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买这一口吃的,这下好了吧,还得让人等着咱!”
“怪我?你没吃是不是?”
“买都买了,不吃都浪费了!”
“就你有理!”
这吵得有来有往的两个人,不是瑶卿和云蘅又是谁呢。
“老大,你终于回来了!!”瑶卿看到江挽后,笑着朝她跑了过来,同时还不忘朝她周围瞄了瞄,问道:“我们的宝贝洵儿呢?”
云蘅嫌弃地抬手拍了一下瑶卿的肩膀,伸手指着已经上山的傅霖和江洵说道:“什么眼神啊你!劳驾往上瞅瞅行不行?”
“哦!不好意思,现在看到了。”
这俩人的对话引的秦念淑笑出了声,瑶卿见状立马不好意思了起来,“让秦小姐看笑话了。”
“你们来,我便放心了。方才还想着送小挽上去呢,但她怕麻烦我。”秦念淑说道。
“你放心!有我们在,保证好好的扶她走上去!”
秦念淑见状便不再寒暄,又叮嘱了几句江挽眼睛上的事儿,并约着有时间的话来献岁山玩。
等人马车逐渐远去以后,云蘅二人才扶着江挽上山。
“阁中一切可好?”江挽轻声问道。
她离开献岁也有些时日了,这段时间除了前两日传信,叮嘱瑶卿下山接她以外,便没再通过信,如今见到了,自然要先问上一句。
“一切都好。”瑶卿回。
“温如玉那脚踝?”
“这次是真的”瑶卿想到就觉得好笑,天天装,这下好了吧,真扭了。
“且瞧着吧,这几日有他好受的。”云蘅幸灾乐祸地接话道。
果不其然,正如云蘅所言那般,当傅霖匆匆赶回暗香阁时,刚一踏入房门,映入眼帘的便是那躺在床上、正肆无忌惮地指使着旁人忙前忙后的温如玉。
此情此景,让傅霖先是一愣,随即便忍不住轻笑出声。
只见他慢悠悠地掀开帘子,脸上挂着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调侃般地开口说道:“我瞧师父您这脚啊,怕是这辈子都好不了。”
说罢,便朝那几位弟子使了个眼色,让他们都先出去。
原本温如玉以为走进来的会是廷宽,所以压根儿就没有抬起头看上一眼。
然而,当他听到那熟悉而又略带戏谑的声音时,心中不禁猛地一颤,暗叫不好,这该死的小兔崽子怎么这个时候跑回来了?
于是,他满脸惊愕地转过头去,结结巴巴地问道:“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面对温如玉的质问,傅霖却仿若未闻一般,连招呼都不打一个,径直走到床边,二话不说便一屁股坐在了温如玉的榻侧。
这下子,可把温如玉给惹恼了,他瞪大双眼,怒声呵斥道:“快给我滚下去!”
可傅霖对于温如玉的愤怒似乎完全不以为意,反而扬起脸,笑嘻嘻地反问道:“师父难道不应该先关心一下弟子,此番外出可有受伤吗?”
“廷宽人呢?”温如玉才没有接他的话,转头问道。
这两人坐在那儿,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话,但彼此都没有回应对方的问题,完全就是自说自话。
傅霖觉得没意思,于是他干脆闭上嘴巴,不再言语,转身躺倒在一旁准备入睡。
最近这几天一直在匆忙赶路,几乎没有机会能够安安稳稳地歇上一会儿。
此刻刚刚躺下,困意便如潮水般汹涌袭来,就算温如玉还在他耳畔喋喋不休,他不仅丝毫不觉得心烦意乱,反而认为那细碎的念叨声十分助眠。
就在这时,一名身着一阁弟子服饰的少年迈着轻盈的脚步走了进来。
只见这位少年肌肤雪白细腻,宛如羊脂玉般温润;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犹如两颗晶莹剔透的杏仁,灵动而有神。
当他的目光落在傅霖身上时,惊讶得张大了嘴巴,脸上随即绽放出傻乎乎的笑容来。
眼看着就要兴奋地大声呼喊“师兄”二字,却被温如玉及时出手拦住,并压低声音用气声说道:“睡着了,别吵醒他。”
名叫许廷宽的少年闻言,忙不迭地点头表示明白,然后小心翼翼地把手中端着的水盆轻轻放在一旁,动作轻柔得连一丝声响都未曾发出。
“洵儿!!!!!”
七月中旬时,阳光依旧炽热,江洵也是在那个时候下的山。
那时,三阁的院子绿树成荫、繁花似锦,一片郁郁葱葱。如今转眼间已到了十一月初,秋意渐浓,寒风瑟瑟,院子里到处都是凋落的银杏叶。
陈叔正坐在院子的躺椅上,手里拿着一杯香醇的阳春酒,慢慢地品味着。当他看到江洵走进院门时,心中的喜悦之情瞬间涌上心头。
他激动得甚至忘记了手中美酒的滋味,猛地站起身来,朝着刚刚踏进门槛的江洵大声呼喊起来,声音之大,似乎生怕对方听不到一般。
而离陈叔坐得最近的方知许可遭了殃,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嗓子吓得浑身一颤,连忙伸手紧紧捂住自己的耳朵。
他嘴里嘟囔着:“可怕……思念孩子的老年人真的是太可怕……”
与此同时,原本趴在一旁安静休憩的玄青也被惊得一下子支棱起了身子。不过好在玄青不会说话,否则此刻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