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越宁上前一步,紧紧盯着战母的脸,眼神晦暗阴狠。
望着她这副模样,战母缓缓瞪大眼睛,目光都在发直。
接着她缓缓眨眼。
一下,两下。
宋时伊只觉得被死神判刑,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难受感觉。
她勉强笑笑,“战夫人,您这是……”
“你折腾够了没有!”
林越宁猛然拽了她一把,“你都看到了!伯母根本就不是那个意思,她没有说过我虐待她,眨眼也算不得什么,你为什么要破坏我和阿祁哥哥的感情?”
“放开我!”宋时伊用力挣扎,手腕都被攥肿了。
林越宁刚被打了两巴掌,正愁着没有还手的余地,扬手就打。
然而手落到半空中,却被一只手挡住了。
战祁挡开她,面无表情道:“我来解决。”
“阿祁哥哥……可是,你刚才让她打了我,现在真相大白了,为什么我不可以打回来?”林越宁委屈巴巴地看着他,心里却快要恨到呕血。
说白了,战祁自始至终都是偏袒宋时伊的,否则也不会是这样的反应。
还好战母被她威胁住了,否则要是指证了她,她此刻已经死无葬身之地。
战祁依旧没什么反应,“我说了,我来解决,你先回去
。”
林越宁咬咬牙,就算不甘心也只能转身离开。
等她走后,战祁轻轻握住战母的手,“母亲,没事了,您先好好休息,不用管这些破事。”
说完,他冷冷瞥了宋时伊一眼,“跟我出来。”
宋时伊抿唇。
她示意关琳先出去,转而看向战母。
战母躺在床上,眼睛慢慢红了,似乎有千言万语要说。
面对她极其无奈的样子,宋时伊突然也就理解了。
毕竟在战祁眼里,林越宁还是一个会照顾老人的人,如果林越宁装可怜,找出一大堆借口来为自己辩解,十有八/九会逃过一劫。
等事情平息以后,还不知道她要怎么对付战母。
作为一个动都不能动的植物人,战母临时屈服也是不得已。
宋时伊叹了口气,低声道:“您不要自责,也不要多想,这件事我知道您也有这么做的理由,放心,我会找出证据的,在此之前请您务必活下来。”
她说完,拍了拍战母的手才转身离开。
病房门忽然关上,战母的手指跟着动了动,露出更加痛苦的眼神。
而宋时伊出去后,就见战祁坐在长椅上,冷着脸也不抬头看她。
她顿了顿,走过去径直道:“不论你是怎么认为的
,我都没有说话,林越宁很可能就是对战夫人做了什么,如果你不信,可以去查清楚,我就是觉得事情不会那么简单。”
宋时伊一口气说完,才惊讶发现这个男人并没有打断她。
这好像有点不对劲吧?
她给关琳使了个眼色。
关琳上前两步,轻声道:“战总,我当时也在旁边,战夫人确实是承认了林小姐伤害她,这点我绝没有说谎。”
话落,战祁就转过身静静看着她们。
不知道为什么,宋时伊有种被当成猎物的感觉。
她轻咳一声,“我说的话千真万确,绝对没隐瞒,关琳也没必要为了帮我得罪你。”
“你来医院不是破案的,要是想当侦探可以去开事务所,不想就回去好好休息,这里没你操心的份!”
战祁疾言厉色的训斥,丝毫不给她面子。
宋时伊顿时觉得无语。
她很想甩手离开,却又不放心战母一个人在医院,“你能不能把护工换了?那些人瞒着你什么都不说,肯定是知道点什么,否则朝夕相处这么久,她们怎么看不出异样?”
战祁捏了捏眉心,摆手道:“我再说一遍,这已经不是你该操心的事了,回去。”
宋时伊没有转身离开,只是静
静看着他。
过了好一会儿,她下定决心道:“为了战夫人的安全考虑,我也不想让林越宁再接近她,希望你可以考虑我的话,如果缺个身边照顾的人,大不了我来就好了。”
这样一来能够保正战母的安全,二来也可以更方便多接触战祁,打听到哥哥到底在什么地方。
宋时伊正出神想着,战祁就不屑冷哼,眼里酝酿着冷光。
她愣了愣,不明所以地追上去,“你到底在想什么?听到我刚才说的话了吗?”
话音刚落,战祁就停下了脚步。
他面无表情看着眼前人,薄唇轻启,“既然你这么喜欢当保姆,从现在开始,我母亲的医疗费用也由你来出。”
“那我就拿到了照顾战夫人的所有权利,以后不经过我的允许,我不会让林越宁看望你母亲的,可以吗?”宋时伊目光灼灼,一时有些紧张。
她不明白战祁到底是什么心思。
明明战母已经否认林越宁的所作所为,这件事怎么想都是她故意挑拨关系,但战祁竟然没有放在心上。
这实在是出乎意料。
战祁神色淡淡,“随便你,但一个月之内,我再听说我母亲试图咬舌自尽的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