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若是想念岳父岳母,等过年时为夫陪你回去一趟可好?”
是韩德清回来了,他们两夫妻成婚不过两年,正是浓情蜜意的时候,看到妻子红红的眼眶,他着实有些心疼。
不过碍于楚愿还在这里,他只能口头上安慰一下。
楚愿摸了摸鼻子,把人家的妻子弄哭了,还被撞了个正着,多少有些尴尬哈。
廖雪薇很快调整好了情绪,为两人做了介绍:“父君,这位是瑞安公主。”
“愿愿,这位是我父君韩德清,现任江宁知府。”
韩德清没想到来的是公主,赶忙行礼参拜:“臣不知是公主驾到,有失远迎,请公主恕罪。”
“起来吧,我此行只是来看看廖姐姐,韩大人不必如此客气。”
韩德清这个年纪就能做到知府的位置,定然不会是个愚笨的,当然知道一国公主特意南下,断然不可能只是来看望旧友。
只是公主不说,他也就装作不知道:“有公主相伴,雪薇想必能减少些烦闷。”
烦闷?楚愿没看出廖姐姐有哪里烦闷啊,于是狐疑的瞟向她。
廖雪薇微微摇了摇头,示意她之后再说。
韩德清没过多久就离开了,他还有公务要忙,只是听到家中来了客人才匆忙赶回来。
廖雪薇将楚愿带回了自己的院子,两人说了一会儿体己话。
“廖姐姐,刚刚韩大人说的是怎么回事?你在这里过的不好吗?可是我看他对你挺好的呀。”
提起这个话题,廖雨薇心中十分苦闷:“唉,愿愿,夫君他是对我不错,只是我嫁过来已经有两年了,却至今无所出,所以心中苦闷。”
原来是子嗣问题,楚愿松了一口气:“姐姐去看过大夫吗?”
“看过了,婆婆就快把江宁府的妇科圣手全请过来了,苦药汤子也喝了不少,可还是没有怀上。”
楚愿拉住她的手安慰了几句,顺便借着这个机会给她把了把脉。
有些气滞血瘀,不算什么大事,按理说不应该于子嗣有碍的呀。
“廖姐姐,给你看病的那些大夫是怎么说的?”
“他们就说我有些气虚,没什么大碍,开的也都是些调理的方子,喝来喝去也都是那几味药。”
楚愿让她把这些方子都找了出来,仔细看过一遍,没发觉有什么异常。
“怎么了愿愿?这些药方有什么不妥吗?”
楚愿摇了摇头:“没什么,廖姐姐,我可以随意逛一下你的房间吗?”
廖雪薇心下了然:“愿愿,你莫不是怀疑我被人下了药吧,你放心,夫君派人查过很多遍了,没发现什么不对。”
为了保险起见,楚愿还是仔细检查了一遍,这世上有些无色无味的毒药,常人无法察觉的。
廖雪薇知道她这是关心自己,也就由着她去了。
这一查还真被她发现了端倪,此人下手十分隐蔽,竟然将药下在了衣柜上。
这制作衣柜所用的木头应该是被一种无色无味的毒药浸泡过很久,药效都已经渗了进去。
而且这种毒药的功效应该不止是致人不孕,长此以往下去,怕是能做到杀人于无形。
楚愿没有声张,而是面色如常的坐回了原位:“廖姐姐,我确实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抱歉,帮不了你了。”
“没事,只要你来,我就已经很开心了。”
一种无色无味的毒药,以这种手段出现在了韩府,楚愿不觉得只是用来谋害一个知府夫人这么简单。
这幕后的人,怕是冲着韩德清这个韩家嫡子来的。
楚愿不准备让廖雪薇为此事忧心,她直接找上了韩德清:“韩大人可知廖姐姐被人下了毒?”
韩德清心中一惊:“什么!?”
“那看来是不知了,这种毒无色无味,十分不易察觉,不光廖姐姐,韩大人应该也未曾幸免。”她将自己的发现明明白白的告诉了韩德清。
他们韩家的事,楚愿这个外人不便插手,不过要是处理的结果没有令她满意,她再不便也还是要插手一下的。
所幸这个韩德清是个脑子清醒的,不出三天就抓出了幕后黑手——他的一个庶弟。
这与楚愿派人去调查出来的结果一致,
查出来的第二天,这位庶弟就被水匪所害,这也算是最不辱没韩家名声的一种死法了,还让江宁府百姓对于水匪的恨意达到了顶峰。
此时楚愿带来的护卫队也终于赶到,共一千兵马,对于剿灭水匪也算是一个不小的助力。
韩德清集结了全部的兵马,准备两日后正式开战。
楚愿换了一身男装,也参与到了此次的战争之中,只是刚上了战船,就闻到了一股迷烟。
普通的迷烟哪里能迷的倒她,楚愿准备将计就计,假装中招,看看他们意欲何为。
她被人装到一个麻袋里,扛到了水匪的大本营——一个名为东乡的水寨。
与她一起被带走的,还有吴总兵和他的两位副将。
楚愿给他们闻了自己特制的药,延长了他们的昏迷时间,自己则是趁着夜色偷偷溜了出去。
这东乡水寨还不小,楚愿拐了好几道弯,没有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