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若在旁边看的直摇头,直到那用尽全力的一张当真快要落到天灵盖上的时候,这才终于有了动作。只是慢悠悠的一指,就把她那用尽全力的一掌给移了开来。
“就凭你这小丫头也胆在我面前玩这个?非常明确的告诉你,你的命可是掌握在我的手中。”见着她那带着愤恨与不甘的神情,般若顿时哈哈大笑。
笑完了,面色陡然一变,与方才在人前的和善光明完全不同的阴暗一面忽然暴露出来,面上带着满满的阴狠,口中竟然说道:“我让你生,你便求死不得,我让你死你更求生无门!”
“哈哈哈,好一个虚伪的般若大师,你就不怕这些话被下面那些愚蠢的信徒们听到吗?”柳凤吟也学着他的模样仰头哈哈大笑,只是那笑声中竟然充满了无尽的悲凉与凄惨。
若非亲耳听到,恐怕任谁也不敢相信这竟然是菩浮派的长老--般若大师能说出来的话。否则定是要后悔自己先前眼瞎,竟然把这样一个如同魔鬼一般的教派奉为神明。
然而般若对她这话却是混不在意,反而还好似十分赞同一般。
“这些事情哪里轮得到你个丫头片子来为心?哈哈,当真以为生了一副
伶牙俐齿便能够凭着三言两语从我面前溜走吗?好生狡猾的心思!”
般若话音落下的同时,手上一个巴掌大小的铁圈陡然间飞至柳凤吟头顶,并且在她头上不断变大,转瞬间已经变成两人要粗的一个大圈了。
从那圈中更是冒出缕缕金光,金光会聚在柳凤吟身上,形成一个个光圈围绕着她。她光是见着这副架势就知道,这必然是一个囚禁她的法宝,索不再挣扎。
般若很是满意的看着她这副模样,面上笑容陡然变得更加险恶了不少。一双红唇开开合合之间,一连串晦涩难懂的咒语脱口而出,变成一个个金色的大字,汇聚在那圈圈上。
光圈似乎因为有这咒语的加持而变得很是乖巧,不到片刻的功夫便已经变回了先前不到手掌大小。而柳凤吟,也随着那圈圈一同变小了不少,此刻被他托在手中很是轻便。
般若一张大脸陡然靠近自己手心,被他囚禁在手心的柳凤吟尚且闭着双眼,不知外界发生了什么。心中除了绝望之外,再无别的情绪。
直到般若抬起那粗大的在她面前如同小山一般的手指,使劲儿戳了戳她的脑袋,她也没有半点反应。般若这才觉得无趣,随
手把她放在自己衣袖当中。
那监斩官久久也未曾等到这“师徒”二人归来,眼见着太阳快要落山,只得赶紧命人匆匆收拾了柳君辰的尸体,回宫复命去了。
念着他是被皇上厌弃之人,几个奉命为他处理尸体的衙役也不愿意触了皇上眉头,一个个只是不知从哪儿捡了张破烂的草席,匆匆把他掩在其中,让人扔进乱葬岗,便也就算是完事儿了。
柳凤吟心灰意冷之时,般若早已经带着她来到了菩浮派在上京的另一个秘密据点,里边还有不少他的手下,几人聚在一起叽叽喳喳的聊着。
她被他藏在袖中,也听不清外面在谈论的事情,只隐隐约约听见他们似乎打算带自己回到菩浮派的老巢中。一时间,原本充满了绝望的心中陡然升起一丝希望。
她从未真正见过原主的娘亲,这次或许是个机会。
然而,只不过一瞬间的功夫,这微弱的希望便再次被击碎。且不论她娘亲现在是否活着,单单是今日她和般若的交手便能够看得出,二人间实力相差的不是一点点。
就连一个长老都打不过,她又还有什么希望能够在菩浮派中做自己想做的事呢?左不过是天方夜谭罢了。
柳凤
吟因为记着柳君辰的死,整整两天两夜都未曾合过眼,这会子总算是睡了过去,耳边却传来一阵不合时宜的声响,她起先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后来发现不是,这才更加引起了她的注意力。
“成大哥?可是你在附近?”柳凤吟试探着用内力传音四处打探着耳中那声音的来源。直到不久之后,得到了成渝的回应,这才总算放下心来。
“我虽不知道你为何会是他们口中的天选之人,却也明白自己无力从法场上将你平安救下,只得借助菩浮派的力量。不过,你放心吧,我不会真的让他们把你带走。”
成渝独自躲在暗处,看着前方正在行走的般若,面上更是一脸谨慎。菩浮派纵然不好对付,却比对付朱雀国皇帝要容易上许多。
“不必了,若是父亲还活着,我定会想方设法留下这条性命,可现如今……活着又有什么意思呢?”
柳凤吟开始自暴自弃起来,诚如他所说,哪怕今日逃出菩浮派,明日也一样要落到皇上手中,左右不过一死,她又何苦挣扎呢?更何况,她都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对此自然是没有多少惧怕的。
“柳凤吟!你能不能清醒点!柳伯父之死我的
确无能为力,更能理解你的伤心,但有句话你要明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更何况,若是你死了,他的仇又有谁来报呢?
你当真想要看到他在九泉之下死不瞑目吗?还是说,这许多时间以来一直是我看错了你,你本就是个不忠不孝之人?!除了柳伯父以外,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