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月都会给他们孤儿寡母一百两的生活费。
他自认为已经做到了问心无愧。
这会又想要道德绑架他,要是在断亲之前,能帮他就帮了,可是现在他拒绝。
“你这忙我帮不了,我们一家已经自请除族了,与夏氏一族再无干系,你找错人了。”
杨氏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夏承盛居然拒绝了,他凭什么拒绝,有什么资格拒绝。
这些年她早就习惯了予取予求,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会被拒绝,本来哀求的神色瞬间变成了怨恨。
“夏承盛,你怎么这么狠的心,你对得起青洛喊你这么多年的大伯吗?你的心怎么这么狠,你怎么可以眼睁睁看着青洛死。”
“我们只不过才要你二十三两银子,区区二十三两你都不愿意出,没见过你这么狠心的人。”
夏承盛真的被她无耻的话气笑了:“杨氏,你说这些话你自己的良心会不会痛?从你夫君不在开始,每月府上都会给你们娘俩一百两银子,你夫君生前欠的债,是我帮忙还的,这些年,夏青洛惹出多少事,哪一件不是我出面摆平的,我帮你们的还少吗?”
“这些年,我就是养条狗,狗最起码也会朝我摇尾巴,你们这些人没有一丝感恩之心,对你们的好,你们当成了理所应当,我儿子女儿被人辱骂时,你跟你儿子可站出来说过一句话,我们自请除族时,你们可说过一句公道话?”
杨氏被说得面红耳赤,她知道是自己理亏,但是她是真的没有办法了,还是低头央求道:“大哥,你行行好,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绝对最后一次,帮帮我们!”
夏承盛不想给,刚要说什么,刘悠然制止了他。
夫君是男人,不了解女人,但她了解杨氏这人,知道是个记仇不记恩的,俗话说得好,宁得罪君子,也不要得罪小人,这杨氏就是一个十足十的小人。
刘悠然决定还是拿出二十三两来。
夏星儿看到了她娘的动作,直接起身对着杨氏说道:“不给,今天这钱谁也不准给。”
准备掏钱的刘悠然,手突然就停住了,星儿说了不给那就肯定不能给。
其他人也都纷纷低下了头,一副我什么也没有听见,我什么也没有干的样子。
杨氏用怨毒的眼神盯着夏星儿,她刚刚明明看见刘悠然要掏银子了,就因为这个贱人一句话,停下了动作。
夏星儿是谁,会怕杨氏的眼神,直接瞪了回去:“这银子我就是扔了也不会给你,狼心狗肺的玩意啊,侯府养了你们这么多年,你们是怎么做的,不求你们回报一二,最起码不要恩将仇报吧!”
“你那儿子呢,还想让官差来抽我们,你以为我们是聋子瞎子没看见还是没有听见,我看官差抽他都抽得轻了,要是官差乐意,我都乐意替他们抽。”
“我劝你还是把你那眼神给我收回去,我怕我忍不住给你扣出来,踩碎,现在是不是恨不得我们都去死,觉得我们都对不起你们,你儿子这样都是我们害的。”
“把你那一套理论给我都收起来,打你们的是官差,不是我们,不要觉得所有人都欠你们的。”
“我们现在跟你们没有任何关系,帮你们是情分,不帮也是本分,就算你们都死了,跟我们有何关系。”
杨氏的心思全被夏星儿给说了出来,这会她把所有的怨恨全都转移到了夏星儿的身上。
“我在跟你爹娘说话,你一个和离归家的弃妇有什么资格在娘家管三管四,你爹娘哥哥嫂嫂都在,你就开始越俎代庖,怎么现在夏家是由你当家做主了吗?”
杨氏怒瞪着夏星儿连声质问,眼神不能杀人,要是能杀人的话,夏星儿都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刘悠然听见杨氏的话,顿时火冒三丈:“杨氏,我觉得星儿说得很对,夏家就是星儿说了算,银子我们不给,你回去吧?”
诸葛佩接着道:“星儿是我们的家人,亲人家里当然是她说了算,何来越俎代庖之说。”
白婉儿冷声道:“我们家的事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来说三道四,有这功夫还是想想你儿子怎么办吧!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
刘悠然听见自己两个儿媳妇这样说,心里顿时放心不少,幸好没被这毒妇挑拨成功。
夏青云想的本来就是几个女人的事,他一个大男人插进去不太好,一直没有吭声,但听到杨氏居然开始挑拨离间,这他还能忍得住吗?
肯定忍不住啊:“我小妹是我们全家人都宠着的,怎么,你对我们家人是有什么意见吗?”
“就是有你也给我憋着,你儿子是个什么货色你自己不清楚吗?以前若不是由我们夏家保着,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我们对你们已经仁至义尽,你们既然没有出来维护我们一二,怎么有脸来找我们要银子,帮你儿子又摆平事!”
夏承盛真的是烦死这些人了,无比庆幸自请除族,以后跟这些吸血虫没有任何关系了。
“我夏承盛一家不欠你们任何人的,更没有义务帮你们去做什么,赶紧滚吧!”
杨氏的脸色由红转青,双眼中仿佛燃烧着熊熊烈火,她紧咬牙关,嘴角不自主地抽搐着,那双怨毒的眼