉模糊的东西,就是它的孩子。
看到这一幕的冯一刀脑中灵光一闪,眼前浮现出了林里的模样。
不由自主的回头打量了一下冯挺。发现两人无论从身高、体型,甚至是面容,都有很大的相似度。除了气质。毕竟一个是痞里痞气的家伙,另一个是舞蹈队里的台柱子。
如果~~
冯一刀脑子里刚刚有了这个想法,就用力摇了摇头。
这个想法太过可怕了。冯挺和费红以后还怎么在一起好好生活啊!
“姑姑,你怎么了?是想到什么了吗?”
冯挺的视线被窗台挡住了,虽然没有看到刚才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的一幕,但是那叽叽喳喳个不停的鸟叫他可是听的清清楚楚。
“没有,没什么。”
恰好此时,估摸着里面谈话差不多了的费红推门而入。
姑侄两人都停止了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