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荣烈情况自然也没能好到哪儿去,两人几乎动作一致,朝着慕容复的方向爬去,可终究还是因为经脉碎裂的关系,只要稍微动上一下便能够感到痛彻心扉。
最终也不过仅仅只爬了几步远的地方,便再也没了力气。
柳风吟早就已以魏芙稔的身份站在慕容承光身边,她冷冷地看着这一切,心道:一切都是这群虎狼之辈咎由自取。
正打算开口的时候,却见门外又来了一顶花轿。
她眸色深了深立刻趁人不注意的时候把自己这身打扮换掉了,面容也恢复了自己之前的面容。
“皇上!还请皇上宽恕父亲的罪名,就算是看在父亲这些年来为皇上忠心耿耿,任劳任怨的份上,可好!”魏芙稔脚步踉跄着,从那轿子里连忙跑出来。
身上鲜红的嫁衣衬得她脸色越发苍白,那被他自己掀开的红盖头更是不知何时早已落到地上,短短几步路的功夫竟然差点儿摔倒,她面上更满是一副焦急的神情。
看着倒躺在距离他不远处,口吐鲜血下场凄惨的魏荣烈,她竟然也一口心头热血喷出。
原本,魏芙稔当真信了慕容承光所说,专心在那小竹屋里养着自己身上的伤势,却不曾想忽然竹屋中来了一位不速之客,正是慕容承光身边儿的寒笙!
那群伺候的丫鬟和大夫根本不是寒笙的对手,不过三两下的功夫就已经被打的气息
奄奄,而她则是对她施展了摄魂术,强行压着她换上这身喜服,坐上了这豪华的花轿。
听见外面吵闹声的那一刹那,她就已经心慌意乱想要冲破禁锢,可奈何这摄魂术的威力实在不是她能与之抗衡的,直到现在才勉强冲破术法,忙不迭地就出来了。
“呵……劳苦功高又如何?任劳任怨又怎样?朕的江山皇位始终都是朕的!胆敢肖想原本就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胆敢不忠于朕,要他性命都算轻的!
这种不忠不义的东西,就应该千刀万剐碎尸万段,五马分尸也不为过!如今证据确凿,人证物证俱在,难不成你还想辩解吗?
未曾株连九族就已经算是朕的仁慈了,魏芙稔,方才明明就是你作正,才让朕更坚定了要除掉他们的心思,朕劝你莫要和你这位好父王学习!滚开!
传朕旨意,三皇子慕容繁结党营私,意图染指朕的江山,摄政王魏荣烈知情不报纵容逆党,勾结逆子犯上作乱,罪不可赦,拖出去!通通处死!”
慕容复越是看着他们这幅作死朝他爬过来的模样越是觉得心中一阵怒火翻涌,说话间根本未曾留给他们半分解释的机会,狠狠一脚就把魏芙稔踹的离他们足有十几米远。
周围那群侍卫们一直在边上围观,见到眼前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更是深知两人早已失了圣心,自然不会对他们有半分心软。
几乎话音
刚落的功夫就已经凑上前去把两人架了起来,而姬瀛见此情形,瞬间心慌意乱,赶紧开口求情道:“皇上!开国以来还从未有皇上亲自下旨斩杀皇子的先例啊!还请皇上三思,臣妾自知繁儿罪无可恕,只求皇上为了自己名声着想,莫要被天下人诟病才是!”
她这话所说句句在情在理,让慕容复当真出现了片刻犹豫,而也就仅仅只是这片刻间的犹豫,便救了他一条性命。
“慢着!慕容繁虽然罪犯滔天,但念在他是皇子的份上朕可以免了他的死罪,但余生你将在府里禁足幽居,任何人不得探望!”
慕容复恨恨地说完这句话后,便任由两人被侍卫拖下去,无论周围几人再怎么求情也不肯多看他们一眼。
魏芙稔求情无果,眼睁睁看着魏荣烈被那群侍卫粗暴的拖走一时间只觉得心如刀绞,赶紧踉踉跄跄跟上前去,一把扑在魏荣烈怀里哭的好不伤心。
那泪水滴落到魏荣烈眼中,他只觉得脑子里一阵嗡嗡作响,似乎有什么被封印了许久的东西轰然溃散,一时间,脑海中忽然涌入许多回忆。
看着眼前魏荣烈如此痛苦的模样,他心中自然也好受不到哪儿去,可皇上那头明摆着是已经下定决心不再理会他们的生死了,她含着一双泪眼,忽然掉头冲到慕容承光眼前跪着。
“洛王爷,从前都是我不懂事,得罪了王爷,还请王爷莫要
在同我父亲计较了,父亲的确是曾经与王爷作对过,只是他的所作所为一切都是被人蛊惑。
王爷,如今能够救我父亲的也就只有王一林一人了,若是连年都见死不救,父亲可就当真没了性命,请王爷可怜可怜我,我给您磕头了!给您磕头了!”
魏芙稔跪在地上,一声声一句句,充满了哀求的神色,从前作为郡主时候的那种傲骨一时间全部抛诸脑后,额头磕的通红渗血的样子实在吓人。
可看着也着实可怜。
寒笙远远站在花轿边上观望着这边的情形,脸上竟不自觉展现出一抹笑意来,似乎对于眼前这种情形十分乐见。
直到看见慕容承光那双眸子若有似无朝她这边看来的时候,才总算收敛了面上表情。
慕容承光看着眼前这狼狈至极的大红色身影,一时间也颇有些不知所措,他印象里还从未见过她流露出这样凄惨的模样来。
哪怕之前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