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里,山炮围着许长宁喵喵叫个不停,女子趴在长椅上闭目养神,云麓把山炮抱过来,小手捂住了猫嘴。
三人一猫心疼的看她背上的伤,百合在宫里不敢哭现在像是开闸放水眼泪狂落。
“郡主,让奴婢先给您上药吧。”
“不用。”
盛家可是要开库房的,她得去盯着,一个子儿都不能少!
“你们不许把挨罚的事传回去,听到没有!”
几人齐齐点头,在外驾马车的言淼也应了一声。
许长宁想着能拖一会儿拖一会儿,要被他们知道了她怕是要被他们抬回家。
盛家。
盛兆头上的青筋一直在跳,一大早盛家就来了人,来的还是太上皇身边的严福严公公。
“侯爷?”
严公公像是看不出盛兆的脸色,开口催促道。
盛兆深吸一口气,对管家吩咐道:“开库房。”
库房外站了好些人,盛家的侍妾们哭天喊地的,钱财没了她们往后怎么过啊,盛家旁支站在一边个个也是唇色惨白,还未分家,这库房里也有他们的那份啊。
严公公领着金吾卫站在库房门口,有人进来禀告:“侯爷,长宁郡主来了。”
“她来做什么。”
邓今仪声音尖锐,是来看他们的笑话吗。
“我来看你的笑话啊。”
女子愉悦的声音从背后传来,盛家上下怒视着来人,都怪她。
许长宁笑眯眯的走过来,并未理会他们而是先和严公公打招呼:“严公公用过早膳了?”
严福乐呵呵的点头:“老奴用过了。”
她指着门上的锁:“这是库房?怎么还不开锁。”
盛兆眸中泛着冷意,嘴角挂着一抹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郡主不请自来,究竟所为何事?”
“昨日刚说过盛侯爷年纪不大说话结巴,如今看来耳朵也不好使。”
她朝邓今仪抬抬下巴:“我刚说了,来看她的笑话啊。”
“你!”
女子笑了:“你们磨磨蹭蹭的干什么,让开,本郡主亲自来。”
她走到库房门口双手抓住门锁,重重的门锁在众人眼里被她轻轻一扯便断了,她把断了的门锁扔到地上,走到隔壁继续掰断门锁,盛家侍卫想拦被言淼红缨拦住。
不过几息的时间,八间屋子门锁全部搞定。
“严公公,不用谢我。”
她朝金吾卫们挥手:“发什么愣,赶紧搬。”
“本郡主替南明的将士和百姓们谢谢盛侯爷的大恩大德,今年冷冬,将士们拿到体恤金能过个暖年了。”
邓今仪唇都被她咬出了血:“你真是慷他人之慨,你怎么不捐!”
许长宁淡笑不语,严公公上前一步:“郡主庄子上的收益包括铺子的收益等等,每年都会充入国库。”
“和北越一战,郡主除了送去粮草,还有取暖的衣物和草药。”
等严公公说来,许长宁拍拍袖子:“本郡主也是两袖清风啊。”
盛兆的嫡女盛芒站出来指着许长宁头上的头饰:“长宁郡主穿金带银,怕不是也有私藏吧。”
她摸摸头饰,似笑非笑的盯着盛芒:“这是本郡主的夫君送的,柳家再没钱也没到让自己夫人当首饰的地步吧。”
盛芒满脸的不服气,她再过几年就要嫁人了,现在库房开了她还能有什么好嫁妆。
许长宁抬起手认真的打量着自己漂亮的手指:“再者,本郡主捐的是自己赚的钱,你要是想的话也可以捐啊。”
盛芒哭了,指着库房道:“我的嫁妆都要没了!”
她的手指一转指向邓今仪:“怕什么,你爹不是说要给你娶后娘了么。”
“她出自邓家,想来嫁妆也不会少的。”
许长宁环顾四周,不知想到了什么还赞同的点点头:“想来邓二小姐的嫁妆养活你们一大家子不成问题。”
还朝盛芒挤挤眼睛:“会哭的孩子有糖吃哦。”
严公公心底发笑,要说会这么说话的这世上怕是只有长宁郡主本人了。
盛兆脸气的铁青,倒是其余人开始打量着邓今仪,长宁郡主说话虽直接可细细想来也有道理,那可是邓国公府,邓家鼎盛了这么多年钱财怕是都要数不清了。
邓今仪后背发凉总觉得往后的日子变得一片黑暗。
许长宁走到邓今仪面前,脸上扬着可恶的笑容:“邓小姐大善。”
邓今仪捂住胸口直喘气,怎么会有这么不要脸的人啊!真是太可恶了,好想杀了她!
“严公公,盛侯爷写了休书给邓家大小姐,据我所知,邓家大小姐的嫁妆还在侯府里吧?”
严公公点头:“确实如此。”
女子嫌弃的咦了一声:“做了负心汉就算了,还贪前妻的嫁妆,啧啧啧~”
盛兆握紧拳头,眼神直勾勾的盯着许长宁,与其里夹杂着威胁之意:“郡主慎言,莫要再出言羞辱我盛家。”
女子目光澄净,如一汪泉水,就这么水汪汪的望着盛兆,即使知道许长宁是个可恶的女子,可看到这一幕他还是被吸引了,她的美和京城各家的小姐们都不同,而是明媚张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