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会吃了你,如此紧张做什么?”慕容繁见她走得近了些,俯身上前一手撑在桌子上,另一只手伸出食指勾在她下巴处,把她整张脸抬起。
面上还是保持着那副似笑非笑的模样,口中所说之语让柳凤吟更加紧张了不少。是啊,现在的她可是个风尘女子,遇到贵客对自己青睐有加应该开心才是,又如此紧张作甚?
“回这位大爷的话,九儿妹妹刚来这地儿不久,还是个清倌,不过初次见到大爷这般贵客,紧张是在所难免的,还望两位大爷不要同她计较。”
她心中百转千回,最终还是身后那些同她一起过来的乐队女子里有人开口为她解了围。听着这话,她也赶紧点点头,这话确实也算不得说谎。
“清倌?难怪呢。我瞧着你,也算是个长得清秀的,想来妈妈定准备为你举行个拍卖吧?”慕容繁再次细细地打量了她一眼,那手指从她下巴移到脸颊。
柳凤吟听着他这话不知应当如何回答,索性直接低下头去,装作一副害羞的模样什么也不说,这副模样很好地取悦了他,让慕容繁突然哈哈大笑出声,似乎对她的不知所措很是满意。
“呵,不过是个女人
罢了,还请公子莫要在这女子身上花费过多的心思,小心哪日在女人身上栽了跟头!”旁边那位身穿黑袍的神秘人咳嗽两声,渐渐地把目光从她身上移开,缓缓对着慕容繁说道。
“哦?栽了跟头,这话从何说起?还请黑袍兄不吝赐教。”慕容繁也是第一次见他在提起某个人之时,声音中会带着如此明显的情绪波动,心下顿时很是好奇。
而那身穿着黑袍的神秘人则是冷哼了一声,目光很是不屑地再次落到柳凤吟身上,口中缓缓说起了菩浮派的一件真事,让柳凤吟听得很是津津有味。
“从前我菩浮派中也有位女子很是得主上重视,派中所有好的修炼资源尽数为之奉上,上下众人见了她也是礼遇有加,我菩浮派自问从不曾亏待过那女子半分,亦不曾让她受过半点委屈。”
黑袍说到这里的时候,声音忽然间顿了顿,就连喘息声都明显加重了不少,显然很是努力的在克制自己情绪。
“可是后来那女子都做了什么?她竟敢叛逃而出菩浮派,这简直就是菩浮派的一个奇耻大辱!”
尽管很是努力的克制了情绪,这话音落下之时,拳头还是忍不住砸在桌上,身为
菩浮派的人,黑袍显得很是激动,也正是因为出了此事,让他对世间所有女子都不待见起来。
慕容繁听了这话,原本还算是平缓的面容顿时黑了不少,关于此事,他先前也曾听过一些传闻,只是知道的并不具体。现在看他这副模样,他就知道,黑袍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缓缓叹了口气,心中忍不住开始为那叛逃出菩浮派的女子感到惋惜。这些年同菩浮派接触下来,他心中十分清楚的知道菩浮派实际上并不如传说中所言的那么光明和美好。
想必那女人在叛逃出菩浮派之后,一定遭到了大量的追杀,而她的后果么,可想而知,定然不会十分如意。想来,大约已然遭到了菩浮派的报复。
然而,让他好奇的是,那女子究竟是谁?竟会有如此大的胆子和与旁人截然不同的想法。旁人都是以能够接触菩浮派为荣,可从没见谁进了菩浮派还想离开的。
“既是如此,可见世间女子皆不可信,只是不知黑袍兄所言那女子姓甚名谁?竟如此不知好歹!”慕容繁一把将柳凤吟推开,转过身去,满脸好奇的问道。
“她是谁与你何干?你只消好生做完自己的事便
也就罢了!”黑袍神秘人抬手给自己倒了杯酒,一口饮尽杯中酒,而后猛地把那杯子往地上一摔,心情显然糟糕透了。
慕容繁见此,悻悻地闭了嘴。
柳凤吟闻言,也是心中一惊。
若说起有哪个女子当真想从那菩浮派中叛逃而出,她心中竟隐隐约约有了个名字。想来,那人大概说的就是她的母亲吧,除了她母亲之外,她可还未曾听说有谁能在菩浮派拥有如此优渥的待遇。
当然,那黑袍神秘人口中的主上除外。
以她对菩浮派的了解,想必猜测也是八九不离十了。
“九儿姑娘?”慕容繁忽然见到柳凤吟怔愣在原地,莫名的开始对她身份有所怀疑,正巧见到旁边那位黑袍神秘人目光也落在这女子身上,顿时觉得自己猜测没错,赶紧开口让这人回过神来。
柳凤吟听见他的喊声愣了一下,见着两人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就连身后那群姐妹们都忍不住开始为她的处境感到担心起来,一群人大气也不敢穿,生怕柳凤吟那句话打的不好,惹得两位大爷不开心了,马上就把妈妈叫上来。
尽管她那容貌看着与原先那粉衣女子十分相像,却也难保妈妈不会从她的言
行举止中瞧出端倪来。稍有行差踏错一步,倒霉的可就是她们这群帮她一起隐瞒的人了。
柳凤吟自己也知这两人怕是对自己方才的出神起了疑心,心下忍不住开始思索自己究竟如何才能洗清嫌疑,想了千百个借口,最终还是一言未发。
“我瞧着大爷丰神俊朗,若是能同哪位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