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斯泽拿着牙刷走进盥洗室前,还提醒她:“走之前记得帮我打包带走。”
念时悦无语地瞟了他一眼。
没一会儿,见他折身回来,“差点忘了。”
?
他强硬地推着她往盥洗室走,“你告诉我怎么用。”
念时悦说:“这有什么不会用的,有手就会好吗。”
轻轻砰一声,门合上了。
瞬间落进狭小密闭的空间里,高大的男人罩在身前,徒添一种逼迫感。
可氛围又荡漾着旖旎暧昧。
两人精致的侧脸悉数印在一面玻璃镜上,在镜前灯下映衬的五官清晰明朗。
他左手握上她的右手,压低的嗓音自动磨出一份意味深长:“是这只手吗?”
念时悦微抿着唇瓣,似在抑住自己不平静的心潮。
他缓缓把她的手举过头顶,摁在门后,唇贴在她耳际,嗓音轻缓低哑,具有暗示性的暧昧:“那看来不是。”
他的右手正在行动。
女人娇重的喘息声,混杂着电动牙刷震动的频率弥漫一室。
她不经意看向侧面的镜子,视线模糊也看见了自己沉浸于情欲的样子,那抹鲜艳的娇红,不由地变得更红了。
他像是作为惩罚,故意不吻她,弯身吸咬着柔嫩的肌肤。
一场淅淅沥沥的大雨,闪电轰鸣声不断。
她像只受惊的动物,屈服又讨好地搂住他。
慢慢的,他的唇沿着光滑的皮肤往上,轻轻启开,吸收了她过分的喘息声。
时间不长不短,足够让念时悦双腿暂时发软。
他一条手臂托着她的腰,把湿漉黏稠的手放到水下冲刷,修长白净的大手恢复清爽。
他也仿佛无事发生一般,拿起电动牙刷,气定神闲地问:“怎么用?”
念时悦靠在他怀里平缓着呼吸和心跳,忍气吞声地说:“先挤牙膏。”
这种废话梁斯泽也照做,一边搂着她,腾手出来把牙膏挤在牙刷。
“然后?”
“摁一下开关。”
然后他搂着人刷起牙。
电动的震动音撕磨着耳膜,念时悦也没要避开,就那么靠着他。
两人都洗漱完后,总算离开了逼仄狭小的空间。
念时悦估计得很长一段时间不能直视那面镜子了,想到这儿,她怨气地看着始作俑者。
梁斯泽没注意她的眼神,他正穿上昨天外衣,昨晚没洗澡,有点难受,想着先回去一趟。
“我回家洗个澡再过来。”
念时悦表情一收,“你还过来干嘛?”
他转过头,眼睛不紧不慢地打量她,“睡完你就跑,合适吗?”
“......”
念时悦感觉怎么回答都有坑,干脆把问题抛回去:“你觉得合适就行。”
梁斯泽默了会儿,“那行,我不过来了。”
念时悦又说:“再也别来了。”
男人低头笑了笑,清俊的眉梢透出悦意。
他长腿迈向她,食指勾起她的下巴,挑挑眉说:“那怎么行,我得过来接你。”
她偏开脸,不领情似的翘了翘嘴。
“亲一下才能哄好?行。”他自问自答后,低头亲了一下她翘高的嘴。
念时悦简直无话可说。
不跟他闹了,拉上他的手往门外走,“出去吃早餐。”
“合适吗?”
她打开门,边往外走,“合适你个头。睡我的床你都好意思...”
忽然,她话口一顿。表情肉眼可见地僵住了:“爸爸,你也在啊。”
念立恒从餐椅里起了身,看着梁斯泽一时竟然不知道怎么称呼。
在外对方身居高位的集团CEO,和他的工作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但无论怎么绕,都是位极人臣的存在。
如今在内,是女儿的男朋友,他既是父亲的身份也是长辈。
所幸梁斯泽先开口了:“打扰您吃早餐了,抱歉。”
梁斯泽没办法像个晚辈一样谦卑,但也没有一点盛气凌人的气势,刻意收敛了那种与生俱来的傲气。
念立恒也如往常在外交际般,面色带笑地说:“说哪的话,这粥还是她妈妈特意给你煮的,说来我还是蹭你的光。”
梁斯泽明显意外,他转头看了看念时悦。
她仰了仰下巴,看着挺骄傲,音调抬高了说:“嗯,我让妈妈煮的。”
他似是觉得荒唐,“时悦从小就这么幸福,只要坐着就行吗?”
“......”
感觉在骂她是个好吃懒做的白痴。
她一把甩掉他的手,“你别吃,饿死你。”
念立恒笑了一声,替女儿挽回点面子,“也不是常坐着,至少饭会自己吃。”
“......”
念时悦不想理这两个讨厌的男人,面无表情地径直走进厨房。
厨房里飘溢着玉米排骨粥的香味,她从消毒柜里拿了两个粥碗出来,从高压锅里装出两碗粥。
旁边传来一声:“别烫着,我来。”
念时悦当真就不端了,直接越过男人走出厨房。
她悠哉悠哉地坐到餐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