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时间睡觉,等会桃桃该醒来喝奶了。
严霆是在年前被放回来的,皇上仁慈只罢免了他的官职没有要他的命,严洲双眼通红的望着从门中走出来颤颤巍巍瘦脱相的老头,身上的衣服倒是和那日的不同应该是牢中人准备的。
“爹,儿子接您回家。”
严霆虚弱的点点头,话是一句都说不出来了。
严洲用袖子拭去眼角的泪水,扶着爹上马车,老头脚刚踏上马凳眼一翻晕了过去,严家人吓得半死。
“爹!”
“老爷啊!”
严霆病重了,请来的大夫都是摇头,有不忍的隐晦的提了让严洲准备后事吧。
严洲看着床上骨瘦如柴的爹良久,眼眶红了一圈又一圈,他爹前几月明明还身子骨健朗,看着和同龄人不是一辈的,可进了趟大牢受了苦,如今却比同龄人还要老了,他低头握紧爹干枯的手,滚烫的眼泪滴落在严霆的手背上。
严霆缓缓睁开沉重的眼皮,开口时的声音像是穿过沙漠缺水已久的人,既沙哑又低沉:“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