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定国被怼得哑口无言。
“我们之所以提起卖房的事情是因为大哥你明天就要走了。
这个事情得三兄妹都在当面才好谈。”唐姑父道。
“大哥,这房子久了没人住,也只有烂掉的。
卖掉至少人的打理,它能好好地在这里。”
江二叔又道。
江定国蹙紧着眉,一时不知道是同意还是不同意。
“爸,你不能答应啊。”江晚只能从说服父亲入手了,
“这个老宅是我们从小长大的地方。
也是爷爷奶奶留给我们最后的念想了。
卖掉了就是别人的了。与我们江家就没有任何关系了。
如果你们担心他烂掉,那请人来照看,我出这个费用。”
江晚实在不忍心爷奶奶住了一辈子的地方被卖掉。
这个老房子承载着她儿时最美好的回忆。
她的念旧情怀让她无法坐视不管。
就算这件事情她没资格,她也要管。
在她的心里只要这老房子还在,那么爷爷奶奶就仿佛还在。
当他们“回来“的时候,才有可以停留的地方。
“我们商量的是卖掉。我们还等着这笔钱去还债。”江二婶强调着“卖掉”,
“如果晚晚你有钱的话先把你爸少给的费用还上。
然后再大方点帮二叔二婶把
给你奶奶看病借的钱还上,我可以同意不卖。”
“妈,我们家欠的钱怎么能让二姐去还。这世上可没这个道理。”
江元不得已开口。
“这里没你说话的份!给我闭嘴一边儿去。”江二婶怒斥着插话的江元。
虽然江二婶骂的是江元,但也有指桑骂槐之意。
江晚冷凝着一张脸,江二婶却笑嘻嘻道:“晚晚,你看怎么样?”
江晚张口,陆辞年却伸手拉住她的胳膊,将她往身边一带:“晚晚,还是让岳父做主吧。”
陆辞年一直盯着江晚,眸中似在深意。
只是江晚没有读懂,但有一点她知道是他让她别发言了。
可事关爷爷奶奶的房子,她怎么能不据理力争。
陆辞年靠近她,薄唇贴在她的耳畔:“相信我,这个房子卖不掉的。”
江晚一听,心里放松下来。
陆辞年轻言细语一句话,总会让她有安全感。
而她无比的相信他。
江晚不再参与这个话题了。
江定国本来还一丝犹豫,但现在江晚不插话了。
他也没有什么立场反对了。
况且他们三兄妹,他一比二也比不过。
“那就按你们说的办吧。”江定国妥协了。
老房子挺大的,趁现在还能卖个好价钱脱手吧。
“
那好。”江二婶笑了,“大哥,你住那么远,卖房的事情就交给我们和三妹妹夫。
价格方面我们谈好了会和你商量的,我们虽然是穷了点,但不至于占你便宜。”
这话里多少含点讽刺。
江定国也不想和她计较。
卖房的事情说好后,他们在这里休息一晚后,第二天一早就出发回去了。
回去他们没有再坐高铁,而是陆辞年买好了机票,以最快的时间回家,省去了旅途的疲惫。
回到柏林水岸后,江晚直接倒入沙里:“还是回家舒服。”
陆辞年倒了两杯水过来,递了一杯给江晚。
“你昨天说的爷爷奶奶的老房子卖不掉是什么意思?你是有什么布局吗?”江晚接过水来,好奇极了。
“这是秘密。”陆辞年用手指点了一下她秀挺的鼻尖。
“你这是故作神秘吗?”江晚微扁了下嘴。
“现在不是时候,等该告诉你的时候会告诉你的。”陆辞年喝了几口水道,“很快就会有好消息的。”
他放下水杯起身:“我先去整理行李。”
江晚拉着他的手腕,腕骨清晰:“你不累吗?行李可以休息一下再整理。”
“这是我的一个习惯。”陆辞年便推着行李箱进了卧室。
江晚喝了水
后,从沙发上起身,去了陆辞年的房间。
“我来帮你吧。”江晚走过去。
“不用了,你累的话去睡一会儿吧。”陆辞年打开行礼箱,取出衬衣。
“我不累。”江晚伸手去接过他手里的衬衣,“我来吧。”
“真的ok吗?别勉强自己。”陆辞年有些担心她在强撑。
“我真的没事了。”江晚对上他的视线,笑了一下,“有你在,我不能更好了。”
陆辞年见她精神状态还不错,就没再阻拦:“那就麻烦陆太太了,我先去洗个澡。”
这两天在乡下不方便,他也没洗澡。
对于一个天天洗澡的人来说两天没洗澡对他来说就是一个酷刑了。
他现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洗澡了。
“不麻烦,我是你的妻子,这些是我份内的事情。”江晚视为理所当然。
“陆太太这觉悟好高。”陆辞年称赞道。
“你为我吃了这么多苦,我若连这点觉悟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