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温润的玉簪束起长发,碎发散落在额前,他的双眼如朝阳般明亮,看人时又多了几分柔和,随意的倚在软榻上,一只手正在漫不经心的转动杯子,楼里的姑娘见识过的男人很多,这位公子不光是俊俏更多的是精致的美,看他漂亮的眉眼和五官,乍一眼还以为他是位女子呢。
另一位清秀公子看起来稚嫩些,但配上他那玩世不恭的坏笑,迷得姑娘们七魂丢了三魂,不论是谁都喜欢好看的人和事。
许长宁伸手点了几位姑娘:“过来。”
被点到的姑娘们娇笑的上前:“公子,奴家给您倒酒~”
几人围在他身边坐下,暗自打量他的穿着和配饰,有识货的一眼看出他腰间的玉佩最少值个三千两往上,更别提他手上带着的玉扳指和一枚戒指。
要说几年前因为玫瑰花事件,长宁郡主和小柳大人的定情戒指火遍大江南北,不论男女都会去买一对定情戒指,若是还未娶妻的未嫁人的,也会买一些设计新颖的戒指戴在指尖,所以此时看到许长宁指尖的戒指姑娘们也不觉得稀奇,她们好些人自己还戴了呢。
酒杯凑到许长宁唇边,他轻笑一声握住姑娘的手,目光灼灼地盯着她。
“公子~”
姑娘羞红了脸,紧接着便看到这位公子同她一起握住了酒杯,反向推给了自己,冰凉的杯沿触到她温热的唇,她嫣然一笑低头就着公子的手饮完酒。
手指拭去她唇边的一点酒渍,他温声道:“美人饮酒的画面真是醉人。”
“那奴家多喝几杯给公子看~”
“好啊。”
这边还在浓情蜜意,那边的百合却已经左拥右抱,因长期练武长了老茧的手时不时的抚摸着姑娘们的手,脸,脖颈……略微粗糙的手抚过姑娘们的肌肤,引起阵阵涟漪,姑娘们的动作和表情变得更加甜腻。
妈妈捏着公子给的银票满意的退了出去,还贴心的关好房门。
醉梦楼三楼某一间包厢里,却是另外一番场景。
“难道就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一人把刀往桌上狠狠一拍,他的声音在外头的靡靡之音里显得微不足道。
旁边一人戴着半边银色面具,露出流畅精致的下巴,开口时才知道这是位女子。
“苗疆圣女和南明合作,我们在南明的据点已被击破了一半,本统领很难不怀疑他们在祭祀之日设下重重陷阱,或许就等我们上钩。”
“统领说的没错,不能再打草惊蛇。”
“做事瞻前顾后如何能成事,依我看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杀了南明皇帝,再把他儿子也杀了!”
女子冷笑:“你不妨再大声一点,让外头所有人都知道北越人在南明国。”
她的手指没有涂蔻丹,指腹摩挲着修剪整齐得指尖:“你别忘了他们死了,南明还有容王广平王和淮南王。”
“淮南王虽不在京城,可他有个儿子在。”
就算杀了他们,难保其他几位王爷不会趁机夺权,现在南明的水很深,表面兄友弟恭,背地里做的那些事一个比一个狠,就好比那秘密出京的容王,还有韬光养晦的淮南王,至于广平王他就是个墙头草。
赫连非在屋内来回踱步,道理他明白,可心里这口气他如何咽的下去,南明的容王攻打北越,夺了他们北越的几座城池,老皇帝还与南明签订了休战协议,真是奇耻大辱。
想到什么他脚步一顿:“前几日听到一桩传闻,说长宁郡主是容王的亲生女儿。”
他把打听到的事和屋内的人细说,一开始他并没有放在心上,可就在刚才他突然有了某种直觉,传闻应该是真的。
两国相接的边境南明人北越人也会做做来往生意,有些水果什么的都是他们北越从未见过的,他们一路来到京城,看到的是南明百姓生活比之以往富裕了很多,吃的也比以前饱。一打听才知道是长宁郡主种出了很多水果和粮食,还有漂亮的鲜花。
隐在面具下的黑眸闪过一道暗光:“看来得先杀了她才行。”
二楼房间里已是衣衫半解,许长宁庆幸她和百合束了胸,即使胸口处被扯开了些也看不到任何起伏。
琴声如汩汩泉水,姑娘们眼神迷离,有大胆的伸手去扯许长宁的腰带,被他一把抓住翻身压在榻上,她娇笑一声搂紧了公子的脖子。
两边的轻纱滑落遮住了软榻里的情景,隐隐约约能看到两具叠在一起的身影,姑娘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期待的很,公子第一次来醉梦楼她一定要留住他,让他成为自己的座上宾。
“公子~”
鼻尖闻到一股香味,她下意识地多嗅了嗅,迷离的眼睛多了分呆滞,只看到公子倾身而来附在她耳边低语着什么,她迷迷糊糊的应着,浑身血液不断翻滚着,她满脑子都是她和公子在做那种事,叫出口的声音更加的勾人心魄。
百合一边应付着外头的姑娘,一边暗地里观察软榻上的场景,她和剑兰成了亲,里头的声音她熟悉的很。
在许长宁的视角下,姑娘在她身下扭成了一根麻花,酒精夹杂着药物更让姑娘陷入了幻境中。
“三楼为何不能上。”
“啊,就是这样,公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