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父皇,儿臣所说的人正是摄政王魏荣烈和三皇兄慕容繁,这是儿臣前几日所拿到的书信,当时只是随意看了一眼,便再也不敢耽搁。
一直犹豫着何时将它递交给父皇,如今看来,今日便是再好不过的机会,若是错过,只怕会让儿臣一生心存愧疚,还请父皇过目。”
慕容承光从自己空间戒指中拿出一大摞的书信来,旁边立刻就有太监把那书信呈交到慕容复面前。
他略微犹豫片刻,这才猛地拿起书信随手拆了一份,见到里面写着的尽是些悖逆谋反,大逆不道的话,一时间气的狠狠扇了慕容繁一个巴掌。
“皇上,此事臣女也能作证!”一到十分,不和谐的声音从花轿中传来,让原本还将信将疑的慕容复瞬间暴怒。
“混账东西!枉费朕多年以来,如此宠爱于你,背地里,你便如此觊觎朕的屁股下的这把龙椅吗?!来人呐,给朕把这个混账东西拖出去!”
“慢着!皇上息怒,还请皇上息怒,臣妾以为这事儿或许并不如你所见到的一般。”姬瀛一见慕容繁闯了大祸,赶紧冲上前去,一把扑在慕容复脚边哭哭啼啼道。
同时用眼角余光打量了一眼他方才拆开的那书信,同样也见到了那书信上是如何密谋造反的事儿,回想起这段时间里,皇
城里所发生的变动,似乎的确如这书信上所说一般,立刻大惊。
明知慕容复如此忌讳有人想要抢夺皇位的事儿,他竟然还会做出如此愚蠢的行为,实在是让姬瀛不知应当说什么是好了。
身后那几个侍卫们本想上前把慕容繁拖下去,可这会儿看着最得皇上宠爱的姬瀛正在求情,一时间更是有些为难。
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无论如何都有可能惹到皇上勃然大怒,这侍卫也不是个好干的差事。
“慢着?息怒?呵……爱妃莫不奢望了,这边是你为挣辛辛苦苦调养多年教出来的逆子吗?!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要朕如何息怒,还不快点把他拖下去!”
慕容复恶狠狠地一把甩开铺在自己脚边的女人在后宫,这几年来,他还从未对她做出过如此绝情的事。
旁人看了,只在内心暗道:伴君如伴虎啊!
无论平日里在如何受到皇上宠爱,一旦真正触犯了皇上的逆鳞,最终还不是只有个弃如敝履的下场,又哪里会有真正的长久陪伴呢?
姬瀛哭的梨花带雨,那双红通通的眸子看起来楚楚可怜,好不惹人怜爱,只是,疼爱她的人已经彻底失了爱她的心。
“皇上若是当真想要了三皇子的性命,那臣妾也就不活了!”她抹泪说道,“欲加之罪,
何患无辞,皇上若是当真相信了洛王爷的话,只管要了我们娘俩的命去就是,臣妾在黄泉路上定然不会对皇上有半分怨怼之言!!!”
“朕又不是不明是非的昏君,何以来的莫须有的罪名?爱妃不要再胡搅蛮缠。”说完,皇帝看向慕容繁,“朕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若是能够解释的了这信件出处,朕便从轻发落,可若解释不清……”
“还请父皇明查!这些信件儿臣的确不知究竟出自何处,儿臣手中的印鉴也一直贴身保管着,若是儿臣当真有了想要与人勾结,谋害父皇的心思,又如何会这么表露不出半点蛛丝马迹来?
父皇圣明,这些年来父皇是亲眼看着儿臣长大的,您对儿臣是再了解不过的。至于五弟,这些年来,他一直养在朱雀国,谁知从哪儿学了这些把戏,来在父皇面前卖弄。
说来,不过是模仿字迹与私铸印鉴罢了,五弟既然早已经做好了要诬陷儿臣的准备,又岂会连这点儿能力都没有呢?
若是父皇不信儿臣所说之话,大可以让人去盘查我府中下人看看儿臣所说是否句句属实。”
慕容繁好不容易抓住了这么个刻意解释的机会,自然也不含糊,俗话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他这会儿却是硬生生逼出满脸泪水来。
魏荣烈也在这时候跪
上前来:“皇上,老臣这些年来一直对朝廷尽心竭力,对皇上忠心耿耿,还请皇上明查,千万莫要因为这些不知真假,来历不明的东西错信了小人啊!”
猛地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同样对他磕了个响头,言语间带着几分悲怆,似乎当真受了天大的冤枉一般,而身后那群喜娘见到这样的阵势,早已经吓的腿软发麻,一屁股跌坐到地上去了。
侍卫们很有眼色的把那些喜娘一一拉了出去,慕容复面色这才看着好看了些许,并不理会在下边儿哭哭啼啼解释的两人,反而把目光投向了一直在旁边安静等待着的慕容承光。
“你可还有什么要说的?”
“回父皇的话,儿臣以为,皇子印鉴或许可以私自仿造,手艺好些的匠人,也许能够做到以假乱真的地步,可皇子的私印却无人能够仿造得了。
儿臣早已经知道三皇兄平日里能言善辩,自然不会打无准备的仗。这一份,是印了三皇兄私印的信件,还请父皇过目。
两份信件都是在摄政王书房找到的,父皇若是信不过儿臣,大可以去传摄政王府上伺候的书童,这信件便是由那书童交给儿臣的。”
慕容承光立刻大声回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