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那走吧。&34;有了那块玉佩保底,赫连翊勉强相信了面前二人。
他们三人行至城边的一座小院,周子舒推开半旧的木门:&34;贺公子,请吧。&34;
赫连翊打量着这个小院。
院子不大,看起来不像有人长期居住,风格极其简单随意,只装点石山等物,也并无太多植物,想来是院落的主人疏于打理。
&34;寒舍简陋,还请贺公子见谅。&34;周子舒笑的温和。
&34;无碍,是我叨扰了。&34;赫连翊也笑道。&34;公子不嫌弃便是极好了。&34;温客行忽然插话。周子舒右眼皮本能地开始跳,他直觉温客行嘴里吐不出什么好话。
果然,只听那人继续道:&34;若是我们房里半夜有声响,贺公子你还是包含一些,毕竟我家阿絮他害羞,夫妻间的事情他还是……唔……&34;
周子舒终究是听不下去,手肘直接往他腹上一拐。温客行忙不迭躲开,还用一种&34;你果然是害羞了&34;的眼神看他。
&34;二位是……&34;赫连翊用一种探寻的目光在两人之间转了个来回。
&34;我们是一对燕侣。&34;不等周子舒回答,温客行又强行揽过周子舒的肩。
周子舒把他的手挥开,转身给他一个警告的眼神。
&34;不想二位竟是如此关系,不过看二位相处,也着实令在下羡慕。&34;赫连翊笑着说到。
羡慕。周子舒品觉着这个词。不是其他词,而恰恰是&34;羡慕&34;,那他对景七……
想到七爷昨日派人送信说过几日来,周子舒就脑仁儿疼。
偏偏那厢赫连翊还在回忆:&34;我曾经也遇到过一个人,那人纨绔又败家,于我而言却是如天上皎月。其实我知道那人喜欢自由,但我还是妄想用京城三十里望月河的繁华将他束缚在我身边。&34;
&34;结果呢?&34;温客行问他。
&34;不过是水中捞月而已,那人后来身死魂灭,连全尸也不曾留下。&34;
&34;节哀。&34;温客行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
赫连翊意识到自己今日说太多了,只简单答谢两句,便进了客房。
周子舒二人也进了卧房。
甫一进房,周子舒便被感觉身后的人猛地靠近,回过神来时,他已被人旋转一圈按在门上。接着,温客行的吻就落了下来。
开始是极具侵略性的啃咬,周子舒也自是不甘落了下风,遂竭力回应他,恰似一会儿东风压倒西风,一会儿西风又胜了东风,半晌之后才趋于平稳。
&34;不愧是天窗周大人,这说瞎话的本事令为夫佩服。&34;
&34;我说的也算是实话。&34;周子舒看着他,&34;你方才发什么疯。&34;
&34;没发疯。&34;温客行轻笑,&34;你我的关系,你当真是要瞒那荣嘉帝陛下?&34;
周子舒听他这语气便知道他这坛陈年老醋又翻了。斜他一眼:&34;怎么,怕为夫休了你另娶他人?&34;
温客行忽然发难,一把揽过他的腰,将人扑倒在床上:&34;那可不,不过就算得不到你的心,这身体为夫也要定了。&34;说着,一双手不老实地游走起来。
三月的春暖意融融,二人都有些心不在焉。
春天的雨说来就来。
这春雨淅淅沥沥,起初是温和细腻,润物无声。可雨势渐大,竟是有难以停息之势,渐渐织成朦朦胧胧的一片。
周子舒眼里水气弥漫,是如同雾里看花般的三月春色。然而雨势丝毫没有收敛之意,屋里混着春天万物萌发的淡香与雨洗土壤黏稠的湿气。不知过了多久,像是这场大雨最后的狂欢,雨点越来越密集,一刻不停地打在人心上,雨声也不绝于耳,冲击在耳畔,长久不息。
最后雨势渐小,一点一点,恢复到了最初的温和,又渐渐平息。
周子舒有些疲累地靠在温客行怀里,在温客行有一搭没一搭的轻抚里继续闭眼小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