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慕容承光想回身去安慰魏芙稔的时候,忽然看见分明有人持刀朝他刺了过来,赶紧一个闪身躲了过去。
再回头去看,恰恰就是魏芙稔!
“朕念郡主可怜无辜,本无意牵累,但你如今竟然敢在朕的面前如此放肆,就连朕的皇子都敢伤害,那就不要怪朕不能容人!”慕容复见此,满脸怒容。
慕容承光正想上前把她手中刀子夺下的时候,又一道身影快他一步抢先打了魏芙稔一掌,夺过她手中的刀子,狠狠往她心口处刺下。
“噗——王、爷……”魏芙稔口中吐出一口污血,原本浑浊的眸子在刀子刺进胸口的刹那变得很是清明,看着站在距离她不远处的那人,口中断断续续小声喊道。
她这一生几乎都在追逐这个男人的脚步,早已经爱他到了骨子里,又怎么会有想要谋杀他的行为呢?
“芙稔!”慕容承光迅速跑上前去,托住如同纸片般飘摇坠地的人,声音中充满了莫名的压抑与悲愤。
魏芙稔面上缓缓勾起一丝苍白的笑容,那只手高高举起又无力的垂下,那双眸子终究还是闭上了。
“芙稔你醒醒,醒醒!”慕容承光恼怒至极,狠狠看向杀人的寒笙,“寒笙你太放肆了!!!”
“王爷,寒笙知错,还请王爷责罚。”寒笙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认错态度十分诚恳。
慕容承光双目通红,垂在身侧的双手紧紧握成拳头,青筋根根分明。
尽管眼前这人跪在他身下求饶认错的态度非常不错,可他那内心正翻滚沸腾的怒火却是已经忍不住熊熊燃烧起来。
无论眼前这人是谁,他心中只叫嚣着一个想法:杀了她!
杀了她为魏芙稔报仇!
怀里的尸体已经逐渐开始有了一丝凉意,并在不断退却着温度,他的怒火却不见有半分消退,反而越发高涨起来。
许久未曾拿出来过的长剑此时也已经紧紧握在了手里,只恨不得能一剑把那人刺死。
“王爷,皇上还在!”柳风吟赶忙上前拉住他,他耳畔小声提醒着,同时,手也是握上了他握着剑的那只手,只怕他一不小心做了什么事儿得罪了慕容复还不自知。
慕容承光咬牙,丢下手中长剑,痛悲。
“做得好!这魏芙稔胆大包天,竟然企图在这面前杀害朕的皇子,简直是罪大恶极,死有余辜不足为惜。你,从前朕可从未见过你,你抬起头来,让朕好好看看。”
慕容复朝他们这边走了过来,目光中带着几分欣喜地看着那已经没了呼吸的魏芙稔的尸体,不仅仅没有表露出半点惋惜,反而还越发得意。
至于那跪在地上的慕容承光,在他眼中看来也不过仅仅只是个为情所困的窝囊废罢了,就凭着这样的
德行,也能够让他放心不少。
若是有朝一日他也起了想要和他争夺皇位的心思,他至少也多了个可以威胁他的人物。
想到这的时候,慕容复的目光忍不住看向那刚刚一剑把魏芙稔杀死的寒笙。
这张脸,他看着十分眼生,可刚才出手时候那动作中的稳准狠,倒是让他从她身上看出了几分姬瀛的影子。
若是能够为他所用,这人或许还有些用处。
可若是不能为他所用,是个不知好歹的,那么……
他绝不会在慕容承光身边埋下这样一个定时炸弹,万一哪天就让她起了野心,挑拨着慕容承光来同他争夺皇位,到时他可要到哪儿哭去?
“奴婢寒笙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寒笙赶紧挪动着膝盖朝着慕容复所在的方向跪了下去,面上满是一派恭敬的神色。
“寒笙……朕之前可是曾经见过你?”慕容复口中念念有词,显然并不知道她的来历。
“回皇上,奴婢是洛王府的。”寒笙再次恭恭敬敬地同她扣了个头,同时补充道,“从前因为得了姬瀛娘娘眼缘,也曾在宫里伺候过几日,只是奴婢毕竟身份低微,想来皇上应当是匆匆见过奴婢一面,随后便也就抛诸脑后了。”
“原来如此,难怪朕从觉得你看着有些眼熟呢,原来中间还有这样一个缘故。”慕容复说话间的
功夫已经用眼神示意她从地上起来。
寒笙也不推辞,安安静静的站在边上看着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一切,面上更是没有半分想要开口的意思。
慕容复则是略过她之后直接走到慕容承光身边儿很是不屑的撇了她一眼,又对着周围那群侍卫们大声开口说道:
“罪臣魏荣烈之女魏芙稔以下犯上,罪犯滔天,刺杀皇子实在天理难容,又辜负了朕的一番仁心,姑且念她已经身死,不多做深究。
但仍应略施小戒以示惩罚,从今日起将她尸体悬挂于成本之上,曝尸三日杀鸡儆猴,朕倒要看看,有此例在先,又有谁还敢在朕面前如此放肆!”
这话一出,周围那群还在围观的百姓们顿时震惊了。
暴尸,意味着魏芙稔尸体非但不能得到好好安葬,还得被悬挂在城门口上,供来来往往行人围观议论,当真是就连死后都不能得个清净。
从古至今,克文国被处以这样严重刑罚的人尚且也就只有两个,魏芙稔恰好就是其中之一,这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