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婉儿则是一脸淡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轻声反驳道:“会咬人的狗,往往不叫得最凶。”
要是夏青洛真的被打死了,不知道杨氏能做出什么样的疯狂事来。
夏星儿觉得这样的事还是扼杀在摇篮比较好。
起身就要向杨氏走的方向追去,就被刘悠然给按住了。
“你给我好好坐着,这些事不用你出手,娘自有办法对付她!”
刘悠然能不了解自己这个女儿的想法吗,她这样大大咧咧地追过去,弄死杨氏,官差肯定会趁机找他们的麻烦。
诸葛佩也看见了夏星儿的动作:“小妹,也给我跟你二嫂一个表现的机会,不能什么事都让你出手,显得我们真的很没用!”
白婉儿收到来自诸葛佩递过来的眼神,连忙跟着点头。
夏星儿又乖乖坐了回去“哦。”
母亲跟两个嫂嫂是不是误会什么了,她是要追着杨氏去,但肯定不会明目张胆地下手,就是去下点毒,让他们悄无声息地死去而已。
既然明着不能去,那就等着晚上大家睡着了再去。
杨氏没有凑够银子,夏青洛自然免不了一顿鞭子,不过张三他们也没有下死手,但二十三鞕下去,也伤得不清。
这是所有流放人员直面面对官差的残酷,也才意识到这流放之路远比他们想象的还要残酷!
夏青洛被同族两个男子架着走,有了他这个例子,流放队伍顿时变得鸦雀无声,只有走路时铁链“咣当咣当”的声音,再也不敢有人质疑官差。
因为先前在城门外耽误了一些时间,天黑时,没有赶到下一个驿站,只能到一个山脚的路边过夜。
当官差一句休息,早就精疲力尽的人群哗啦啦倒了一地。
官差指着后面的山道:“你们能活动的区域只有这座山的山脚,要是敢往深山里面去,视为逃跑,抓到直接处死,家人同罪论!”
“你们也可以相互监督,要是有要逃跑的,可以举报,举报者有功,我们会给奖励!”
“我奉劝你们一句,乖乖听话,不要想着逃跑,我押送犯人这些年,还没有犯人从我手上逃脱过,要是你们想要当这个先例,那么可以试试看。”
张三说着,从腰间拿下鞭子甩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土。
张三一顿敲打之后,就带着自己的亲信们进了山洞,可以看得出来,他对这一片很是熟悉。
大多数人都将他们的话听了进去,有少数几人没有当做一回事。
见官差们进山洞的进山洞,没有进山洞的,也找地方休息了,那些人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几人直接向山里面走去,他们从来没有想过,脚上都带着脚链,怎么可能逃得掉,这根本就是癞蛤蟆跳到热鏊烙饼的炊具。铁制圆形平底——自己找死。
想要找死的人,他们也管不着。
官差巴不得有这样的人,他们好杀鸡儆猴,利于他们立威!
果然不出所料,逃跑的几个人就被抓了回来。
夜色如墨,月光稀薄,只能勉强勾勒出树影婆娑的轮廓。
那几人被五花大绑在粗壮的树干上,面容扭曲,眼中满是惊恐与绝望。
官差们手持长鞭,一步步逼近,每一步都踏在众人的心弦上,发出沉重的回响。
他们的眼神冷冽如刀,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仿佛是在享受这份掌控生死的权力。
长鞭在空中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随着一声清脆的鞭响,第一鞭重重落在逃犯的身上,撕裂了衣衫,也撕裂了夜色的宁静。
那人惨叫一声,身体剧烈颤抖,鲜血瞬间染红了衣襟,混合着夜色中的凉意,显得格外刺目。
官差们没有停手,反而越打越兴奋,一鞭接一鞭,每一次抽打都伴随着逃犯更加凄厉的哀嚎,以及周围人压抑不住的恐惧喘息。
夏承盛紧抿着唇,目光中满是悲痛与不忍,他迅速而轻柔地将几个孩子的眼睛一一遮住,用自己宽厚的身躯为他们筑起一道隔绝恐惧的墙。
然而,那穿透夜空的绝望嘶喊,如同锋利的刀片,即便隔绝了视线,也依然穿透耳膜,直击心灵。
夏子钰,夏子铂,夏子钏被祖父,父亲粗糙温暖的手掌覆住双眼,黑暗中,他们仍能感受到那股来自心底的震颤。
耳边,是逃犯们渐渐微弱却又异常清晰的哀嚎,它们交织在一起,化作一曲凄厉的悲歌,在静谧的夜晚里回荡,让人不寒而栗。
三小只小小的身体微微颤抖,小手不自觉地攥紧了祖父父亲的衣角,仿佛这样才能找到一丝安全感。
夏星儿给夏父夏母他们说了一声,去周围捡柴。
初春还是挺冷的,尤其夜晚,虽然他们都有内力护他体,但是三个小孩子没有啊!
三小只一听小姑姑要去捡柴,三个嚷着也要一起去。
最后没办法,夏星儿,诸葛佩,白婉儿三人领着三小只一起去了。
夜幕低垂,山林间只能依稀辨认出轮廓,夏星儿一行人借着微弱的月光,小心翼翼地穿梭在灌木丛中。
诸葛佩与白婉儿一左一右护着三小只,而夏星儿则不时停下脚步,眼神闪烁,她上山捡柴只是个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