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天,阳光透过被服厂的窗户,洒在略显简陋却整洁有序的车间里。
李云龙站在一台老式缝纫机前,全神贯注地操作着。
他那粗糙的大手熟练地摆弄着布料,双脚有节奏地踩着缝纫机的踏板,发出“咔哒咔哒”的声响。
他额头上渐渐渗出细密的汗珠,他却顾不上擦拭。
眼睛紧紧盯着手中正在缝制的军装,仿佛在对待一场至关重要的战斗。
一旁的工人们也都各自忙碌着,偶尔有人抬起头来,望向李云龙的目光中充满了敬佩。
虽然李云龙初来被服厂时,心里有着诸多不服气,但他深知既来之则安之的道理。
并且他本就闲不住,打仗也好,做衣服也好,必须全身心地投入,才对得起“李云龙”这个番号。
休息的间隙,李云龙会点上一根烟,坐在缝纫机旁的凳子上,看着车间里忙碌的景象,心中涌起一股别样的情绪。
“也不知道啥时候才能重归战场,自己的兵是否都还好好的,这拿枪的手,弄来拿针线真是白瞎了!”
正想着,门外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哈哈!李云龙,你小子的花绣的如何啊?”旅长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李云龙不搭理他,转过身继续抽烟,余光瞄着来人方向。
“呦!多日不见,脾气渐长啊!我这次来可是来宣布好消息的,你不听,我可就走了哈。”
见李云龙没个好脸色,旅长做出欲转身的动作。
“嘿嘿,旅长,莫不是要把我放出去?”李云龙满心满眼迸发着希望。
“上级决定安排你担任独立团团长,即刻出发就任,你小子,变脸贼快哈。”
“是,旅长,我真怕组织上把我忘了,丢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牢底坐穿。”李云龙三下五除二把被服厂的工装脱下来,有多远丢多远。
“但是,我有个小小的要求,我得去新一团借几个人,那都是我李云龙带出来的,对我脾气。”
“不多,也就四个人,旅长,这你得答应我,不然我就继续绣花去了。”李云龙把死皮赖脸演绎的淋漓尽致。
“行,我跟丁伟说,你去带人吧!”旅长了解李云龙得小伎俩,但鉴于要求不过分也就应承下来。
在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李云龙来到新一团,上演了一出“沙场秋点兵”。
“张大彪、柱子、王喜奎、龙飞,你们四个跟我走!”李云龙仗着旅长的面子狐假虎威,发号施令起来。
丁伟心里那个难受,就像生吞了一只苍蝇,咽不下去又吐不出来,很不是滋味,又无可奈何。
李云龙带着四名得力干将,破天荒的搞了几匹马,奔赴独立团。
一路上风轻云淡,阳光洒在他们脸上,各自表情复杂,打着小算盘。
李云龙:“小鬼子,你爷爷我又回来了,哈哈!”
张大彪:“跟着团长,就是飒!”
柱子:“我那门炮都使顺手了,可惜了。”
王喜奎:“幸好龙飞跟来了,不然我这关门弟子可就便宜别人了。”
龙飞:“新官上任,今晚吃啥?”
差不多傍晚才到独立团,正遇上卷铺盖的孔捷。
众所周知,孔捷由于在杨村遭遇战中,一个营的建制被彻底打破,损失了200余名战士。
这还不是重点,重点是连小鬼子的人影都没看着,日軍零伤亡,只在战场上留下了一顶不反光的钢盔。
八路军总部对此非常恼火,撤了孔捷的职务,准备安排他去当马夫。
看到李云龙,孔捷勉强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简单交接了一下就准备离开。
李云龙马上挡在门口,坏笑着说:“去哪儿啊?”
“去当弼马温!”孔捷没好气地说。
心想:“明知故问,落井还下石。”
“不去行不行啊?”李云龙流里流气的说。
此时龙飞灵光一闪,悄悄蹦出一句话:“不去你养我啊?”原来艺术真的来源于生活啊!
李云龙看此情此景也不是开玩笑的时候,立刻清嗓正声说:“孔捷同志,来之前我就给旅长请示过了,留下你做副团长,别走了,老弟,你不是喂马的材料。”
孔捷眼前一亮,停下了正往外走的脚步,将信将疑的转身望向李云龙。
“怎么?我还能骗你不成,不信你亲自给旅长打电话问问。”李云龙拍着胸脯保证。
信啊,这哪能不信,李云龙再混,不能拿旅长开玩笑。
孔捷赶紧放下铺盖行李,向外跑去:“炊事班,还不快给团长准备饭菜,给团长接风!”
好家伙,得亏孔捷没走,不然这顿饭还没着落呢,龙飞眉飞色舞地跟着就去了。
饭饱则脾虚,众人沉沉睡去,万籁寂静,周围只有虫儿的鸣叫声。
龙飞却睡不着,心里盘算着,再过几天这赵刚该来了,路上还救一员猛将——魏大勇。
说起这魏大勇,大家都叫他魏和尚,是原少林寺武僧。
后加入中秧军72师,在忻口会战的时候负伤被日軍俘获,后在单挑鬼子4名特种兵逃出战俘营才被赵刚所救。
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