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根忘了她不过是个空降来的实习生。
太荒谬了……
我甩了甩脑袋，将怪异的想法甩开，终于到了客户的公司。
这还是大半年前公司接的一个大案。
当时本来是另一个律所的案子，但是适逢那家律所破产，虽然接下了案子却无力来办，最后是我们为了让这家律师能走得体面些，捏着鼻子帮忙结的案。
但谁知道客户反倒是给我们迎头痛击的一个。
他们不知得了什么高人指点，最后竟然一口咬定不是天元接的案子，他们也就不需要付代理费，说什么也不肯结尾款，场面一度闹得很难看……
—
“余总。”
我深吸一口气，满面笑容迎上客户老总，每一句话都在脑中措辞过无数遍，“今天冒昧过来，希望没有太打扰余总。”
“您这生意是越来越好了，我都怕来得不是时候，耽误您赚大钱。”我恭维地笑着，让原本兴致不高的余总总算开始卸下防线，将我请到办公室。
谁知道这才刚开始，杨欣就瞬间不顾我的死活，一句话将好不容易热起来的气氛冷了下去。
“欠债还钱，难道不是天经地义。干嘛要供着他？”
她小声嘟囔，声音柔美好听，在办公室传了个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