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红色捷拉达绝尘而去的方向。
吴胖子双手搭上我俩的肩膀:“光瞎子的这顶不知来源的豪华绿帽子,也算得上是冻肉厂一绝了吧!”
飞砣直摇头:“我佩服你还笑得出来,这破事都被咱们撞见,以后我们在冻肉厂只怕不好混了。”
我放狠话:“怕他做什么。他不过就是个吃软饭的。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话虽这么说,只要饭勺还在他嘴里,我们就要防着他。
这事,没完。
“三位哥哥,你们对小弟我恩同再造!小弟我敬你们!”
友谊饭店的包厢。
宛波端着酒杯,前所未见地正经地朝我们敬酒。
我心里也高兴。
他脑袋上顶的雷算是安全落地了。
有一种劫后余生的心情。
虽然这小子没皮没血。
不过某种角度上,我也佩服他。
他是有挣钱能力的。
换成一般的人,能一口气拿得出四十二万吗?
人家看着没出息,但是挣得到钱。
像我们之前自己觉得挺牛逼,整天瞎混,浪费光阴却一文不值。
这次帮宛波解决问题,我一下赚到几万。
兜里有钱,心里不慌。
我以为江湖就是打打杀杀。
混江湖来钱这么容易是我没想到的!
这件事,让我对混江湖有了新的看法!
宛咪咪年龄上快三十了,比我们要大不少。
但是这一把,确实是我们把他捞了出来。
他心里感激不是装出来的。
他干完一杯白酒,接着又满上一杯。
不过我拦着他:“别瞎喝了,心意到了就行。一瓶好酒都被你一个人糟蹋了!”
酒刚下去,宛咪咪的情绪就上来了:“小哥几个,现在社会很现实!你别看我交游广阔,其实我心里很孤单的,古人云:有钱有酒多兄弟,真心兄弟有几人?我是真的羡慕你们,三个人可以这么铁!让我遥想起当年的刘关张!”
我连忙打断:“诶!这可不敢说!”
吴胖子冲外面喊:“服务员,赶紧上菜吧!但凡送碟花生米,他也不至于吹成这样!”
“来了来了!”
服务员赶紧上菜。
宛波缓了缓,说:“兄弟们,我有个不情之请,唐突之处,希望三位老弟不要见怪!”
友谊饭店平时我们没来过。
这里的菜不便宜,口味也对得起价格。
今天宛波的答谢宴,点得非常丰盛。
我们都顾着吃菜,懒得理他。
宛波端起酒杯,感慨:“遥想古人桃园三结义,后续四弟赵子龙,不才我痴长几岁,不如今天和你们结为异姓兄弟,三位弟弟,可以吗?”
我们异口同声。
“滚。”
飞砣夹起一块猪脚放到宛咪咪的碗里,“堵得住你的嘴不?”
我们对他的印象很统一。
这人处事过于圆滑,又没什么骨气,嘴里还没几句实话。
今天跟他拜把子,说不定明天就被他卖了噶腰子。
吴胖子笑着说:“你少喝点,说好了待会儿带我们去酒吧潇洒,可会儿想装醉赖账小心我们哥几个翻脸啊!”
宛波说:“那必须的,野狼酒吧的黎经理是我铁兄弟,我在那可是存了酒的!”
存酒?
我们对视一眼,又听到了贼高端的词汇。
“好,吃完饭就去见识见识你的存酒!”
夜色下的野狼酒吧顶着七彩的霓虹灯,在漆黑夜空中嚣张跋扈。
年轻人进进出出,很多都是跟我们差不多的半大小子。
不到晚上九点,已经有人扶着路边的电线杆吐的稀里哗啦。
酒吧进了门就像钻进了个山洞。
里面一片漆黑,充斥着烟味、酒味、香水味和躁动的荷尔蒙。
几盏射灯照下来,氛围感很强。
尤其开得震撼耳膜的音乐都是节奏感贼强的流行劲曲。
在这环境下,人跟人说话都必须交头接耳。
很轻易自然地拉进了陌生男女之间的关系。
迷幻的环境,配合酒精的催化,让人情不自禁的跟着节奏摇头,扭动。
吴胖子说:“这酒吧老板是不是抠点?连灯都不舍得开?”
飞砣说:“你个乡巴佬,看过电影没,酒吧就得是这样的!”
宛咪咪把我们安排在一个桌前,然后就去找人了。
很快,一个果盘和四瓶饮料被服务员端了上来。
吴胖子口渴了,拿起一瓶扭开就喝。
宛咪咪小跑过来:“喂,吴胖子,这不是喝的!”
“你妈饮料不是喝的?”
宛咪咪将半瓶洋酒放桌上:“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宛咪咪打开洋酒,倒了二两进满是冰块的扎壶。
然后将吴胖子手里的饮料倒进壶里。
我不由嗤笑,比了个一公分的手势:“难怪你还有存酒!照你每次就喝这么高一点,人走了酒还在。”
宛咪咪挠挠头:“冻少,你可别笑话我了,洋酒都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