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彻心扉,10几年的母女情化成灰烬,此时谁还能为自己说句话,他说的对她及格的只是做人家的女儿。
“查清楚了是自寻短见还是被灭了口?”周义云没太吃惊,这一套行事作风他看惯了。
“奴才问过其他下人,都说她早上回房后一直未出。”
“哼,她应该看到沈姨娘来见爷儿了,自行得个痛快。”眯着眼一动不动的看着沈姨娘,嗤笑一声:“你应该知道你的定义是什么了吧,善妒的心理被人利用、操控,而你从来都看不清自己的错处。”
“十一爷儿,妾身知道错了,知道错了。”沈姨娘跪行的抓住周义云的裤角:“求您放了我娘家的人,妾身愿一死……”
“你这个样子真应该让你父亲瞧瞧,他们真是生了一个好女儿,”周义云抬高她的下巴:“你还不能死,爷儿怎么能让灵儿由爱变成恨,爷儿可不忍心让她一辈子都认为是我这个父亲逼死了她的亲娘,你一心念你的娘家人是吧,放心,爷会和大理寺卿商量个罪名,至于流放在哪儿吗?啧啧,或许在你有生之年还能有缘再见上一面。”周义云甩开她的脸:“李金把她那个院子改成佛堂,让她长伴青灯礼佛,丫环婆子一个不留都打发了。”
蹲身看着那张泪脸:“你敢出院或递消息一次,你的娘家人就死一个,你要是能活上个十年二十年,爷儿就放一个,你总想利用灵儿争利,爷儿也看她的面上,留你一命。”
柳絮从来没像此时这样觉得一天24小时真是够长的,白天接受活人的“骚扰”,夜晚隔着落地窗看星空、逛豪宅,他很有自知之明,一楼以上从来不去,现在只是有“特异功能”的人,有碍“健康”的高空他轻意不去尝试,看着在旁笑眯眯的周柳絮:“现在的大明星都这么空闲吗?”
“好不容易看到故友,我理应相陪的,你不吃不睡的真的可以吗?不然我买些香烛……”
“老子还活着呢,不用你摆香案侍候着。”又仔细看了看眼前人:“别说难怪是父子,有些不经意的举动真是像级了,真是无法取代呀。”对上又要泛泪的双眸嫌弃道:“几个儿子这点真是比你强多了,人家小男汉轻意不流泪的,组织还真是有先见之明,就你动不动抹眼泪的性子,早死几个来回了。”
“就是一时感慨,你再和我说说那两个小的吧。”
“那可是我的儿子!你可沾不到边。”又挑起唇角炫耀道:“那两小的很是顽皮的,一个iq很高,一个长了咱们的样子,性子却像他父亲,你说一个爷儿有这个长相够操心了,对了他们刚出生时,那嗓门高的不得了,整天就知道嚎……”神情一怔问道:“你的电话呢?”
还在想象孩子模样却被打断了,周柳絮莫明其妙:“我见铃声让你很痛苦所以关掉了。”
“音频……”柳絮看着大音箱:“变成这个样子后一直没有任何知觉,我突然想起那日听到铃声产生的痛感,你快去找些能发出尖锐的声音,调大音频或许我能回去呢?”
“这种方法可行吗?如果不成功的话那……”
“不管有没有用我都得试试,大不了消失也好过牵肠挂肚的。”又语重心长的安慰说:“你那世的父亲已安顿在庄子上,也算能平安过完余生,你的娘我也是时常去拜祭一下你就放心吧,就当我自私好了,你比较适合这里,起码是人权社会,找个人好好过日子,关于上世的记忆尝试着忘记吧,孩子们知道你过的好,他们也能安心些。”
周柳絮放下手中的碟片,点点头:“有你在我相信他们会很幸福的,”轻拭下眼角:“他对我很好,我会试着接受他。”举起一张碟片:“这个可以吗?”
音箱中不断传出加大的尖锐声,柳絮咬紧牙关忍受那种头部传来的巨痛,在失去意识时他看到远处那道身影大喊了一句:“谢谢!”
桃叶拿着湿巾正准备为柳絮擦身,掀开床幔惊叫:“小芽快去找大夫。”说完扑到七窍流血的柳絮身上呜呜大哭:“求您了主子,别丢下桃叶,我们还要看着包包他们长大娶妻生子呢,呜呜主子。”
小芽带着大夫跑到床前,拉开了桃叶,看着主子的惨状也捂着嘴流着泪,大夫颤抖的手有些力不从心,这位可是十一皇子府的“珍宝”呀,不好的消息从他嘴中说出,他会不会被五马分尸了。
柳絮睁开眼,忍不住大骂周柳絮,他妈的音量开那么大干嘛,震着脑袋生疼,看着熟悉的床幔还有床边心不正焉的花甲老者,桃叶、小芽捂着嘴只顾低头抹眼泪,柳絮微微一笑,终于回来了:“唉哟,两位下次要哭时候别捂嘴,直接捂眼睛老子真不想看到你们流下那些恶心的废水,”□□一声:“头痛的很。”
这一出声可把神游的大夫惊的不清,胡乱的抹了把柳絮脸上的血迹又仔细瞧瞧面色,望闻问切通通上阵。
“可看清楚了我是不是回光返照?”
桃叶、小芽眼泪鼻涕都来不及擦,上前望望醒来的主子,展现愉悦的笑容,十分狼狈可笑:“我去告诉十一皇子,主……主子醒了。”等桃叶跑出门后,柳絮向小芽招招手:“过来和我说说这是怎么了。”
“小芽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您听到小主子不见后就吐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