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你在开什么玩笑,就你这样,还寨主?”若是忽略他此时所处的环境,和手脚上绑着的铁链,楚愿说不定还会相信。
“怎么,姑娘觉得我不像?”
楚愿这身男装穿的随意,只不过是为了便于行动罢了,所以被识破也是在所难免。
看此人通身的气度,倒像是一个富家公子,楚愿试探性的开口:“你不会是被这些水匪绑来的人质吧?”
肖望津看着眼前这位女子明显误会了什么,顿觉有趣,于是就顺着她的话接了下去:“被你看出来了,我是被这群水匪给绑来的,他们让我父亲拿五千两黄金来赎才肯放我回去。”
“五千两黄金,你还挺值钱,不过你就没有想过自己逃出去吗?”
“姑娘说笑了,我只是一介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如何能与这寨中的数万水匪相抗。”
数万,看来这东乡水寨的规模远比她们想象的还要大,这下难办了。
看着眼前这个‘囚犯’,楚愿决定套套他的话:“你被关在这里多久了?”
肖望津摇了摇头:“不知道,可能有一个多月了吧。”
“一个多月?那你家人还不来赎你,不会是嫌五千两黄金太贵,放弃你了吧?”
“可能吧,不过他们也没对我怎么样,只是限制我的自由罢了。”
楚愿暗自翻了个白眼,她敢问这人还真敢答啊,一会儿说自己是寨主,一会儿又顺着她的话说自己是人质,口中没一句实话。
又问了几句水寨里的情况,他只摇头说不知,然后一通卖惨,楚愿抬脚就想离开。
肖望津表情龟裂,这人怎么不按常理出牌。
寻常女子不应该是看他样貌俊秀又处境可怜,想要逃出去的时候把他一块儿带走吗?他还想出去玩玩来着。
不过楚愿越是不同寻常,肖望津对她的兴趣也就越浓厚。
在这里关了这么多年,也该是时候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了。
“姑娘留步,你若是想逃出去,我可以给你指一条路,不过条件是你要帮我解开身上的锁链。”
楚愿没理他,此人的身份一看就不普通,放他出去还不知道要招惹多少是非。
走出去之后,还贴心的按下了机关,把石门从外面关上了。
肖望津吃了个瘪,笑着摇了摇头:“还真是个有趣的女子。”说罢运功震断了周身的锁链,按下手边的机关将石门打开。
当他迈出这间密室的一瞬间,寨子中心的一处房屋之中,一位正在打坐黑衣男子睁开了眼睛:“他出来了。”
旁边的一位紫衣女子手中的骤然停顿:“立即撤回外面的所有人手,咱们做的事绝对不能被他知道。”
于是一夜之间外面的水匪全部退回,湖面上平静的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此时楚愿也摸清了里面大概的地形,回到原本关押他们的房间,将其余人唤醒。
吴总兵率先睁开双眼:“公主?咱们这是在哪里?”
“昨夜有水匪将咱们迷晕,带到他们的大本营里来了。”楚愿边说边给他们松绑。
吴总兵听她说了昨晚的事,暗恨自己行事鲁莽:“公主,是臣大意了,连累公主被拐带到这个地方来。”
这时外面有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传来,他们对视了一眼,默契的躺下装晕,手上的绳子也被缠了回去。
几个大汉打开房门,利落的又把他们装回了麻袋里,扛着出去了。
楚愿十分纳闷,这是要闹哪样,而且这水寨之中几万人马,就不能找两个人来抬着她们吗?这样扛着难受死了。
偏偏她们还在装晕,只能默默的忍受着。
楚愿本以为她们是要被带到首领面前接受讯问,没想到一路走了很远,又回到了船上。
被关到了船舱里,几人 终于得以喘息,揉了揉被压麻的胳膊腿儿,吴总兵开口道:“公主,他们估计是要把咱们转移到别的地方。”
“静观其变吧。”楚愿也不知道这伙人是怎么想的,只能先按兵不动。
结果没想到,再一次被扛起来的时候,楚愿看到了江宁府的战船,这下她更怀疑人生了,这是要把他们送回去?
折腾了半天,图啥啊?
果真如楚愿所想,他们被送回了船上,甚至还是她被带走时待的那个房间。
过了没一会儿吴总兵就过来敲门,说是有要事禀告。
“公主,昨夜湖面上的水匪一夜之间全部消失了,据昨晚值守的人说,他看到所有战船同时掉头,应该是接收到了撤退的指令。”
敌人跑了,那这还打什么,东乡水寨易守难攻,凭江宁府现在的兵力,是没法做到将他们一举歼灭的,所以只能先退回去再说。
百姓们不知其中详情,第二天起来,看到回归平静的湖面都松了一口气。
生活在附近的居民大多都靠着这片水讨生活,现在水匪退去,他们又可以继续打渔了。
楚愿留在江宁府没有离开,找了个客栈住下,不弄清楚这次水匪退兵的原因,她的心里总有些不安。
当晚,她的房间就闯入了一个不速之客。
“是你?你怎么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