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江洵突然开口问道:“请问,我可以进入这间书房查看一下吗?”得到了柳春和的同意之后,他轻轻掀起帘子,走进了房间。
当他踏入房门的那一刻,目光首先被挂在墙上的一幅画像所吸引。早晨的阳光透过窗户直射在画像上,仿佛给画上的人物注入了生机与活力。画中的女子站在花丛中,笑容灿烂如春花绽放,几只蝴蝶在她身边翩翩起舞,宛如仙境一般。只是她的眉眼之间竟然和昨天所见的司徒信有些相似之处。
这间书房空间并不宽敞,尽管书架和书桌摆放得较为整齐,但仍然让人感到有些拥挤。江洵不禁想起昨天自己曾经去过司徒意的书房,那里的布局与这里大相径庭,不过却给人一种明亮开阔的感觉。
“那画像上的女子是司徒姑娘么?”江洵从书房出来后,开口问道。
“是,那是我画的。”她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双眸一动,嘴角微微上扬,语气也随之温柔了许多。
“方公子受伤一事你可知道?”
“知道,伤他的那个人还是我抓进大牢的。”柳春和点了点头,然后猜到了秦在锦问这话的意思,又继续说道:“这两日太忙了,那伙盗匪的头目还没抓着儿,司徒又下落不明,我目前也抽不出什么时间去看他。”
“听方公子说你跟司徒姑娘关系很好,那为何,她却不愿意让你照顾她几日呢?只是怕麻烦你么?”
“不是,因为那天我们俩吵架了,她在生我的气,所以不想我去照顾她。”柳春和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
“哦?你们因何吵架?”江洵好奇地问道。
“她想等这段时间忙完以后,就离开春平。我不想让她走,于是就吵了起来。”
冬苓听后走到门边,一屁股坐在了门框上,双手撑着脸颊,好奇地问:“那她有没有说离开这里之后要去哪儿呢?是不是要回南华城啊?”
“她只是说想去其他地方走走看看。”
冬苓疑惑地看着她,不解地问:“既然如此,你又为何不同意呢?你们不过是朋友关系而已,司徒有权利决定自己何去何从。”
柳春和猛地抬起头,目光直直地盯着冬苓,眼中透露出一丝凶狠与不满。她语气狠厉地说:“我就是不同意!我就是不想让她离开春平半步!”
此时,一直坐在椅子上默默观察的傅霖突然瞪大了双眼,露出了惊讶又充满趣味的神情。他似乎明白了一些事情,心中暗叹:“这案子,竟然变得有趣起来了……”
秦在锦看着她情绪如此激动,便立刻转换了话题:“关于司徒失踪这件事,你有没有什么线索或者想法呢?”
柳春和皱起眉头,思索着回答道:“也许是那些强盗干的吧。他们这伙人最近一直在附近抢劫和偷窃,如果有人不小心撞到他们在行窃,他们甚至会动手伤人。这些天我也一直在调查这个案件,但是目前还有一个头目没有找到,我怀疑小意就是被他们带走的。”
秦在锦有些疑惑地说:“可是我观察过司徒家,似乎并没有什么特别贵重的物品。”
“虽然她自己住的小房子里没什么值钱东西,但她在南华城的哥哥那里却很有钱。如果他们绑架了小意,然后以此来敲诈勒索她的哥哥,那么他们一辈子都可以衣食无忧了。”
她的这番话听起来非常合理。强盗闯入司徒家后,经过逼问得知她有个做生意的哥哥,于是决定将她绑走,同时向远在南华城的司徒信传递消息,要求他准备好赎金。这样一来,强盗们只需等待收钱就行了。
可若是这样,那为何只有卧房显得凌乱不堪呢?书房理应也会留下被翻找过的痕迹才对啊!然而,司徒意的书房却干净整洁,丝毫没有被人翻动过的迹象。
柳春和与方景明这两个人表现得异常冷静,让人不禁怀疑:到底是他们天性如此,还是他们其实早就知晓司徒意的下落,而此刻正在向众人撒谎呢?
一个把司徒意的肖像画堂而皇之地挂在自己家的书房里,另一个则言之凿凿地声称对司徒意一见钟情。
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他们对司徒意的失踪似乎都不像常人应有的反应。即便是丢失了一只长期饲养的宠物,人们也应当流露出些许紧张和忧虑之情啊!
“各位还有其他问题吗?我稍后还需要前往衙门处理事务。”柳春和满脸不耐烦,仿佛巴不得立刻将众人赶走。
“抱歉打扰了,还望柳姑娘海涵。”秦在锦向她行了一礼,表示歉意。
众人走出房门的时候,突然听到了书房里传出了咚的一声,像是有人在拿东西撞墙的声音。还没等他们询问,柳春和就起身朝隔壁的房子喊了一句:“大早上就别玩球了,怪吵人的。”
说罢,就头也不回地钻进了书房中,同时还不忘关上了门。
几人走到一个早点摊子前,点了几碗抄手。“这三人当真关系好吗?我怎么觉得不是多好呢?”秦在锦右手撑在桌子上,托着下巴呢喃道。
“耳听为虚,眼见也不一定为实。”傅霖回答道。
“若是盗贼绑架,那司徒信应该会收到书信。但他没有,那这事儿就不可能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