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见国师大人,下官有失远迎,还望国师大人恕罪,不知国师大人何事大驾光临?实在是让下官不胜荣幸。”
坐在台上的监斩官一件着来人是般若,赶紧屁颠屁颠地跪在地上同他行了个大礼,而后赶紧抬头,面上带着满脸讨好的笑容,一双眸子里似乎都能放出光来。
柳凤吟对他这表情很是不屑,一三七此刻看着周围这群虚伪的人,只觉得内心一片痛恨。她尚且未曾从柳君辰赴邢的伤痛中走出,这会儿子见了谁都觉得像是杀父仇人。
般若人前装作一副普度众生的模样,面上也是挂着招牌式的和善笑容,那张沟壑纵横的老脸上满满的都是和蔼,白光再一次降临在众人头上。
见到这些人很是知足地感受着他的白光,他这才缓缓开口说道:“免礼,都请起吧。我这次前来,是为了向大人讨要一个人。”
“讨要一个人?”监斩官心中不解,目光在自己周身这几十个侍卫身上相继扫过,并未觉得有何人光芒过甚,直到目光缓缓落在柳凤吟身上的时候,他心里咯噔一下,吞了吞口水问道,“国师大人想要的,该不会是她吧?”
“我有皇上手谕,赦免柳凤吟一切罪
名,从今往后,她便是我的弟子,跟在我身边一同修炼。”般若缓缓点点头,见着那监斩官吓得几乎要瘫跪在地上了,他这才随即从自己怀中掏出一张明黄色的圣旨。
监斩官听到这话,顿时愣了一下。
举国皆知帝后二人伉俪情深,在皇上心里,刺杀皇后可比刺杀他自己的罪名要大上许多。只怕皇上当时见到柳凤吟的那一瞬间,就连杀了她的心都有了,这会儿子又怎么会突然想要赦免她呢?
那监斩官心中一片迷惑,因着心中迷惑未曾得到解答,便直得僵硬在原地站着,看着般若手中拿着的那圣旨,也不敢上前接过。
那般若似乎也不着急,就这样陪他一直干耗着。
直到他身后忽然有一名侍卫在他耳边缓缓提醒道:宫里传来的消息,皇上答应国师要赦免柳凤吟的一切罪行。
“柳姑娘当真好福气,人人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可见姑娘的福气还在后头呢。能够遇上国师大人这样的良师,想必往后飞黄腾达指日可待,还望姑娘到时万万莫要忘了提携在下一二。”
那监斩官这才总算放下一直悬在心里的那颗大石头,赶紧笑着从般若手中接过那圣旨,挥挥手让刽
子手下去,转过身去,又带着满脸讨好地对柳凤吟说道。
柳凤吟冷哼一声,她才不屑做他的弟子,这样的伪善之人如何能有资格来做她的师傅?
然而,这个想法才刚从心中冒出不久,便听到那监斩官又接着说了下去。
“国师大人鲜少收徒,柳小姐可千万得知足啊!”监斩官眼角余光已经见到了他那身侧紧紧攥起的拳头,这才忍不住委婉地警告了一句。
当然,内中也夹杂着他的小算盘。
若是柳凤吟在此处众目睽睽之下对国师动手,倒霉的可不仅仅是她一个人,还有负责监斩的他。于是亲自走上前去为她解开了身上一直捆着的绳索。
柳凤吟并未将他的话听进耳中,绳索刚一解开,整个人顿时离地而起高达百米,只一瞬间便已经蹿出了一丈开外,看得那监斩官更是一阵忧心忡忡。
“这……国师大人,这柳小姐着实是不知好歹,还请国师稍等片刻,下官这就着人把她抓回来!”他面上故作愤愤不平之色,赶紧把所有罪名都推到柳凤吟身上,装模作样的让手下过来。
就在他打算下命令之时,却忽然被般若伸手拦了下来。
“大人且慢,我这徒儿的确顽劣了
些,不劳大人动手,且让她玩会儿便是。”般若笑盈盈地走到前方监斩官的位置上一屁股坐下,毫无半点客气之色。
那监斩官忍不住用袖子擦擦自己额头上满头的大汗,口中虽得连连称是,心下却是更加担忧了不少,赶紧朝着自己心腹使了个眼色,让他派人暗中跟随柳凤吟。
而柳凤吟这会子心中满是怒火,柳君辰在牢中曾经同她说了皇后所说的那番话,让他更是火冒三丈,不曾想过皇后竟会是如此阴险歹毒之人。
同时系想起自己和慕容承光在皇上大寿那日宴会上表明相互之间有来往的时候,她不仅未曾阻止,反而还处处撮合,更是觉得自己愚笨至极。
想来,定然是从那时候她便已经打定了主意,要让皇上因为此事开始疑心自己。当真是好深的城府,恐怕普天之下再也寻不出第二个同她城府一样深沉之人!
在滔天怒火的驱使之下,柳凤吟带着满腔怒火朝着皇宫方向奔了过去,她早就已经发誓要让皇后受到应有的惩罚,现在,便是她付出代价的时候了。
然而,让她更没有想到的是,自己才不过刚飞出不到十丈的距离便已经被般若追上,只要一转头,便能
够看到他优哉游哉地在她旁边,仿若闲庭信步一般缓缓走着。
那步伐看似缓慢,实则速度十分迅速。
柳凤吟心下十分不甘,这才更加加快了自己脚下的速度,却不曾想,还是轻而易举的被追上了。
般若任由她折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